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沈策面色有些凝重。
毕竟,现在张家会对付的绝不会是他一人。
那份张家给予下面人的榜单上,他虽然高居榜首,可后面也还有人,说明张家也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吴天明等人。
见他这模样,刘娉婷顿时好奇起来。
沈策于是将之前同高强遭遇张家打手的事情说了。
刘娉婷听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没等沈策询问,她主动解释道:“这点好办,监察署虽明文规定,绝不可任人唯亲,知法犯法,可钻个空子还是没问题的。”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帮我解决张家这个麻烦?”
沈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刘娉婷摆摆手说不至于,他们同张家间是商业竞争,扯不到监察署头上,可让张家这帮子吃点儿小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沈策勾了勾嘴角:“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刘娉婷挥挥手。
她吃饱喝足走了,沈策等待热包子上桌这才开始。
吃完后,他一边等待各方消息的同时前往医院坐班。
由于要干药材买卖,所以之前一院院长提议要让沈策现在医院里当一段时间的医生,以此来积累名声,也好为将来的合作打开市场。
毕竟药材行业不是谁都能够参与进去的,你要是没有点儿名头,谁会来你这儿买东西啊!
幸好,沈策虽然不是什么名医,但是用灵气来治病救人,倒也不算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
悠闲的时光在这天中午结束,沈策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开。
他抬头一看,来者是个穿着兰色旗袍的女子,不知年纪多少,体态丰满,看着似乎不足三十。
女人撇了沈策一眼,似乎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又退后两步看了眼门牌。
“你是一院新的主任医师?”她冷冷道。
沈策点了点头:“你有什么事儿吗?”
那女人似乎有些迟疑,可最后还是一咬牙道:“既然这样,那就请您同我来一趟,帮我看看我儿子吧。”
“你儿子……”
沈策正开口想问,不想女人已经扭脸走了。
见状,他心中无语,可还是起身跟了过去。
来到一间单人病房外,女人一推门,沈策从缝中看去,只见床上躺着个翘二郎腿的少年。
看见这人,他心中咯噔一下,眉头顿时紧蹙。
“妈,我都说了我的病一般医生治不好,你就别忙活了。”
少年拎起床头一串无籽葡萄,一颗颗咬下后细嚼慢咽。
“西医的方法查不出你的病,那是他们笨,妈特意给你找了这医院的首席中医,一定能给你治好。”
女人脸上带着担忧,双手纠结握着扭头看向沈策。
沈策嘴角一翘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给你儿子治好咯。”
女人赶忙点头让道,看着沈策的眼中满是期盼。
屋内,少年听说母亲给自己找了个中医,心中一笑,就想好好羞辱对方,让那家伙知道什么叫疑难杂症。
可一扭头,脸上表情就精彩起来。
女人见状一惊,赶忙来到床前关切道:“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直至沈策走到眼前,少年才一激灵,脸上畏惧的缩进病床上,双手一拉,就将被子盖在了脑袋上。
“妈,他治不好的,你让他走!”
激烈的反抗声中,少年阳哥疯狂抵抗,同时觉得肚子上正隐隐作痛。
那怕是在黑暗的被窝里,哪怕照不到镜子,他也能想象到自己脸上的懦弱表情。
是的,这人就是几天前带着手下小弟在华清大学门口装飞车党,结果被沈策撞见,当场被团灭的学校飞车党一代目,阳哥。
他姓陈,叫陈素阳。
当时虽然给沈策恨上了,可阳哥却不像个富二代,想着法就要报复敌人,反而在事后对沈策产生了恐惧,连学都不敢去上了。
在父母的逼迫下,他索性在溺爱自己的母亲面前装病。
谁想怕啥来啥,母亲找来个医生,好巧不巧就是他的噩梦。
想到这,阳哥再次发出抵抗的声音道:“妈,你让他走,我的病他治不好!”
那怕是因为年纪的问题因此而小觑沈策,可女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想着委婉把对方请出去,没想沈策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径直道:“夫人,我恐怕已经猜到你儿子的病因了,只要给我一小时,我就能治好。”
一听这话,女人顿时喜出望外,哪儿还想起要把神医赶出去。
示意沈策随意后,女人就直接出了病房。
病房内,沈策似笑非笑走到病床前站定,一颗脑袋自被子里小心翼翼冒了出来。
四目相对,少年阳哥一声尖叫,又将脑袋埋入了被窝里。
“好小子,咋俩还真是有缘啊。”
沈策低声笑着,伸手掐住了对方的后颈。
顿时,阳哥的脖子一紧,细密的鸡皮疙瘩冒出,可他压根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出了被窝。
“大哥,咋们打个商量如何?除了这看病钱外,我另外给你笔精神损失费,咋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阳哥小心问道。
沈策心中好笑,却眯起眼睛摇了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啊?”
见状,昔日大佬阳哥面如死灰。
沈策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若有所思。
正在阳哥打算丢脸叫母亲救自己时,却听沈策缓缓道:“回去读书吧,我那天就只是送妹子去读书,没兴趣刻意对付你的。”
阳哥听着心中一跳,忍不住期待道:“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一个唾沫一个钉!”
没一会,沈策就将少妇叫进了屋。
见着容光焕发的儿子,她脸上激动望着沈策,眼中满是谢意。
尽管有些别扭,可沈策还是收下了对方的感谢。
阳哥母子离去后,沈策再度陷入了百无聊赖的境地。
刚跟钱爱仁喝过下午茶,沈策摸着肚子回到办公室,终于来事了。
“沈哥,你种的东西昨天好像长开了。”
电话中,大毛兴奋说道。
也不知道他乐个什么劲儿,根本就连沈策种下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虽是如此,沈策还是披着衣服跑了出去。
可刚开车到半路,他又接到了钱爱仁的电话。
“你去哪儿了?有病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