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东:“......”
赵廊:“......”
田启祥:“.......”
围观的顾客有一个算一个,当场目瞪口呆,宛若石雕。
这他妈......有点上头了!
放眼整座凉州城,那辆车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谁见到它不是恭恭敬敬,避之唯恐不及,即便它就是一辆车。
即便它的价格还不如很多顶级跑车昂贵。
可那是定远侯府至上威严的象征。
就这么被砸了?
这太疯狂,太过惊世骇俗。
一时间让所有人有点大脑充血。
轰!
轰!
......
所有人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神来,那辆象征着定远侯府尊崇显赫地位的迈巴赫已经彻底报废!
沈策每一锤砸下去,他们心里跟着震颤一下。
一阵阵倒抽凉气声此起彼伏。
眼前的场景带给他们的震撼无以言表。
现场一片肃杀。
苏旭东远远望着这一幕,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嘴角情不自禁的抽动了着,眸底深处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意。
想他定远侯府,背靠至尊王族,本身又是几百年前传承下来的爵位加身,在本土百姓心里几乎如同高在云端的神祗,不可冒犯,更不可亵渎。
可眼下......
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从头到尾没有只言片语,上来就砸车?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跟对方有过交集。
这他妈哪里冒出来的狂妄之徒?!
居然敢这般亵渎,侮辱定远侯府的权威?!
罪该万死!
必定要株连九族!
身为侯府的鹰犬,主家蒙此大辱,花兴眸子里的杀意更加浓烈几分。
就连注意力一直全神贯注在李雪儿身上的花桀此时也饶有兴致的望着沈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很兴奋。
兴许是终于可以杀人了?
不过主子没有开口,他们暂时还有所克制。
“你他妈不想活了,赶快给我住手!”
“知道那是谁的车吗?”
未等赵廊有下一步动作,田启祥率先走到门口,指着沈策高声喝止道。
怒不可遏,声色俱厉。
轰!
沈策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又是一锤砸了下去。
那辆价值数百万的迈巴赫眼看就要成为一堆废铁了!
噔噔噔!
田启祥快步走下医馆台阶,气势汹汹朝沈策走去。
“再往前一步,老子扭断你的脖子。”
刚迈出没几步,黑熊虎目灼灼的注视着他,冷声警告道。
田启祥心里陡然一沉,似乎是出于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目光犀利看向黑熊。
回想起昨天所受到的羞辱,立刻针锋相对道:“还他妈敢嚣张!今天你们死定了!”
从方才黑熊跟沈策的互动中,他大概也能判断出来两人多半是主仆关系。
这一主一仆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今天他虽然没有带那么手下,不过有赵廊这个靠山在场,他有恃无恐。
花兴跟花桀爷孙俩是专门负责护卫赵廊安全的。
身为定远侯府未来最有竞争力的接班人,能够担负起护卫他安全的人选绝非泛泛之辈。
不过,当下赵廊没有进一步动作,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手叉腰,气势不减,满脸怒色望着沈策。
十多秒钟后,最后一锤落下,那辆迈巴赫已经如同一堆废铁。
沈策随手将大锤丢到一旁,拍了拍手掌,不紧不慢走过来,经过田启祥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将他凉在原地,径直朝医馆内走去。
黑熊紧随其后,中途重新将那件大衣披在沈策肩上。
堂堂的田家少爷就这么被无视了?
目中无人!
狂妄!
田启祥站在原地愣神片刻,眉头紧锁,双眸中泛起猎猎杀意,豁然转身,跟了过去。
沈策扯了扯衣襟,步入医馆内,走到李仲爷爷孙俩面前,匆匆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以及那几根断指,随即抬起视线飞快打量了一下两人,淡淡一笑: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不打紧,多谢沈......沈小友挂怀,老朽何德何能。”
李仲略显的有些受宠若惊,微微颔首,诚惶诚恐道。
尽管他在沈策的父亲跟妻子的病情上下了不少功夫,不过沈策对他也多有指点,况且,沈策毕竟位高权重。
专程为了他跑这一趟,李仲心中充满了感激惶恐。
李雪儿神色复杂,不敢看沈策,耷拉着小脑袋,一声不吭。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敢藐视本少爷!”
气愤不已的田启祥,咬牙切齿指着沈策跟黑熊,“妹夫,昨天就是那个混蛋对我动的手,今天他的同伴居然敢胆大妄为砸了赵叔的车,这两个人今天一定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相较于田启祥的喜形于色,暴跳如雷,赵廊贵为定远侯府最具竞争力的接班人之一就显得沉稳了许多。
姑且不论对方知不知晓那是他父亲定远侯的座驾。
敢于不问青红皂白,一出场就砸了价值数百万的豪车,显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加上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至少也该是某个豪门世家的子弟。
不过,本土上流阶层的权贵子弟,但凡有名有姓的赵廊至少会有点印象,而对方看着眼生,莫不是其他地方的世家子弟?
“你是什么人?”
赵廊强压住心中的火气,语气冷冽问道。
沈策转身,踱步而来,目光平和的望着他,淡淡出声。
“李老愿不愿意出诊自有他的喜好,你们强行逼迫他去看诊,等同强买强卖,先给我个解释。”
“放肆,我家主子问你话,麻烦你老老实实回答!”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大言不惭要我家主子给你个解释?”
花兴挑了下眉,沉声呵斥道。
这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砸了侯爷的座驾,自家主子还这么平心静气的跟他交流,他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回过头来质问?
“也罢,我不管你是谁,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有什么遗言吗?”
“抓紧时间交待一下吧。”
赵廊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过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此刻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贵为定远侯府的公子,二十多年来,没有人敢这么藐视他。
沈策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就这么沉默着对峙了几秒。
赵廊心中莫名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花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