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星空之最就是你
婚礼进行曲再次响起,在那种欢快优美的乐曲里,牧羡之携着秦姝的手缓缓出场,场内,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顿时,礼花齐鸣,各种晶亮的碎屑翩翩而落,牧羡之和秦姝穿过那翻飞的碎屑,与糖糖和凉凉缓缓前行,出现在众位宾客的视线。
“新娘太美了!”
“新郎也很俊逸……天作之合。”
这时,许子衍推着妆容整齐的秦兰,缓缓出场,牧羡之的父亲牧晋邺,母亲华春芳也穿着合身的礼服,一身矍铄出场。
本来,牧羡之是想给秦姝一场西式的婚礼,去教堂,也省了太多的繁文缛节,这样秦姝就不必太累,仪式也能尽快结束。
但考虑到牧守仁的心愿,最终秦姝还是决定,就举办中式的婚礼。
这样,一大家子人都可以参与进来,满足大老爷子最后的心愿,牧羡之再三思忖,还是尊重了秦姝的意见,选择这样的婚礼。
接下来,就是鞠躬行礼,拜天地,拜父母,拜秦姝母亲秦兰的时候,秦兰含泪,望着牧羡之,言语还不是很清晰,“羡之,我不求女儿跟着你能荣华富贵,但求……你们的平平安安,一生相扶,彼此珍惜,不要辜负。”
“妈,您放心,我待小姝会始终如一……”
秦兰心里又是幸福,又是感慨,当初唐文韶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说辜负还是辜负了,说放手还是放手了,她眸光满是嘱托地看着牧羡之,叹息一声,“互相珍惜,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秦姝心里酸酸的。
其实之前那些年,她带着糖糖和凉凉在国外生活,每天都在牵挂母亲,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跟她分离。
现在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容颜,时而恍恍惚惚的精神,秦姝心里总是担忧,担忧有一天,母亲会离她而去。
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这时,司仪再次喊到,要拜见男方父母,秦姝和牧羡之走到牧晋邺和华春芳面前,跪拜,这时华春芳伸手扶起秦姝,笑道,“还记得初见面时,我送你的手镯吗?”
“当然记得,阿姨……”
“该改口了!”
华春芳面含微笑,隐隐却带着几分大家闺秀的端庄和威严,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打开,只见里面又是一只翡翠镯子,通体透亮,“这是一块翡翠,做了两个镯子,是一对儿!今天你已经是我们牧家的媳妇,这手镯也该成对儿了!
来,妈给你戴上。”
记得当初,秦姝收老太太那只手镯,战战兢兢,当时她一心想着复仇,想着独立,想着自由,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牧羡之的妻子,更没想到,老太太心思通透,已经预知着事情所有的发展。
这时,秦姝已经没有理由拒绝,她伸出手,任凭老太太把手镯戴到了她的手腕,牧羡之跟秦姝齐齐跪拜。
这时,牧晋邺声音沉然,透着几分沧桑,他看着秦姝说,“当初,不让你进牧家,也是有诸多顾虑,秦姝,你心里不会嫉恨我这个做父亲的执着吧!”
秦姝摇摇头,“不会!”
“做好一个人,很难,做好一个家族,更难,但人生在世都有天命,唯有践行天命这才不辜负这一场繁华似锦的生命旅程。
羡之肩负重任,已经不是利益二字能去衡量的,但愿你,能守护羡之,相扶相携,一起完成你们的使命。”
老爷子的话,句句如钟声,敲打人心,醍醐灌顶!
当初,秦姝亦能理解老爷子的做法,现在她更加能体会,身处牧晋邺这样的位置,做出的决定自然是跟寻常人不同的。
“好,我记下了,爸!”
接着,秦姝和牧羡之又给牧守仁鞠躬行礼,给牧晚秋鞠躬行礼,牧守仁和牧晚秋不由热泪盈眶,对于两人离家多年,又落叶归根的人来说,这样的一场婚礼无疑是对他们最好的慰藉。
他们知道,这就是家,风雨同舟,同气连枝的家。
等牧守仁和牧晚秋也送了新人结婚礼物,司仪宣布,夫妻对拜,交换戒指,这种时候,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牧羡之会送秦姝多大克拉的戒指,毕竟,这可是牧氏家族的婚礼,一件婚纱要三千万,那戒指,岂不是更惊人?
这时,糖糖和凉凉两个萌娃都是左手捧着花捧,手右捧着戒指盒,缓缓而来。
牧羡之买婚戒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秦姝,只想给她一个惊喜,他从糖糖手上接过戒指,打开盒子,里面的戒指顿时让所有的人都艳羡不已。
那是一款设计独特的戒指,诺大的钻石在戒托上灵活转动,底下,竟然是非常精致微妙的轮轴设计,只要轻轻一动,那颗有如皓月般的钻石就会轻轻地转动起来,泛起熠熠地光辉。
就连秦姝,就惊讶不已,竟然还有这样的婚戒设计?
本来,她对这种身外之物,看得非常淡,但此时也对这样的一款艺术品似的钻戒心动不已,她眸光一亮,看着牧羡之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星空!”
“跟婚纱一个系列?”
“是我托首饰设计师设计的,是我给它命名的,寓意着,星空之最就是你,小姝,喜欢吗?”
“喜欢,羡之,我对这一切都喜欢!”
这时,司仪伸长的耳朵终于听到这么一句可以做梗的话,于是拿着话筒大声宣布,“钻戒,名为星空,寓意星空之最就是新娘,哇哦,这恐怕是我有生之年,听到的最真挚,最浪漫的情话了,大家为他们大声祝福吧!”
台下,发出了爆炸式的鼓掌,所有的人都发出大声的祝福声,台上的一对新人,已然交换完了戒指,此时牧羡之已经将秦姝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一旁,静默伫立的许子衍,眸光里浮起一抹深深的祝福。
他看着秦姝幸福,自己油然而生的也是幸福,不管时间多么久远,他亦会把秦姝此时此刻幸福的微笑放在心上,直至肉体的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