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纹身男心中大震。
紧接着抬头望去,却见沈策正冲自己勾指挑衅。
“哼,真当自己无敌了!”纹身男冷哼一声。
旋即,他一挥手,身后打手一拥而上,将沈策团团包围其中。
远处,时刻注意师父举动的陈素阳心中一喜,立刻高声对同伴们鼓劲:“兄弟们,我带来的兄弟发威了,大家顶住!”
可周围已经没了回音。
“老大别喊了,好像只有我们三了……”
一旁少年踹倒对手,就要上前补上两棍子,却被乱中踹出的一脚踹的噔噔后退,苦笑对陈素阳道。
在这种人数悬殊的情况下,如果没人配合,可挡不住两手,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是开玩笑。
陈素阳赶忙接住他,另一名少年立刻顶上,为二人挡下攻击。
三人苦苦支撑。
而在另一边,沈策却已经闲庭信步开起无双,一拳一脚都能让一个打手或倒飞或昏倒。
纹身男面色难看看着这一幕,立刻吩咐手下迅速解决陈素阳三人。
而他本人,则将一柄未开刃的开山刀绑在手上,朝着沈策战团而去。
抽空看见这一幕,沈策也笑了,立刻朝着纹身男的方向进攻。
二人很快相遇,倒不是纹身男挤的快。
只是沈策快完成一进一出的成就了。
“我承认你是个高手!可你也莫要小瞧了我!”
纹身男紧握刀柄,冲着沈策低喝。
“哦?”沈策拍飞一名混混后,饶有兴致的又看向纹身男:“你说什么?”
纹身男眼皮一跳,几乎有转身就跑的冲动。
可惜在几十人的包围中,哪怕他是这群人的老大,也不是想挤出去就挤出去的。
“看刀!”
纹身男硬着头皮一吼,未开刃开山刀朝沈策怒劈而去。
沈策眼睛一亮,一个手刀自下而上,看似以卵击石,事实上他早就灌注灵气在手上了。
纹身男见状,心中冷笑,可没等他笑出身来,就见二人刀子一错而过。
出乎所有人预料,沈策的手掌非但没被劈断,反而捍入开山刀中部,开山刀就如同奇怪塑模的玩具,凹陷出半只手掌的造型。
纹身男被震裂的虎口撕裂颤抖,血流如注,可他却似无所觉,出神看着沈策。
一个拳头在眼中急速放大,纹身男陡然一惊回神,可已经晚了。
“噗!”
他被重重一拳打在脸上,立刻腾飞砸倒一片,一瓣随着血水飘飞的牙齿落在地上,亮白的刺眼。
方才还疯狂的打手们愣住了,看着沈策轻轻从手上取下钢铁手模,又看着被一拳打晕的自家老大,面露惊恐齐齐退后。
“太邪性了,这小子不是人!”
一人颤抖指着沈策。
“快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剩余的三十余名围攻沈策的混混做鸟兽散,纷纷跑进了周围的密林中。
围攻陈素阳的打手们还没反应过来,待看见沈策周围躺着二十来个昏迷的兄弟,还轻松惬意拖着自家老大朝自己等人走来,一副本大王再吃十个人也只是塞牙缝的模样。
顿时齐齐一颤,转身跑入山林。
“感觉怎么样?”
说罢,沈策将手中纹身男一扔,来到陈素阳身边。
陈素阳脚下一软,瘫坐在地,对着恩师竖起大拇指。
“强,真强!”
“怎么,道别结束了?”
沈策背靠宝马,抬头望着天空,眼中带着些许忧郁。
陈素阳点了点头,虽然打了胜仗,可是兴致却不高,嗯了一声就戴上头盔发动了摩托。
不远处,一群互相搀扶的飞车党党众互相搀扶,哭丧着脸看向这边,眼中满是不舍。
即便还存留着互相的电话号码,可少年人一旦分别,也就很难再遇上了,特别是陈素阳就要入军中,下一次见面,或许互相都是胡子拉碴了,哪儿还有当日的少年意气。
沈策摇了摇头,同样跨上了摩托车。
不过,却没有跟上已经奔驰出去的陈素阳,而是一转头到了飞车党众面前停下。
面对怒目而视的少年们,他似无所觉,笑着道:“你们就不想最后再追随他一次?”
少年们眼睛一亮,又有豪气入胸。
轰鸣的引擎,即便是在白天也依旧亮眼的各色灯光,由一头雄狮带领的队伍无羁驰骋在郊外的公路上。
陈素阳听见身后的响声,扭头看来顿时红了眼。
“大家……”他声音微颤。
“老大你尽管往前,我们会紧紧跟着的。”
“老大你等着,我会去战区找你的。”
“老大……”
少年郎们彼此相视,大笑声伴随引擎轰鸣越飘越远。
沈策默默赘在了后方,无声看着前方的车队。
直至城门,这队大军才关闭送行音效,悄悄的进城。
虽是少年,可他们家庭优渥,也是知道羞耻的,不会认为在城里这么玩也很帅气,这就是飞车党和炸街党鬼火仔的区别。
他们有职业操守!
在哪之后,双方分道扬镳,沈策再次加速,来到陈素阳的身畔。
“谢了,师傅……”陈素阳发自真心道。
虽说沈策卖他卑劣了一点,可幸好,他没有真正袖手旁观,也是谢他陪着自己为这一段青春划上了句号,而不是原来一般潦草终结。
沈策笑笑,没说什么。
回到医院,了无生趣的工作继续展开。
就在这时,一旁陈素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过电话很简单的“嗯嗯”了两声,随即便挂断了。
将手机放回兜里,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沈策。
“我爸让我请你去我家吃个饭。”
虽然有些仓促,可沈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是他之前就已经同陈素阳母亲许下的。
一下班,两人就开着悍马赶往了陈家。
作为世仁堂的老板,陈世仁特意将本应在渝州的住处落在江南。
陈家的住处在高高的山巅,远眺之时甚至可以隐隐望见群山环绕间的玄武河。
据说在哪云雾远处,如果赶在万里无云时,甚至能眺望见一段长江面貌。
沈策对这些自然不感兴趣,他今年拢共跑了三四次河边,就没一次好事,甚至二度被逼的跳河里,都险些殒命,可谓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