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好手都不是沈策一个人的对手,王权心中对于这个对手的认知已经来到了全新的高度。
此刻,他那里还有勇气打电话去叫人,来在多估计也不够看。
一念至此,王权心中顿时恐惧不已,脚步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露出了一副胆怯的模样。
见状,沈策淡淡的抽了一口烟,随即轻笑道:“呵呵,王医生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挺嚣张么?”
王权咽了口唾沫,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帮混混。
二十多个人啊,说倒下就倒下,自己这还怎么玩啊?
一开始,他本以为自己这般人多势众,必定是稳操胜券,可偏偏事实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是那样的令人猝不及防。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王权强装镇定道:“你想怎么样?”
说实话,他还真不相信沈策敢拿自己怎么样,无非就是一个医院的实习生而已,跟家世优良的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
迎着王权那色厉内茬的目光,沈策淡淡说着:“看来我刚才说的话,王医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啊!”
王权眉头一皱:“这次算我栽了,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沈策饶有兴致的笑了笑:“王医生这话,怕是说反了,也不知道是谁一再对我挑衅,如今技不如人,居然还开始责怪起我来了?”
他其实并非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只是这汪全屡次三番的挑衅,让他不厌其烦,所以才决定今天要跟对方好好算算这笔账。
既然已经选择了出手,沈策也就准备大事化了,必须给对方一个惨痛的教训。
毕竟,人只有被打痛了过后,记忆才会深刻!
这时,王权也在沈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凶意,知道今天这事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解。
于是,他威胁道:“小子,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保证将来你在渝州没有立足之地。”
王家在渝州非是小门小户,关系网遍布各行各业,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自然是不在话下。
然而,沈策却一点儿也不担心王权的这番警告,而是满脸从容的耸了耸肩膀:“我将来有没有立足之地不知道,不过你小子今天要是不给我跪下,那么势必会有几个月站不起来!”
闻听此言,王权双腿一抖,几乎快要站立不住,脑海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方才那耸人听闻的画面。
片刻,他嘴唇也不知道是因为惧怕还是愤怒,开始颤抖了起来:“你,你……”
沈策懒得搭理他,径直亮出了三根手指,示意自己只给对方三秒钟的时间。
王权此刻是又急又怒,想要破口大骂,却又担心引来无妄之灾,但要自己这等大少爷跪下,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气氛愈发凝重之际,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从钱包里面摸出了一本支票簿,大声说着:“十万,我给你十万,这事儿就算了了!”
十万块,对于月薪只要有三千的沈策而言,那的确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几乎要工作三年不吃不喝才能过攒够。
只可惜,他却对那正在像自己招手的支票,满脸无动于衷。
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跟尊严比起来,却是一文不值。
当年这个社会,虽然不乏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但沈策无疑是其中的一个例外,毕竟他觉得钱只要够用就行!
沈策勾了勾嘴角:“呵呵,想拿钱来打发我么?”
闻言,王权浓眉一蹙,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他是万万没有想到。
一开始,他本以为自己从发哥那里找来强援,势必能够有仇报仇,可谁知道沈策这小子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明明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但却在中医院一直忍辱负重,遭受欺凌。
说实话,王权如果拥有沈策这样的实力,他现在都不知道过的多么的潇洒快活,那里会跟后者一样待在医院混天度日。
“二十万!”
胡思乱想了一阵,王权财大气粗的提高了报价。
沈策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随口说着:“两百万都没用,今天你必须给我跪在这里,不然这事儿不算完!”
这段时日来,他对黄玉郎以及王权两人是忍让有加,可这两个家伙一点儿也不知道自重,平时有事无事就冷嘲热讽一番,利用职位的缘故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那时候,小萝卜还在恢复之中,沈策并不知道自己是个修者的事实,但自从得知自己身怀惊人实力后,他就决定不再受那些宵小的鸟气,居然要反击到底。
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的恶气必须要出!
沈策的复仇心切,王权是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今天是大意了,在完全没有摸清楚对手实力的情况下就贸然出动,从而导致自己面临眼下的局面。
事已至此,他除了抱怨自己之外,倒也不能在做些其他的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行啊!
于是,他提醒道:“你别不识好歹,二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至少要工作六年,才能够赚得回来!”
这时,沈策原本亮出来的三根手指,已经收回去了两根,意味着王权最后只剩下了一秒钟的时间。
王权见状,心中难免怒火缭绕,自己都已经认栽了,甚至还拿了一笔赔偿款出来,可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领情!
妈的,真当老子好欺负?
干他老母的,拼了!
由于愤怒,王权彻底丧失了理智,抄起脚边的一根钢棍,咆哮着朝沈策冲了过去。
他决一死战的气势倒是拿捏的十足,可关键是身手的确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沈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轻而易举的攥住前者砸落下来的钢管。
“啊……”
王权的脸涨的通红,奋起双手打算将武器给重新夺回来。
然而,即便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却发现沈策的双手如同钢浇铁铸的一般,居然纹丝不动。
僵持片刻,王权终于耗干了全身的力气,颓然跌坐在地上。
同样的,他心中刚才涌现出来的胆气,也随之消散一空。
在巨大阴影的笼罩下,王权满脸怨恨的将膝盖磕在了地上,重重的朝着沈策跪了下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跪在别人面前的一天。
但有时候,世界就是这样,丝毫不以个人的意志运转!
看着跪倒在地的王权,沈策眼中并无丝毫的怜悯。
毕竟这王权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从来到中医院之后,也不知道背地里干过多少的缺德事。
会有如此下场,那也是咎由自取。
一念至此,沈策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权并没有接话,低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撑在地面的双手,眼中流转着怨恨至极的目光。
此时,沈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是扫视了躺在地上的混混们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这些人是谁的手下?”
王权这一次并没有选择沉默,主动回答:“发哥!”
沈策眉头一皱:“别说外号!”
闻言,王权咬了咬牙:“陈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