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去打牌,你就直接说,你想怎么样吧。”
沈策晃了晃手中的那把牌,依旧一脸混不吝的笑容。
“我这把地主,两个炸弹,几十块钱入账呢。”
“狂妄!”申卓脸色一沉,高声怒斥道。
以武协现在的声势,谁见到他们不是恭敬有加,这小子却如此轻佻,简直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真以为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井底之蛙罢了。”
“我们武协随便一个人就能捏死你明白吗?”申卓疾言厉色接着说道。
“你还是没说你们想怎么样。”沈策气定神闲道,然后扭头对许琴跟孔云歌,“妈,你们先回屋去吧,这里我处理。”
两个老太太毕竟上年纪了,万一打起来,怕吓着她们。
“哦,那你小心点。”许琴说着拉起孔云歌朝屋里走去。
孔云歌知道自家女婿可是曾经战无不胜的北境战神,对付几个小混混自然不在话下,故而,她也一点不担心。
沈策:“......”
听这意思,老太太好像已经料定他可能要动手似的。
犹记得小时候,许琴可是经常叮嘱自己,在学校或者外面看到有人打架要离远点。
现在怎么......
“第一,五百万医药费今天打到梅爷账上。”申卓冷着脸提出要求,“第二,跪下给梅爷磕三个响头,道歉。”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梅正初闻言急忙说道。
五百万,也就是他请温超出面的价钱。
也就是说自己被打成这样,就换来了三个响头跟一句道歉?
医药费还得自己出?
这怎么说的过去。
“那梅爷你的意思呢?”申卓问梅正初道。
“至少一千万,我要他两只手。”梅正初目露凶光盯着沈策,咬着后槽牙道。
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便宜沈策了,按照他真正的意思,这个险些要了自己命的混蛋必须死,他才解气!
“既然梅爷这么说了,就照你说的来吧。”申卓说着,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看向沈策,“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依照梅爷的脾气,你这条小命是保不住的,他今天已经格外开恩了。”
“只是要你两只手而已,我觉得这很公道。”
“你是自己来,还是需要别人帮忙?我很愿意代劳。”
申卓本身就是梅正初手底下的一员得力干将,同样是混混出声,纵是进入了武协也改变不了他身上的戾气。
由此可见,武协底层的这些成员绝大多数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你们武协随便一个人就能捏死我?”
“你吗?”沈策嘴角噙笑,答非所问道,随即转移视线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温超,“还是你?”
沈策显然已经没有耐心跟他们再啰嗦。
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算了,还是你们一起来吧。”沈策摆摆手接着道,“下次让你们武协最大的过来,我没空等你们一个一个上门。”
申卓:“......”
梅正初:“......”
“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找死!”申卓当即火冒三丈,怒声喝道。
武协最大的那就是大国士燕问天,他在武协的地位还远远没资格接触到那么高的层次。
不过沈策的话却是实打实的激怒了他。
这混蛋俨然就是藐视武协!
“他就是那个拒绝自家儿子加入我们武协的那个小子?”这时候,温超面露愠色上下打量着沈策,突然开口问道。
有人拒绝让自家儿子加入武协的事其实在康州武协内也早传开了。
毕竟几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以能跟武协攀上关系为荣,居然有人会拒绝,自然让他们感到不可理解。
再者,来泉乐镇之前,申卓跟梅正初也已经将沈策的情况跟他汇报过。
“正是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狂妄的很。”申卓冷哼一声道。
“听说你有点道行。”
“既然都是习武之人。”
“温谋很想领教一下。”温超目光熠熠注视着沈策冷冷说道。
“回去跟你们管事的人带句话,你们的人若再敢踏入我家门一步,我会亲自到你们总部讨个说法。”
沈策收起笑容,不温不火道。
言罢,随手一扬。
手中十多张纸牌脱手而出。
宛如一把把锋利的飞刀,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利的啸叫声,冲着温超等人而去。
温超与申卓目光一凝,大惊失色。
仓促之间,慌忙躲闪。
相较于他们两个习武之人,梅正初跟他的部下反应明显慢半拍。
嗤!
嗤!嗤......
“啊!”
那一张张锋利如刀的纸牌,从他们身边划过。
转眼间,梅正初跟他部下的腿上,肩膀被划出几道口子。
殷红的鲜血瞬间将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忍不住发出一阵怪叫声。
嗤!嗤!
温超与申卓同样也未能幸免。
闪转腾挪之间,全身上下已经出现数道长长的伤口,血流如注。
然而,那十多张纸牌像是长了眼睛,如影随形。
两人不由心中大骇!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深莫测的手段!
这跟他们昔日里所认知的武技,大相径庭。
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
砰!
两人亲眼目睹一张纸牌甚至直接深深嵌入一旁的水泥墙面中。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沈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超乎他们预料之外。
此时他们也终于明白过来,沈策方才的话似乎并非狂妄之语。
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
就算康州武协长老在场,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小小一个泉乐镇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武者?
最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这家伙看上去不过也就二十多岁!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噗通!
噗通!
梅正初跟他那个部下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加上身上疼痛难忍的伤口,很快便支撑不住,双双跪倒在地上。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还请沈先生高抬贵手,绕我一命!”
梅正初脑袋扎在地上,脸色惨白,瑟瑟发抖,高声求饶道。
沈策伸出手掌,五指摊开,反手向下。
围绕在梅正初跟他那个下属周围的那几张纸牌,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一般,悉数飞速旋转着折返,重新回到沈策手中。
宛如变戏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