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见沈策没有当众拍板放弃,也就不好在多作游说,点点头道:“既然你真想要参与进来,那我也不在多说了,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
沈策不太愿意直接放弃老王的店铺,毕竟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今社会想要靠自己白手起家干起一番事业,简直是难如登天,这种现成的生意以及稳固的客源,如果自己错过了的话,下次又上哪儿去找这种门路。
大龙刚才被沈策训斥和恫吓了一阵,现在也对陈燕的事儿绝口不提了,见哥们还在犹豫不决考虑着接不接手的问题,开口道。
“兄弟,甭管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沈策知道大龙说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别顾首顾尾的,想做就去做,出了什么事儿,大不了就兄弟一起扛。
正所谓人在江湖,身走名流。
大龙虽然没在江湖上混了,但是在道上依旧还有些往日的关系,曾经还有一大帮小子在等着他王者归来呢。
如果这边真有的什么事情处理不了,这小子还肯定会出面帮着解决,解决陈燕一个女流之辈,对于他们这些混混儿来说,简直就不要太过容易。
不过沈策又岂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大龙好不容易才退了回来,在进去的话那就怕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想到这里,沈策义正言辞道:“我还不需要你帮我出面帮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好不容易断了青山截了绿水,如果为了我在回去的话,这岂不是陷你于不义?”
老王也在一旁劝说道:“沈老弟说得对,你小子还是做个老实本分的人,哪能不比打打杀杀来的强?”
大龙看了沈策和老王目的一致,脑子也是快速的思考了起来,最终还是放弃了回去找刀疤脸的想法。
“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我不能看着自己哥们被人给欺负啊,如果要是搁以前,我早就上去砍杀一顿了!”
沈策听到对方的话感动莫名,但感动归感动,该教育的时候还是要教育,当即便提醒道。
“我可先跟你说好了,如果哪天让我知道了你小子重出江湖的话,非得先打断你的两条腿,然后在跟你恩断义绝!”
大龙听他说的如此严重,也是不敢在说这种事情,他知道自己哥们这一辈子最痛恨两种人,一种是浪女,一种便是混混儿,至于什么原因,心里也是清楚不已。
“你放心吧,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在哪道上混了!”
老王和沈策听到大龙这样说,先是相视一眼而后如释重负。
得到了那小子的承诺,老王站起身来招呼沈策吃菜,刚才光顾着聊天,酒菜都没吃喝上一口。
“来来,喝酒喝酒,刚才我们说了那么一通,菜都要凉了,大龙你不是说最爱吃我炒的腰子么,快多吃点儿!”
说罢,给大龙碗里夹了好大一筷子的爆炒腰花,这可是老王的拿手好菜,不单大龙喜欢吃,就连沈策也是爱不释手。
沈策生怕等下大龙将好东西给吃了盘儿净,当下也就不跟老王客气,自顾自的夹菜吃了起来。
老王坐下后,发现两人正吃的兴起,便笑道:“哈哈,别光顾着吃,我们来走一个!”
两人闻言都跟他碰了一下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席间他们又借着酒劲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了一顿,倒是再也没有谁去提起刚才的话题了。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只要他们三个人凑在一堆,都喝的特别多,一斤都是最低标准。
沈策喝的多的时候,甚至和他们喝过两斤的量。
不过这段时间,这种酒量他已经拿不出来了,毕竟烦心事多,喝酒一超量就醉的不行。
最后三个人合伙喝了四瓶白干,差不多每个人喝了一斤三两左右,本来大龙和老王吆喝着还要在来一瓶,但沈策实在是喝不动了,所以很扫兴的跟他们说下次再战,结束了酒局。
临走了他们帮老王收拾了一下残局,又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这里。
老王在本市没有房产,虽然按照他的经济水平,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一个挡风避雨的家也并不算太过困难。
但奈何他没有在此安家的打算,照他的话来说,唯有故乡的水和山,才是他家该在的地方。
他们那一个年代的人,都有故土情节,不像如今漂泊在外的年轻人们,哪怕是挤得头破血流也要在一线城市中安身立命。
就算这里的消费水平在高,空气污染在浓,这些人也要奋不顾身的扎根再次,不撞南墙不回头!
走到餐馆外面,大龙问道:“真想要接这个店面么?”
沈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原本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要接手,但是发现陈燕插手这件事情后,现在还不敢妄下决断,等我好生想个一天两天的在作打算不迟。”
对于大龙的这个问题,他现在真不能给一个肯定的答复,他本来做什么事情都是瞻前顾后,这并不是因为胆子小,而是因为小心才能驶得万年。
对于别人来说失败可能只是一个波折,只要有时间就能够东山再起,但是对于现在的沈策而言,一次的失败就很有可能一生都弥补不回来了。
时间在很多年轻人的眼里是资本,但是到了他这样的年纪,这东西已经算是奢侈品了。
大龙点了点头:“你是应该好好想一下怎么操作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约陈燕出来谈谈,按照她这样的富婆这次准备去接手王叔的餐馆多半是想着玩玩的态度,我们到时候跟她说说好话说不定有些机会!”
他这个提议让沈策有些动心,而且对方刚才的说法有几分道理,陈燕这次想要经营老王的铺子还真说不定就是抱着没事找事做的态度。
按照沈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虽说老王的餐饮店每年可能有个百八十万的顺利润,但是这些钱无非对于陈燕来说,也不过是她一年的零花钱罢了。
对方每年靠收房租来的钱起码比老王的利润翻了十倍不止!
光是老王店铺的租金每个月就已经十万之多了,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
而且这件铺子还不是她手上最大的,这女人在路口上还有一间一千多个平方的黄金店铺,据说那里每年房租都是三百万以上。
那些万把块钱的租金,说不定人家一晚上牌输赢都不止这些。
一念至此,沈策有些凝重道:“我回去想想,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陈燕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