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晚蘅胡思乱想之际,她就已经被北寞辞放到了床上。
感觉到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南晚蘅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这人靠这么近是要干什么!
北寞辞挑起大红的盖头,露出了少女泛着红晕的脸颊。
“蘅蘅这是害羞了?”男人的语调上扬,颇有几分调戏的意味。
这下南晚蘅连耳尖都染上了红晕,但她也不认输,跳起来直视北寞辞,“谁害羞了,我……”
待看到男人的长相后,她的话尽数卡在了喉咙里。
“好,好好看……”南晚蘅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看呆了,这人长得好好看,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位男子都好看。
“看够了吗?”北寞辞故意向南晚蘅走进了几分。
“没,没看够……呸,不是,谁看你了!啊!”
南晚蘅被突然靠近的人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就向床上倒去,倒之前还拽住了北寞辞的衣襟,连带着男人也向床上倒去。
还好,还好,没亲上。南晚蘅庆幸地吐了一口气。
北寞辞却有意逗弄她,他单手撑着床压在南晚蘅身上,嘴唇擦过身下人的耳垂,“蘅蘅这么主动,是等不及了吗?”
“你,你乱说什么?快,快起来啦!”一时间,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南晚蘅的耳尖都红得能滴血了。
“我为什么要起来?”北寞辞故意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他们还不熟呢,这人不会是想……
“洞房花烛夜,娘子说为夫要干什么?”北寞辞反问道。
这人不会是要用强吧!实在不行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了,不,不行,北寞辞的武功可比她高,她定是要吃亏的。对了,用毒!
正当南晚蘅算着在这人身上用毒能有几分把握成功时,北寞辞已经从她身上起来了。
“逗你的,还当真了,本王可没有对人用强的习惯。”话音未落,北寞辞就已离开了房间。
“呼——吓死我了。”南晚蘅起身拍拍胸脯,安抚着自己跳动过快的小心脏。
“咕——”肚子叫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饿了。
南晚蘅起身在房间里转悠,就找到一些桂圆啊,红枣啊,花生啊之类的东西,都是干的,一口喝的都没有。
算了,算了,好歹填饱肚子就是了,吃什么不是吃。
“吱呀——”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一进来就看到一地的干果皮,和正在掰核桃吃的南晚蘅。
“王妃,殿下说您定是饿了,让我给您送点吃的。”来人把手中的粥放到桌上后,就行礼退了出去。
粥是淡淡的紫色,南晚蘅看不出用什么食材熬成的,只能确定这粥没毒。
她舀起一勺粥,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是那人身上的味道。喝进口中,是一种酸甜酸甜的味道,酸中带着甜,甜中带些酸,一种熟悉的味道。
熟悉?怎么回事?北寞辞,你到底是谁?
南晚蘅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北寞辞,可为何会数次在他身上感到熟悉感。
算了,算了,先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南晚蘅又喝了一口粥,在心里默默评价道,这粥还不赖,挺好喝的。
门口,北寞辞透过缝隙笑看着屋里的南晚蘅。
而南晚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北寞辞的存在。
现在想来,那个玉佩很眼熟哎,可是当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没有看清楚。
等等,濯?不会是她的名字吧。
弦月玉佩?濯?
“妹妹,你看,好看吗?”那一年,陆浅渝还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好看!送给我的吗,哥哥最好了~”那一年,南晚蘅也还是无忧无虑,被父母哥哥宠在手心里的宝贝。
“这玉佩是我亲手雕的,玉呢,是娘亲去庙里求来的,它可以保佑你,给你带来好运,来,哥给你系上。”陆浅渝把玉佩系在了陆浓濯腰间。
那一天,少女很开心,她戴着那个玉佩在山间跳舞,玩了好久。
可是到晚上再回府时,少女腰间的玉佩就不见了。
她送给了一位少年。
那一天晚上,陆浓濯在溪边遇到了一位正在哭泣的少年。
“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当时,七岁的小陆浓濯嘲笑那人来着。
“我没有哭,是眼里进了沙子。”少年擦干净眼泪,吸了吸鼻子。
“你就是哭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陆浓濯坐在了少年身边,她把鞋袜脱下来,用脚撩着水玩。
那一天,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的少年,竟是和一个小丫头讲了自己的事。
“没有人欺负我,是父亲欺负我娘亲,他总是打娘亲,可娘亲却一点都不知道反抗……”
那一天,少年和少女说了很多,父母相爱的陆浓濯不懂少年的悲伤,但她还是静静地听着少年说。
临走时,少女把新得的玉佩送给了少年,因为哥哥说玉佩可以带来好运,她希望这个玉佩可以保佑少年,还有他的母亲。
后来,一连好几天,两个人都会在溪边见面。
那一刻,两个天真孩童的心靠得很近。
只是,有一天,黎国死了大火,大火烧了五天五夜,从那之后,山里再也不见陆浓濯还那位少年的影子。
那座山没有名字,但却留存着很多美好的回忆。
陆浓濯的父母亲就是在那里遇到的,也在那座山上定的情。
她的父亲陆庭,是黎国的将军,也是黎国国君的师弟。
她的母亲傅岑衿,是黎国帝师的义女,也是她父亲和黎国国君的小师妹。
陆庭和傅岑衿是黎国上下都羡慕的一对璧人,陆庭没有妾室,他许诺傅岑衿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的确做到了。
他们有三个孩子,长子陆浅渝,长女陆浓濯,次子陆满决。
黎国国君御子聆,和黎国皇后容茶感情很好,他只有一后,后宫再无其他女人。
他们有一子一女,黎国太子御非夜,黎国小公主御非落。
陆庭有一位胞弟,名陆棋,他娶了傅岑衿的堂妹傅葳蕤为妻,两人育有一女,名陆惜久。
他们六人的父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很深,就在那座山里,他们经常去那里,在那里玩闹,练功,直到孩童变成少年少女,变成男人女人,然后成为夫君妻子,又成为父亲母亲。
陆浓濯他们六个人也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也经常去那座山玩,那里到处都有他们足迹。
只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