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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告诉你。”盛誉继续着手中动作,他温声表态,“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能得到。”
时令辉动作一滞,转眸看到他一双眼睛带着浓得化不开有情紊,“你把我家时颖当什么?”
“未来的盛太太。”
“……”
豆大的汗珠从盛誉额上滚落,滴在他好看的鼻尖。
时颖和叶菲菲还有叶艳冲到工地的时候,正好看到高空中的吊机篓子突然断了绳!
“爸爸小心!吊机断了!”时颖惊叫!
盛誉抬眸,看到巨大的篓子自由落体,他一把捞过时令辉刚迈开两步,沉重的铁篓子砰地一声巨响!在他们身后砸出一个很大的洞!
那声音仿佛地动山摇,扬起的灰尘仿佛要将人掩埋!
叶艳和叶菲菲吓得心提到嗓子眼!
时颖朝从死神中逃出的两人跑去,她看了盛誉一眼,又焦急地看向时令辉,“爸!”
漫天飞尘中,时令辉一个劲地咳,他好像扭到脚了。
“快去那边。”漫天灰尘中,盛誉对时颖说。然后扶着时令辉朝阴处迈开步伐。
烈日下,时颖则扶在父亲另一边。
大约十分钟后。
时家,客厅。
时令辉坐在老旧的沙发里,他取下手套,布满老茧的双手在叶艳打来的冷水里清洗着。
时颖陪着盛誉在洗漱间,这里空间并不大,容下两个人就算很拥挤了,而且光线有些暗。
盛誉往这里一站,很明显屈尊降贵的感觉。
时颖拧开水龙头给他放水,盛誉正要将双手伸到龙头下,却被时颖突然握住手腕,望着那手掌中磨破的皮,她震惊了“……”
“你爸很辛苦,我们都应该理解他。”他声音低磁沉重。
女孩微怔,抬眸看他,
他将手轻轻抽出,清洗着手上的沙土,他问她,“搬砖多少钱一天?还是说计量啊?”
“……”时颖神色黯然地垂眸,没有回答他。
“我想重新给他安排一份工作,你觉得他干什么会比较合适?”盛誉仔细清洗掌心污物。有些磨破皮的地方渗出鲜红的血痕,似乎可以看到里面的肉。
“爸爸不会领情的,他现在还在生我们的气。”
“所以得暗中谋划,不能直接跟他讲。”
时颖看到他朝自己伸手,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没有新毛巾。”
“用你的。”他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我不介意。”
她心跳莫名加速,转身拿过自己的毛巾递给他。
盛誉接过,打湿毛巾拧干后毫不嫌弃地洗了把脸。
此时,叶菲菲在厨房里准备中餐,因为叶艳偷偷对她说,如果能留这位财神爷吃中餐,也是一种拉近大家关系的机会……
手机响起,盛誉擦了手,拿出手机后直接关了机。
“如果有急事呢?”时颖心惊,小声地问。
“不管有什么急事,司溟都会处理好的。”然后,他吻了吻她额头,唇角微扬,“走吧,一起去面对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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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颖心情万般沉重,她抿了抿唇,“我们……”
“我们必须在一起。”盛誉打断她的话,“颖儿,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不需要再质疑。”
“……”她的心格外柔软,伸手主动地握起他磨破皮的手,“很痛吧?”
盛誉摇头,“虽然没有尝试过这种粗活,但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弱不惊风。”
客厅里,叶艳故意的咳嗽声传了进来。
很快,两人从洗漱间走了出来。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时令辉的踝骨处刚喷了些红花油,他在脱离危险的时候扭伤了脚。
此时他坐在沙发里,叶艳泡来了一壶茶以后退到了门口,她望着盛誉,脸上全是对他的崇拜与敬畏。
“爸。”时颖声音轻缓温和。
“哪怕他今天救了我的一命,我也不允许你们交往。”抬眸,时令辉说得坚定,他看向茶几旁尊贵的男人,“你走吧,以后别出现在我们时家,今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也谢谢你的不娶之恩。”
“……”时颖知道此时跟他讲道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盛誉无视他的恨意,那五官线条凝着丝丝冷硬,“你可能不知道,你家时颖与天骄国际签订了合约。”
时颖豁然转眸,什么合约啊?
“三年以内她不得跳槽,不得无故矿工请假,刚进去实习期三个月以内不可以迟到早退,如有违背她就属于违约,必须赔偿288万元,如果赔偿不起,天骄国际有权起诉她,到时候等待她的可就是牢狱之灾。”盛誉盯着沙发里的男人,眸色愈发深沉。
这样的一席话,成功唬住了时令辉这个温吞老实的男人。
他没有上过什么学,并不懂法,但知道进入公司要签合约一事是必要流程。
时颖内心是震撼的,他在信口开河地说什么?
“所以,要请假也得三个月以后,请假的次数也不能超出规定。”盛誉气息沉稳,并不含糊地说,“所以她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跟我走,第二在家等传票,并且准备赔偿。”
288万啊!
这是时令辉根本不敢去想的数目。
“你们好好考虑。”盛誉眸光一收,对身边的女孩说,“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我在外头等结果,过期不候。”
盯着那离去的背影,时颖心一沉。
时令辉矛盾不已,简直觉得自己要被逼上了绝路。
他居然翻脸不脸人,好危险的男人!
门口,叶艳后退两步紧贴着房门,屏息看着盛誉从自己身边经过,好强大的气场啊!明明出了不少汗,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时家门外不远处,盛誉倚在兰博基尼车身,他双手插在裤兜,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扇门。
只因为对方是小颖的父亲,所以他学着去顾忌他的感受。
客厅里。
时令辉抬眸盯着女儿,“他刚说的是真的吗?”合约的事他相信,但赔偿真的这么高吗?
“是真的,合约是昨天签的。”
“这个班你是非上不可我理解,可这个男人你必须给我远离!”做父亲的他再次下了命令,“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先把父女关系给断了。你自己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