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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很礼貌地冲他们露出一抹柔和浅笑,然后他看向诺琪,“你的朋友吗?”
诺琪微笑,赶紧起身介绍道,“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书文,这两位是我同伴,我们一起过来玩的。”她没有说对方身份是保镖,更没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那些影迷胡乱叫嚣的时候也不知道书文他听到了没有,没听到更好,反正他也没有多问。
“你好。”保镖们很客套。
“你们好。”书文放下茶杯站起了身,并绅士般伸出右手。
大家礼貌性地握了握手。
时候不早了,诺琪对书文说,“书文,茶已经结过账了,你慢慢喝,再见。”
“再见。”书文有一股绅士风范,并没有挽留,知道只是萍水相逢。
梁诺琪递给人家一抹浅笑,她转身离开,两保镖狐疑地看了书文一眼才跟上自家小姐的步伐。
书文收到了那狐疑的甚至不友善的目光,他没有情绪起伏,目送他们离开后才重新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收起唇角笑意,端过茶杯慢慢品尝着。
坐在靠窗位置,他隐约有一种高人风范,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看懂。
走出茶吧以后梁诺琪没有把自己刚才经历的事情告诉给保镖,倒是保镖率先开了口,“小姐,在外不要随便交朋友,刚才那两杯果汁明显有问题。”
诺琪心中一紧,停下了脚步,“什么?果汁有问题?”
“对。”保镖语气坚定,他问道,“你为什么不拉肚子?为什么我和他同时拉肚子?不是有人做了手脚是什么?就是在故意支开我们,从小到大我无论吃什么都不拉肚子的,很明显果汁里被人偷放了泻药。”
“……”梁诺琪是震惊的,微抿着唇,喉咙有点发紧,天呐!还有这种事?
另一名保镖也敏锐地给出判断,担忧道,“小姐,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或是让你做什么?”
“没有啊。”诺琪微微皱眉,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再好好的仔细的想想,可不能大意了,人家在暗处。”保镖神色凛冽。
她又想了想,“真的没有耶,刚才我被林笛儿的影迷给认出来了,然后她们追着要打我,我在逃跑的过程中是他帮了我啊,他帮我开路把我带到这儿来的,除了告诉我他的名字,再也没多说什么,我要定位给你们的时候,他说找个地方先落角,然后就选了附近一家茶吧,还是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并没有发生任何可疑的事情啊,他看上去很绅士,也很有风度,不像是坏人。”
这就奇怪了,两保镖对视一眼,然后各自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交待道,“小姐,从今天起我们尽量不要走散,对陌生人必须提高警惕,可以断定的是果汁一定有问题。”
“……”梁诺琪心情不免有点沉重,谁这么缺德?对方想干嘛?“好啦,走吧,以后我们大家都注意点。”
然后一行人离开……
诺琪总是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回想着那个叫书文的男人,她真的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这应该只是巧合吧?会不会是影迷们下的药?可是影迷好像也是突然间才认出她的,怎么可能提前下药?
果汁是服务员端上来的,按理说不应该经过别人的手,
谁又有可趁之机?
诺琪想不明白,其实保镖们也没有想明白,大家只是提高了警惕。
嘉城,夜深了……
南宫家,二楼主卧室里。
符音一个人睡在床上,她闭着眼睛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身体的温度不断地升高,她感觉特别难受,她在做梦。
梦境里正发生这样一幕――
一间暗房里,中年女人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染着鲜血的牙齿咬得紧紧的,那女人眼角流着血泪,那张脸近在眼前颜色特别白,就像墙壁那种白,煞白煞白的没有血色,女人披散着头发,更像一个女鬼。
中年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眸中透出无限的怨恨。
那种感觉令人窒息,令人绝望。
“不要……不要!!放开我!!”符音有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梦境里她拼命挣扎,可就是呼喊不出来。
梦境里,她缩坐在墙角,乱瞪的双腿一点点失去了力气,窒息的感觉将她包围……
现实生活中,夜晚的大床。
她眸色豁然大睁!惊慌地坐起!
四周黑暗将她包裹着,她听见了自己重重的喘息声。
是梦!她捂住了胸口,慌张地拧开了灯。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别人,真的是梦……她松了一口气躺靠在床头,呼吸一点点恢复平静,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后才拿过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整。
梦里的情景萦绕在眼前,令她再也不敢闭眼,感觉一股寒意将她包裹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五点,六点,七点……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出异常,她起床后用精致的妆容掩饰着一宿没睡的疲惫,衣着靓丽地下了楼,管家在客厅里向她问候,“夫人好。”
“有没有我的包裹?”这是她今天问的第一个问题,她是紧张的。
“您买东西了吗?”
符音没有回答,她对管家说,“如果有人往家里寄包裹,你一定要第一时间交给我,记住只能交给我,不管是写谁收。”
管家疑惑,却没有多问,“好的。”
从今天起符音不打算出门了,她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往家里寄什么东西,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不能让婆婆以及其他人知道,所以她一定要拦截掉,对,她要在家等包裹。
南宫亮苏在伦敦出差,还有四天就回来了,希望这四天里可以收到那些东西。
楼上客厅里,佣人在帮南宫奶奶绾头发。
老人家精神抖擞,状态很不错,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昨天和梁魏重返的校园之旅,所有封陈的记忆全被他整复苏了,面对岁月的无情,她只能长叹一声,但是如今他和她都健在,也是一件值得感慨而高兴的事情。
“老夫人,您今天心情不错呀?”女佣乖巧地开了口,将一只祖母绿发簪小心地插入盘好的银发中。
老人疑惑,“你怎么看出来的?”
“您唇角一直忍不住上扬呢,一直在笑呀。”
“……”老人自己没有察觉,她不禁有些尴尬,收起了笑容,但是抑制不住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