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然眨着眸子,满脸惊愕的看着沈策,尽管对他还不熟悉,不过谷管家刚才跟他对话,唐怡然听的清清楚楚。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居然敢大言不惭扬言要拆了褚家的龙虎庄?
他到底知不知道褚家在齐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除却齐州王府那个独一档的巨无霸,说褚家是本土第一家族都不为过,虽然几大武道世家表面上好像不相上下。
可褚家有那位德高望重的本土武道泰斗坐镇,多多少少会高其他家族一头。
更令她疑惑不解的是,正是那位武道泰斗要亲自会一会面前这个年轻人?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犯得上褚家老祖宗亲自出马?
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相较于唐怡然,带给蔡晨的感受更加震撼了几分。
严格来说,他现在仍是龙虎门的成员。
昨天新开的武馆发生那么大的事,薛尊被人一拳击败,褚新宇被人当众抽耳光,他自然有所耳闻。
当下又亲眼目睹这一幕,岂不是变相说明,昨天抽褚新宇耳光的正是面前这个家伙。
扪心自问,自己与褚新宇孰强孰弱?
他不得不承认,褚新宇绝对比他强。
毕竟褚新宇乃褚老的亲孙子,必然是倾囊相授,悉心教导。
从现场龙虎庄的师兄弟传来的话,褚新宇在对方面前,连还手机会都没有,就那么站在那里被对方抽了几个耳光。
那自己......
他再度打量着沈策,目光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畏惧。
“你这样的小白脸,我一个能打十个!”
而就在一分钟前,他是这么跟对方叫嚣的,言犹在耳。
眼下,脸上不由得一阵火辣辣的。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褚老要亲自出手对付这小子,想来他也蹦跶不了多久。
如此正好,也能帮自己出了口气,坐等明天看好戏。
“倒是我看走眼了。”
“看来你还有点本事。”
“不过你招惹了我们龙虎庄,只怕想活着离开我们齐州是不可能了。”
蔡晨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道。
当众抽褚新宇耳光,还口出狂言扬言要拆了龙虎庄,单这两条,直接扫了褚家门威,褚家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明天一战,不死起码也得落个残废!
沈策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压根没兴趣搭理他,起身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等等我,等等我。”
刚走进电梯,唐怡然便匆匆忙忙的跟着钻了进来。
“你是不是疯了?”
“褚家也是你敢招惹的?”
“我劝你还是赶紧逃走吧。”
“褚老可是我们齐州最能打的人,你不是他的对手的。”
一进门,唐怡然就喋喋不休的劝起沈策道。
沈策目光漠然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冰冷道:
“下次再拿我当枪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叮!
话刚落音,电梯门打开,沈策跟黑熊径直走出电梯。
唐怡然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即委屈巴巴的叫道:“你凶什么!”
“我好心好意劝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你凶我干嘛?”
不过随着电梯门关上,她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走廊上了。
“相较起来,王家那姑娘就可爱多了。”
黑熊突然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
沈策斜眼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
当天,上午十点左右。
曹家议事厅。
“丢人现眼!”
“连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对付不了,还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你这几十年的功底都练到狗肚子里了?”
曹家家主曹修冲着负伤的儿子曹嘉庆,破口大骂道。
幸亏那是自家经营的餐厅,昨晚特意停业了一晚,没有外人看到。
要不然曹家的脸面就要丢进了。
几十个尚武堂成员,再加上威名赫赫的曹嘉庆,居然被一个人给掀翻了。
这要是传出去,曹家的尚武堂以后还怎么招生?
更令曹修意难平的是,他素来疼爱的孙子曹煜,至今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曹煜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尚武堂的平时大都也是由曹嘉庆来经营打理,若不是今天大量尚武堂成员受伤,他估计现在还蒙在鼓里。
“父亲息怒。”
“对方的实力的确出乎意料的强大,是我疏忽了。”
曹嘉庆哭丧着脸,面露愧色道。
“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们齐州撒野?”
曹修吹胡子瞪眼,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实力很清楚。
放眼整个齐州,能跟他一较高下的应该不出十人,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人虐成这样了呢。
这也让曹修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昨晚在褚家,褚若山提到的那个胆敢挑衅龙虎庄的后生。
莫不是同一个人?
“楚州人,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们也不清楚。”
“......”
“他本人没有出手,具体实力怎么样,我们还没底,不过他手下那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我们的确敌不过。”
“放眼咱们齐州,只怕......只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曹嘉庆吞吞吐吐的说道。
包括他自己在内,数十名精挑细选的尚武堂好手,几乎连对方的身都近不了,这......
即便是最负盛名的本土武道泰斗级人物褚若山,曹嘉庆自觉也能跟他走上几个回合。
可昨晚他在对方面前,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随后他又将对方的外貌大致上跟父亲描述了一下。
听完曹嘉庆的介绍。
曹修眉头紧锁,立刻回想起昨晚在褚家,褚若山对扬言要拆了他们褚家龙虎庄的那个黏人的描述,他几乎可以确定应该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薛尊也是本土最顶尖的武师,据说连对方一拳都扛不住。
只是,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到齐州的目的是什么?
来挑战本土武道界?
如此强大的武者又为何名不见经传?
诸多疑问,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父亲?”
曹嘉庆看他怔在那里,若有所思良久,出声提醒了一声。
曹修回过神来,将褚家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这......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曹嘉庆疑惑不解道。
“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们齐州绝对不是外人可以来撒野的。”
“明天褚老跟对方的擂台赛,无论输赢,他都必须死。”
“你明天调集咱们尚武堂的人马,随时待命。”
曹修面沉如水,沉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