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看到小艾，一脸震惊，她不知道，现在的人工智能已经先进到这样地步，竟然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还有像人一样的情绪。

　　 “这玩意会做什么？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

　　 “我不叫这玩意儿！我叫小艾，你也可以叫我艾管家！我做事情很勤快哟，而且还不挣工资。每天只要给我吃饱电，我就可以防盗，防火，防火，防虫子哟！呵呵，快点欢迎我吧！”

　　 于妈被逗笑了，指着小艾对牧晚秋说，“牧小姐，你瞧瞧，我们成了老古董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以后佣人都要被淘汰了。”

　　 牧晚秋神色冷冷地，“我不管它是什么，能做什么，不准进我的房间，不准乱碰我的东西！还有，白天我在客厅和书房的时候，最好不要让她出现！不准她发出乱叫声，我嫌吵！”

　　 小艾屏幕脸上很委屈地扁了嘴，她移动到牧晚秋的身边，“主人，小艾很乖哟！你摸摸小艾，就可以小艾对你满满的爱！”

　　 “走开！”

　　 “主人，小艾很快就会走，但你需要把小艾设定成你喜欢的模式！就按你刚才说的那样设定，小艾绝对不会闹情绪，我保证！”

　　 牧晚秋瞪了一眼这个白色烤漆身体的机器人，略有些烦躁对秦姝说，“你不是说，你是迪尔达的工作人员吗？那就按我刚才说的那样设定，如果它能按照我要求的那样做事，我不反对家里有一个机器人，这样可以减轻点于妈的劳动力。”

　　 秦姝对身边的凉凉说，“你不是喜欢设定吗？去，帮这位姑姑设定一下！不要让它吵到姑姑。”

　　 凉凉立刻上前，开始设定小艾，他一边设定一边摸摸小艾的头，“要委屈你了，你这么爱说话，新主人不喜欢吵，所以要设定你为沉默模式了！以后，不准你乱哼哼唧唧唱歌，不能随意说幽默的话，更不能讨论外界的事情……”

　　 “嗯，小艾一切都听主人吩咐！”

　　 牧晚秋的眼睛直往这边瞄，这机器人真的好乖的样子，好像，不会给人造成什么影响和伤害。

　　 如果她想跟机器人说话的话，是不是设置一下就可以了？她的眼睛盯着凉凉设定的动作，凉凉发觉了，嘴笑微微一勾，故意放慢了设定的速度。

　　 妈咪实在是太聪明了！

　　 她知道不可能直接强迫姑姑回牧家，于是就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开始联络！这边的小艾和那边的小艾可以通话，晚秋姑姑总不至于把它给扔出去。

　　 “设定好了！”

　　 凉凉站起来，朝着牧晚秋微微一笑，“姑姑，如果以后你想让小艾换一个模式，那自己设定就可以了！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走了。”

　　 牧晚秋没想到，一个五六岁的毛娃娃竟然能这么厉害，不仅说话厉害，对人工智能的机器人设定也很熟练，五十多年来，她很少赞赏人，但还是忍不住对秦姝说，“你家的孩子很聪明……”

　　 于妈很少听到牧晚秋赞美别人的话，听到这，她眼眶不由湿润了。

　　 如果牧小姐的孩子活着的话，现在都是中年人了！

　　 秦姝和糖糖凉凉没有多在别墅停留，以免造成牧晚秋怀疑。当秦姝开着工具车往公司赶的时候，电话响了，秦姝接通电话，“喂？”

　　 “秦总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答应我，这周陪我去玩翼装飞行……明天一早，可以吗？”

　　 “查理！哦，实在是抱歉，这几天我都把这件事情忙忘记了。好，明天一早。”

　　 ……

　　 第二天清晨，岚清峰上，冬天的风带着特有的清冽吹在人的脸上，感觉像是有冰贴着脸慢慢融化，冰冷刺骨，带着一点湿润。

　　 秦姝摸了摸脖子上那条银质的项链，一早离开的时候，牧羡之又把它给了她，说这是一个可以化险为夷的平安符，知道牧羡之是担心她，她也没推辞。

　　 “秦姝，你要陪我一起飞！我带你享受那种飞的感觉……”

　　 “不行，我有恐高症，会影响你的心情，你自己飞，我在这里看你！”

　　 查理今天准备的是一套双人翼飞的叠套衣服，他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飞一圈，他相信，只有两人一同经历了那种飞翔的感觉，心灵才能达到共鸣，灵魂才能安放在一起。

　　 他看着秦姝，笑了笑说，“只要你今天答应陪我飞一次，回来，我们就签订三年的合约，你知道，这个合约对迪尔达来说起到关键性的作用！秦姝，你是一个非常热爱事业的女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完，查理就转身回到事先搭好的帐篷里，准备换翼飞的飞行衣。

　　 秦姝站在悬崖峭壁，似乎有万丈高的山峰，云雾飘渺，遮去了山底的大半景色，山巅之处，是冬日暖阳的壮丽景色。冬天没有生机盎然的翠绿，却在苍蓝和枯枝的墨黑之间，找到了一种非常打动人的底蕴，冬的底蕴。

　　 飞翔的感觉，很诱人，像是罂粟，但凡想挑战自我的人都会想着飞行一次。

　　 秦姝正在犹豫，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搭乘的缆车上下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及膝的大衣，身材修长笔挺，就算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也不能减少一丝他身上那种矜贵，秦姝莞尔，“羡之，你怎么来了？”

　　 “查理让你一起飞，你答应了没有？”

　　 “还没有！”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已经跟艾文说过了，这单生意做成做不成，我都不会同意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秦姝！”

　　 牧羡之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秦姝，但有一件事情或许可以，他看到秦姝依旧不肯妥协，就再一次说道，“牧氏集团正在筹划收购迪尔达的计划，我们可以给艾文十分优厚的条件，甚至，比跟查理签订合约还要划算的一笔资金！秦姝，我提前跟你透露这个信息，就是想让你知道，根本无需为了事业，冒这样的险。”

　　 听到牧羡之这么一说，秦姝吃了一惊。

　　 她脑海里迅速勾勒出许多事情的轮廓，甚至事情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心慢慢地沉下去，从一开始，这就是牧羡之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