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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誉很无语,但他无力反驳,人家老丈人说得对。
过了一会儿,他环视着四周,叹了口气,态度坚定地说,“反正以后有她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死也得给我拦住她!”
“好好好,我一定做到!”时令辉也不想被他纠缠,这人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盛誉缓和了面色,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拿着吧,密码是后六位。”语气态度也还可以。
“这是什么?”时令辉不解,看看卡,又看看他,没有伸手去接。
盛誉直接拿起他的手,将卡放到他掌心,“这是卡啊,卡里的钱给你随便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有小颖的消息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话音刚落,他转身迅速离开,简直不给别人拒绝的机会。
“喂!”望着那飞速跨越绿化花坛的身影,时令辉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他看着盛誉以很快的速度坐入了兰博基尼里。
拿着卡,他就这么愣在了那儿。
其实也可以说盛誉刚才就是特意过来送卡的,其实也不是想买通他,就是想给他一点钱花,以表孝心,人家是小颖的父亲啊。
可是时令辉真的很郁闷!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送卡来的?
当他时令辉是什么人?
见钱眼开的人吗?
幼稚!幼稚幼稚!他在心里吐槽着,叹了又叹。
但是卡的主人已经走了,他这会儿也不可能把卡扔掉,于是拿着卡便回家了,但心情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些钱他是不会花的。
盛誉知道小颖还在嘉城,而且很平安,他是可以松一口气的,毕竟这些日子对于她的状态只是一种猜测,现在是可以确定了。
她没有出境,说明她根本不打算走。
京雅私护医院里,情绪崩溃的沈奕霞被送入了急救室……
急促闪烁着灯光的大门外,沈信时脸色特别难看,张铃儿满心焦虑默默祈祷着,沈君浩的思绪飘远了……沈氏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而且很有可能与承禹哥有关,君浩有一种预感,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平静。
如果承禹哥不收手,那么沈氏就完了,但是承禹哥真的就像变了一个人,对沈家人的态度实在是糟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家都在急救室外等待着。
君浩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母亲,又看了看心情糟糕的父亲,他轻叹一口气,转身朝医院阳台走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思考出一些对策,想想要怎样才能帮到一些忙。
其实姐姐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只不过真相实在是残忍,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以前姐姐和承禹哥在一起,真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最美好的婚姻,一个在闹,一个在笑,一个被宠在蜜罐里,另一个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幸福,那时候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是爸爸亲手毁了那段令人羡慕的美好姻缘,这样的真相让姐姐如何承受得住?
他来到了医院阳台,双手握着白色栏杆,迎面而来的微风吹不散他眉间的忧愁
与焦虑,做为沈家唯一的儿子,君浩从来没有在家族企业中尽过一份力,如今公司面临这么大的危机,他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都没有在沈氏上班。
在他身后不远处,刚出电梯的阳童童本来要往那头走的,无意间转眸看到了他,女孩脚步微顿,改变方向朝他走来。
直到女孩站定在他身后,君浩都没有发现她来了,他的思绪已经飘远。
奇怪,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他姐姐在抢救室,他不应该和家里人一样守在外面吗?
伸手轻轻碰了下他肩膀,“君浩。”小声地喊了他一声。
沈君浩回神转眸,女孩撞入他盛满忧愁的瞳眸里,“童童,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吧?你在这儿干嘛呢?”女孩凝视着他的眼睛,看出了他心情不太好,“你姐姐情况怎么样?怎么会突然这样子啊?之前不是稳定了吗?”
君浩伸手握了握她肩膀,摇摇头,没有回答。
阳童童看出情况很糟糕,她说,“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看上去会这么焦虑?”应该不是担心奕霞姐,毕竟那是医生的事儿。
君浩摇头,“我们过去吧。”说着正要迈开步伐,显然不想回答。
她却伸手握住他手臂,“君浩,我想替你分忧。”女孩儿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
君浩停下脚步迎着她视线,不等他开口,女孩恳求地说,“你就告诉我吧,别拿我当外人了,我是你女朋友。”
他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也有必要告诉她,毕竟从今往后沈家可能就落败了。
她是不是还要继续和他在一起,她可以重新选择一下。
君浩不想耽误她,于是坦白道,“童童,沈氏要破产了。”
“啊?!”女孩瞳眸里蹿过一抹惊愕!好几秒才缓过神,她不解地问,“为什么?原因呢?”
君浩摇头,“你别问这么详细,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是因为我想对你坦诚一点,你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未来。”
“君浩,这跟我们的未来有什么关系呢?”女孩听出了他的意思,她强调道,“这根本就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感情!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原因,而不是结果。”阳童童握着他双臂,挡在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或许我可以帮你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帮?
这可是破产的大事!君浩不抱希望,但她的态度让他觉得很暖心。
不等他开口,阳童童平静地问道,“可以用钱先解决吗?需要多少呢?”
“21亿美金不是小数目,钱只能用来积极赔偿,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我爸买了今晚的机票,刚下飞机就会被逮捕,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将被限制行动,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这件事情一定是被人在背后搞鬼,一定可以查出来,不过需要时间……”君浩心情沉重,“可能是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对方有备而来,我们这边收集证据就会很难,我只是担心他在这段日子里身心都难熬。”
“我想……情况不会这么糟糕的。”她抬眸看着他,清丽的小脸上神色认真,眸子里一片坚定,“咱们先别慌了神,总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