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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感受不到透窗而入的暖阳,再也闻不到花香,只觉深深的绝望将她包裹着。
她真有种想死的冲动,想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这座宫殿里没有任何可以结束生命的东西,所有危险的尖锐的东西统统被收走了,连一根绳子也没有。
威尼斯。
会议结束后,盛誉坐在会议椅里,他拿出手机拨打小颖的电话,并没有着急离开这儿。
周围的大佬们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准备离开,会有人直接往外走,也会有人跟盛誉打声招呼再走。
盛誉都会礼貌地冲大家点点头,他虽然年轻,但是很沉稳,有着指点江山的淡定从容与气势。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声音低磁地问,“颖儿,你在干嘛呢?”同时他也盖上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有助理替他收拾私人物品,他起身单手插兜往外走去。
“我在看书,你开完会了吗?”
“嗯,结束了。”盛誉走出会议室后,他站定在波光粼粼的泳池边,暖暖的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的五官看上去更加帅气硬朗,他说,“你准备一下吧,我马上过来接你,带你去一个环境特别好的餐厅吃中餐,我也是刚打听到的。”
“好啊,我等你。”
女孩声音甜甜的,盛誉唇角轻扬,“那呆会儿见。”然后他挂断了手机,朝不远处停着的商务车迈开了步伐。
很多贵妇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身上,真是太帅了,举手投足间尽显魅力。
盛誉快靠近商务车的时候,司机已经为他拉开了车门,上车后司机将车子开往酒店。
酒店里,时颖换了条粉色连衣裙,大裙摆的设计富有仙气,立领设计的领口与荷叶边点缀着,又透着浓浓的甜美气息,她比较喜欢这种简单又大气的款。
时颖还化了点淡妆,换好鞋子后手机响起,她以为是盛誉打来的,结果是婆婆。
盯着来显,她略有些疑惑,赶紧接通,“喂,妈妈。”
“小颖啊,在忙吗?”双清慈爱的声音传来,打消了她的疑虑。
“没有没有,我不忙。”她的语气也变得轻松。
“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盛誉在回来的路上,我现在在酒店,说是呆会儿出去一起吃。”
“噢。”双清若有所思,她此时在婴儿房里,孩子们已经熟睡了,家里边冷清了好几天,突然有些想念她,于是就打了这个电话,“他每天都开会吗?那你呢?你干嘛呀?”
“我有时候会跟他出席晚宴,只有开会的时候没有陪着他。”
“会带你出去旅游吗?威尼斯很多著名景点。”
“会的,我们还制定了旅游攻略。”
“那就好,没有因为工作忽视你就好。”双清放了心,心情挺不错的,“孩子们已经睡了,我就想打个电话给你,妈妈没有别的事儿,就问问你们好不好,有没有吃好玩好。”
时颖脸上挂着笑意,心里暖暖的,她在窗前椅子里坐下来,“妈妈,我们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您在
家自己保重身体。”
“嗯嗯,家里边也一切安好,你们不用着急,更不用担心,既然出去了呢就好好地玩,孩子们都很听话,也没有发烧感冒,只要公司里的事情司溟能搞定,你们在威尼斯呆个十天半个月也没有关系的。”对于双清来说,只要儿子儿媳安好,就一切都好。
一家人整整齐齐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的福气。
“谢谢妈妈。”时颖心里特别温暖,婆婆真的很善解人意。
“那我先挂了,免得呆会儿盛誉打你电话的时候接不到。”
“好的,拜拜啦。”
“拜拜。”
通话结束了,时颖安静地坐在窗前椅子里,她的腰杆很直,身姿优美如剪影,如瀑的长发乌黑闪亮得犹如一道光芒。
她唇角染着淡淡笑意,亮亮的眼眸欣赏着窗外的景色,过了一会儿,她拿过包包转身离开了。
当盛誉的商务车停在酒店楼下的时候,当他刚开门下车的时候,穿着连衣裙的时颖快步朝他走来,女孩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
盛誉微微一怔,他握着车门愣愣地看着她,看到心爱的她迎着灿烂阳光而来,那眼瞳如此乌黑,仿佛是有香气的,亮亮的,又仿佛是妩媚的。
盛誉内心突然有一丝悸动,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那晚,在维多利亚酒店里,她带给他的感觉也是如此惊艳。
“你怎么了?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时颖在他面前站定,亮亮的眼眸里带着疑惑,脸上仍然有笑意。
盛誉双手握在她肩膀,他唇角轻扬声音如蜜,“就喜欢看着你,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得了吧!快上车!”时颖高兴地推了推他,然后收回目光。
盛誉笑着让道,“你先上去,小心点。”
时颖弯腰上了车,“你要带我去哪里?离这儿远吗?”
“还好啦,开车又不远咯。”盛誉坐在她身边,关上车门,司机发动了车子。
盛誉满足地牵起她的手,与之十指紧扣,车窗是降下的,车子发动后有柔柔的风和金灿灿的阳光照进来,令人感觉很舒服,一份惬意弥漫在空气里。
这是一座古老而浪漫的城市,仿佛只要身处这座城市之中,每时每刻都能让人有种恋爱的感觉。
“明天不用开会,也没有任何商业活动,你想去哪里?有没有想好呀?”盛誉转眸望着她,他眼底仿佛有柔软的星光,也只有在看着他的小颖的时候,他才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这份柔情。
时颖眨眨眼睛,转眸看向窗外美丽的景色,声音温婉,“你听说过叹息桥吗?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日落桥。”
“知道,你想去那儿看看?”
“对,我想去。”她声音里透着坚定,“叹息桥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与传说,都非常吸引我,时过境迁,大家或许忘记了那些往事,但不能否认它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嗯,可以的,我陪你去。”
时颖转眸,“盛誉,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叹息桥吗?”
“我不知道,你说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