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海走了,我跟澹台家的那些恩恩怨怨也终于正式划了上句点。”
离开澹台家回程的车里,澹台嫣然情绪略有点低落的感叹道。
沈策抓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了一下,以做安慰。
澹台海固然有诸多不是,可终究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那么多年,人心都是肉长的。
澹台嫣然本身又心地善良,虽说曾一度怨恨过他,此时也难免伤怀。
另一边,澹台家府邸。
“爸,那个废物打了我,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一众族人离开后,府里只剩下澹台炎与澹台风两家,澹台婉清梨花带雨的质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分明察觉到父亲好像对那个废物似乎多有忌惮。
可这怎么可能呢?
以前沈策在沈家那段日子,连个下人都不如,所有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
“沈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废物了。”
“他现在一身功夫,连你大伯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觉得咱们能奈他如何?”澹台炎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皱眉道。
更可怕的他还没讲,好像连楚州王府那边好像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尽管他不太清楚,澹台熏儿与澹台景昶是如何死的,不过他猜测八成跟沈策有关。
而且楚州王府到现在都对澹台嫣然束手无策,八成也是因为沈策太过强大。
总之这个人太危险。
没有太大必要的情况下,最好别去招惹他。
只要澹台嫣然不来打家产的主意,澹台炎也没打算再跟沈策夫妇打交道。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敢杀人不成?”
澹台婉清愕然少倾,沈策不是去坐了五年牢,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没准。”
“他真敢。”
澹台炎直视着澹台婉清的眼睛,表情认真道。
“所以,最好不要去招惹他。”澹台炎道。
注视着父亲的目光,澹台婉清顿感毛骨悚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
“小策,能帮我把那个拿过来吗?”
回到家后,澹台嫣然靠在床头,指着梳妆台上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道。
沈策将首饰盒取过来递给她。
她打开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块玉佩。
品相古朴,翠色温碧,通灵剔透。
不过这块玉佩从上面雕刻的龙凤呈祥的图案跟半月形的形状就能看出来,明显是不完整的,原本应该是一对,而她手上的只是其中一半凤佩。
她一边打量着那半块玉佩一边说道:
“这半块玉佩是从小就戴在我身上的,我想应该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大概是今晚去看了澹台海,她有感而发,故此,才想起来这块她从小戴在身上的玉佩。
也是她唯一从澹台家带出来的东西。
“小七那边一直没有停过,既然已经锁定了就在泰州,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
沈策宽慰她道。
孔云歌这些年一定是东躲西藏,说不定早已改名换姓。
楚州王府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想快速找到她,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两天后,下午。
今天市收藏协会举办拍卖的日子。
既然已经收下了梅同方的邀请函不去捧捧场似乎说不过去。
吃过午饭休息片刻后,沈策就带着澹台嫣然一起去凑凑热闹。
约莫半个小时后,黑熊开车抵达这次拍卖会的举办地,隐贤庄园。
梅同方以前是本市教育部门一把手,在本土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他退下来后担任本市收藏协会会长,在圈子里也颇有些名望。
所以收藏协会举办的拍卖会本市的高端人士自然会过来捧捧场。
而能收到邀请函,有钱又有空闲来参与此类拍卖会的绝大多数也都是本市达官显贵,社会名流。
庄园外的停车场此时已经停满了各式豪车。
三三两两衣着光鲜的社会人士络绎不绝。
黑熊不太习惯这种场合,照例在车内留守。
沈策推着澹台嫣然走到门口,出示邀请函后便很顺利的进入庄园。
依照指示,两人很快就到了拍卖会现场,聚贤厅。
此时的聚贤厅里已经站满了人。
正三五成群的相互寒暄,攀谈。
“两年没见,晨少现在可比以前帅多了。”
靠近门口一侧的落地窗前,澹台婉清一身职业套装勾勒出窈窕身姿,正笑颜如花的跟一个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交流。
身边站着她那个叫康岳的男朋友。
男才女貌,倒是现场一道十分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澹台炎收到了拍卖会的邀请函,不过最近他实在没心思参加,就让澹台婉清代替他过来捧捧场。
“婉清妹子还跟以前一样嘴甜,难怪能找到这么一个帅哥男朋友。”
正是拓跋晨的年轻男子,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说道。
尽管这些日子这位曾经江南世家子弟的圈子里首屈一指的人物因为丢掉了拓跋家下一任家主之位而变的黯淡了许多。
不过他毕竟拓跋家的子弟,仍是本土上层圈子里的顶级大少。
幸好当日他被当场吓尿的场面只有少数人亲眼目睹过,而后又被下了封口令。
不至于闹的满城皆知,要不然他现在只怕已经无颜见人了。
澹台婉清跟拓跋晨同为四大家族子弟,以前就多有来往,也算熟识。
前者对那日在拓跋府上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
“看你说的,我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难道不是因为我长的漂亮吗?”
澹台婉清挽着康岳的袖子,一脸幸福的打趣道。
“你长得漂亮,说什么都对。”
拓跋晨嘴角噙笑,耸肩说道。
此时澹台婉清余光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随即抬起视线朝那边看过去。
“最近真是晦气,这俩人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
看到沈策与澹台嫣然后,她冷笑一声道。
拓跋晨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脸色唰的一下瞬间苍白,心里也跟着沉了一下。
当日沈策将他踩在脚底的情形至今仍历历在目。
眼下再次见到他不由自主的心底一寒,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抵就是如此吧。
以现在情况看来,甚至连楚州王府似乎那沈策束手无策。
他实在想不通,沈策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难道真的连楚州王府都无法撼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