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游客满脸错愕,心惊肉跳目睹了全过程。
虽没听到沈策跟雷珍娜说了些什么,却也知道绝非什么好话,从雷珍娜被气的肉眼可见浑身发抖的身子就可见一斑。
容貌出众,楚楚可怜。
大家却丝毫同情不起来。
相反,亲眼目睹嚣张跋扈,不把人当人的雷家千金踢到铁板,大家心里别提多痛快。
当然除此之外,也都为沈策一家三口捏了把冷汗。
从方才的情况来看,沈策显然也不是善茬,可是武协盛名在外,又人多势众,绝非单纯会点拳脚功夫就与之硬碰硬的。
“小姐,属下无能,你......你还好吗?”
此时,曹元终于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雷珍娜身旁,战战兢兢,面露愧色关切道。
“废物!”
雷珍娜抽手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气愤不已斥责了一声。
曹元耷拉着脑袋,主子受辱,他没有尽到保护之责,无可辩解。
只是,刚才那年轻人手段属实过于凌厉,也太过诡异,自己压根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
“给我查,查清楚那狗东西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雷珍娜转身朝那辆保时捷卡宴走去,中途厉声吩咐道。
此时的她哪儿还有心情游玩,甚至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留。
当众被人指着鼻子辱骂,还被人抽了耳光,这般羞辱,让她就像被扒了衣服示众一般难堪。
她显然并不相信沈策有胆子敢亲自登门送死。
另一边。
沈策一家三口照常买票进入游乐场。
一番惊吓过后,小峥嵘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显得兴致缺缺。
不过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没过多久,他就重新被游乐场里各种玩乐项目转移了注意力,忘乎所以的玩了起来。
午饭就在游乐场买了些零食凑合了一顿,下午接着玩。
一直玩到下午三点多。
小家伙终于尽兴了,蔫蔫的,面露疲态,显然也玩累了。
这才离开游乐场,返回车里,准备打道回府。
“沈爸爸,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澹台嫣然开车将沈策送回酒店,沈策叮嘱了几句,小峥嵘发现他没有上车的迹象,扒着车窗,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问道。
“我明天就回。”沈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
“你是不是要去打架?”小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沈策揍人了,而且他虽说年纪尚小,不过却很聪明,话里话外都能听出来,沈爸爸要去揍人了。
“不是打架,我是去教育坏人,不教育一下,他们将来会干坏事的。”沈策笑了笑道。
“哦。”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等我长大了跟你一起去教育坏人。”
“好。”沈策笑道,然后看向澹台嫣然,再次提醒道:“路上慢点开。”
“知道了,你现在越来越啰嗦了,快赶上咱妈了。”澹台嫣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打趣道。
沈策:“......”
“好了,我们走了,你小心点。”澹台嫣然摆摆手,启动车子,朝前开去。
送走澹台嫣然跟小峥嵘,沈策回到酒店房间,陪小孩儿玩闹其实也是一件很累的事,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初夏时节,白天越来越长。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七点。
揉了揉脸,起身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离开酒店,在街上一间小面馆点了碗牛肉面。
走出面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在路边打了辆车,直奔雷家府邸而去。
雷泰然身为康州市武协长老,盛名在外,市民可能不知道市府首府叫什么,雷泰然这个名字他们一定听过。
对于常年奔走在本市的出租车师傅对于雷家府邸自然门清。
此时,位于康州市富人区的一处极为豪奢的雷家宅邸议事大厅,灯火通亮。
主位一张楠木太师椅上,一位身穿青色长袍,一头银发,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神色威严,一双老眼精光熠熠,透着一股杀伐之气。
康州市武协长老雷泰然。
武道没落之际,他盘踞一方,凭借深厚的修为,招揽门徒,也算赫赫有名的当地一霸。
随着这两年武道大兴,他被武协招揽,执掌一方。
可以说是大器晚成,功成名就了。
大厅内,包括他在内的几名雷家核心成员,以及他门下几名得力弟子悉数在场。
有一个算一个均是阴沉着脸,义愤填膺。
整个大厅沉浸在一片肃杀气氛之中。
雷珍娜俏丽的脸颊一片红肿,在一名穿金戴银,贵妇模样的中年女人安抚下,仍旧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
堂堂的雷家千金即便是雷泰然没有登上这武协长老之位之时都未曾受过这等委屈。
如今爷爷乃至雷家在康州市虽不至于只手遮天,也绝对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在这个雷家正如日中天的阶段,贵为雷家千金居然被人当众抽耳光,言语间更是极尽羞辱?
这不仅是她雷珍娜的脸,也是将他雷家的脸面踩在地上践踏,同时也是对武协的挑衅。
不管是雷家子弟,还是雷泰然的几名弟子从小便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
尤其是站在一旁不时安慰她一句的年轻男子。
二十三四岁上下,身姿挺拔,浓眉虎目,浑身散发着凌乱的气势。
正是雷泰然坐下最得意的关门弟子穆俊。
也是康州武协仅次于雷泰然的天骄人物。
两人从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虽然两人尚且没有婚约,不过外界已经笃定,这位前途无量的武协天骄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成为雷家乘龙快婿大抵已经板上钉钉的事。
眼下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楚楚可怜的模样。
穆俊不时柔声安慰她两句之余,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早已死死握紧。
倘若那个动手打人的家伙此刻就在他面前,他恨不得当场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人还没查到吗?”
雷泰然端起面前的茶杯,掀开杯盖,浅抿一小口,出声问道。
“正在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只要那杂碎还在康州,他一定跑不了。”他身旁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气息浑厚,声音洪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