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必死。”
沈策在心中对此人起了必杀的决心。
不过,他并不想让王文鸾看见这些血腥的事。
体内真气流转,沈策如风般飘落在平头身前,伸手在他肩头轻轻一点。
“你……”
看见猛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煞星,平头吓得一抖。
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策又回到了原地。
“你刚才干了什么!”
平头惊恐问道,潜意识告诉他,对方肯定干了写什么恐怖的事情。
“既然文鸾放话,那我便饶你这一次,不过……”
“不过什么?”
平头心中燃起希望。
只要能过了这关,他就能找自己老大帮自己找回场子。
毕竟他大哥可是江南市地下拳坛,公认的第一人!
“喏,给你哪位老板开个瓢,我就饶了你。”
沈策冲桌上的红酒瓶子一努嘴,平头心中一颤。
张老板可是自己和手下弟兄的钱袋子,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难不成又要回到街上当没前途的小混混?
不过感受着沈策越发冷彻的目光,他还是颤抖着手提起酒瓶子。
旋即,一瓶子砸在了昏迷张总的脑袋上。
庆幸的是,张总还在昏迷中,只是嘴角的白沫突然变多了。
不幸的是,红酒瓶子质量不错,没破。
“行了吗哥?”
平头哭丧着脸,抬头看向沈策。
“我说你是不是没吃饭啊,瓶子没破,头也没破,这也能算开瓢?”沈策戏谑道。
一旁王文鸾都被逗得咯咯一笑。
“欺人太甚!”
平头一咬牙,酒瓶猛地朝张总脑袋上砸去,鲜红瞬间流满地面,不知多少是血,多少是酒。
见状,沈策牵着王文鸾朝着酒吧外走去。
“刚才是那家伙给张总开的瓢,你们都看见了!”
平头顿时冲几名清醒的手下恶狠狠警告道。
“对,那小子太狠了,居然对昏迷的人下手,太不讲武德了。”一个绿毛最快反应过来。
“对,那小子太狠了。”
另外几人纷纷附和。
等黑三哥知道了这事,看你小子还怎么嚣张!
平头阴狠望着沈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叫救护车。”
回过神来,平头不满望着几名手下。
“哦哦,对。”
很快,十几辆救护车呼啸着来到酒吧门前。
亲自送走张总,平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没有来心口突然一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只觉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龟儿子,我就知道那一指问题……”
莫名的,平头心中带着最后一个疑问离开了人世。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离开丽人酒吧后,王文鸾满脸感激的看着沈策。
今天要不是因为对方赶来救援,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沈策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你不必客气,这段话时间你尽量还是少外出的好,毕竟江昊空那边的事情,还不算完!”
接下来,他拦了一辆车子,将王文鸾送回了家。
临下车的时候,王文鸾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见状,沈策询问道:“怎么了?”
嘴唇嗫嚅了半天,王文鸾还是没有将心里的话憋了回去。
“没,没什么……”
说罢,她便冲神色茫然的沈策微微一笑,随即下车离去。
紧接着,沈策坐着车回到了酒店。
就在酒店门口,迎面走过来一帮黑衣人。
为首一个壮汉,神色阴霾的拿出了一张证件。
“小子,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起案件有关,跟咱们会监察署一趟,接受调查!”
闻言,沈策眉头一蹙,猜测这帮人该不会是刘娉婷派来。
一念至此,他倒也没有声张,而是微笑着配合了起来。
不多时,一行人跟便上了一辆专车。
押着他的车已经离开了主干道,行驶进了一条蜿蜒小路。
即便阔别江南好些时日,但他却能够清晰的辨别监察署所在的方向。
这条路分明是驶向郊外的!
饶是如此,他脸上却是毫无波澜。
当年战场之中,孤身一人直面十万雄师,他尚且毫无畏惧。
如今面对这十余名宵小,自当云淡风轻。
一路无话,车子微微颠簸,最终停靠在一栋废旧厂房门口。
透过车窗向外打量,只见四周漆黑如墨,荒无人烟。
“下去!”
就在沈策暗自观察之际,身旁一位壮汉粗鲁推了他一把
回过神来,沈策冷眸瞥了他一眼,这才迈步下车。
紧接着,十余名壮汉满脸戏谑的将他押到了厂房门口。
两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将厂房内部与外界隔绝开来,让人无法窥探里面究竟。
有人上前一步,缓缓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随着“咯吱”一声响起,厂房内部的景象,已是一览无余。
偌大的厂房内,此时万籁俱静,由于常年荒废,地里已经长出了许多的杂草,看起来是那样的荒凉。
见状,沈策勾了勾嘴角:“这里是监察署?”
“少废话,赶紧跟着走,要不一枪崩了你!”
一名壮汉满脸狰狞的说着,同时还不忘伸手摸向腰间,神态动作满带威胁之意。
沈策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径直跟着他们走进了仓库内。
这仓库面积不大,也就百十来个平方。
却是这里唯一亮着灯的地方。
一盏昏黄的吊灯下,正端坐着一名年轻人。
见到沈策一行人过来,此人满脸狞笑的取下嘴角叼着的雪茄,旋即嚣张不已的朝着地面抖了抖。
“老子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欺压过,你特么竟然敢往我脸上招呼?”
说罢,他重重将雪茄往地上一仍,可却依旧怒气难消,又抬脚狠狠的踩了两下,面带寒霜盯着不远处的沈策。
感受着那目光中蕴含的汹汹恨意,沈策嘴角不禁上扬,玩味不已的看着对方那泛红发肿的脸颊。
“看来之前是没让你长记性啊!”
听到这里,雷天顿时是怒不可遏,右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那清晰的痛感又一次浮上心头。
他在怎么说也是江南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都是他嚣张跋扈,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亏。
可谁曾想到,今日竟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手中吃瘪。
于是,他决定要在处决沈策之前,好好羞辱一番。
倒也并不急着手起刀落,大快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