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宋辞对话时，他的眼神明亮，丝毫没有心虚躲闪之意。

　　 反而非常认真的看着你。

　　 真诚，认真，对于每一个问题，都是回答的尽可能的仔细。

　　 就算是想挑毛病度挑不出来。

　　 楚沛言做警察这么多年了。

　　 碰到过各色各样的嫌疑人。

　　 高智商的也遇到过不少。

　　 但是……

　　 做警察久了，总是能有一种直觉，对犯罪气息的直觉。

　　 楚沛言过去遇到那些伪装的非常完美的嫌疑人，不管他们伪装再好，他都能从他们身上嗅到犯罪的气息。

　　 可这次……

　　 种种迹象，联系起来，让他觉得宋辞明明是个有问题的人。

　　 可是，当他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的时候。

　　 偏偏会让人觉得，他这个人很干净。

　　 就是那种会让人觉得，他过往种种都非常干净，没有任何不规矩，出格的地方。

　　 楚沛言心中给宋辞的等级再次提高。

　　 这个人，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难办了。

　　 楚沛言又询问了几个问题。

　　 楚沛言离开甜品时，已经将近12点。

　　 宋辞都一一应答。

　　 哪怕是涉及到他死人问题，他都会认真思考之后，给出回答。

　　 没有半点隐藏。

　　 楚沛言他们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出来后坐上车，和楚沛言一起来的警员说。

　　 “署长，我感觉这个甜品店经理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至少从言谈举止来看，他很正常，没有说谎。”

　　 楚沛言点头。

　　 没错，他也觉得是这样。

　　 宋辞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没有也隐藏。

　　 他的眼神清澈干净，说话的时候不躲闪。

　　 这种人，要么是真的非常干净，身正不怕影子斜。

　　 要么，就是绝对的超高智商，心思缜密到无懈可击。

　　 如果是后者，那简直就是所有警察再职业路路上，无比艰难的障碍。

　　 楚沛言看了一眼甜品店。

　　 他感觉，宋辞是后者。

　　 就这家店面不大的甜品店，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已经出了很多事。

　　 湖里捞出来的尸体，店员小高的死，现在秋天失踪……

　　 还有上次宋锦书跟她说，她怀疑那天中午，她被人下药了。

　　 这么多线最后串联起来，都聚集在这家甜品店。

　　 虽然没有证据。

　　 但，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

　　 这点，所有人都知道。

　　 楚沛言眼神凝重。

　　 他们这次是真的碰到硬茬了。

　　 楚沛言问：“你觉得他真的无辜吗？”

　　 同来的警员笑了笑。

　　 “这不是我说他无辜，他就无辜的，那么多线索，最后都聚集在这里，他都有脱不开的联系，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这么多把？”

　　 是啊，但凡是有经验的警察。

　　 都清楚，办案的时候要看证据，逻辑。

　　 不能看主观意识。、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啊。

　　 ……

　　 宋辞依旧是店里最后一个走的！

　　 走的时候，有个关系和秋天平日相处不错的店员问。

　　 “经理，我刚刚给秋天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她该不会也和小高一样，出事吧？”

　　 宋辞温和道：“你先回去，路上当心，警察已经在查了，我回去也跟她联系一下。”

　　 店员叹息一声，只好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宋辞断电断水，锁上店门步行回家。

　　 他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走的很慢。

　　 此时，不远处的公寓楼上，赵清歌坐在望远镜前，正看着宋辞。

　　 旁边的小本本上，写着她今天的疑问。

　　 那晚大雨之后，第二天秋天就说摔断了腿不来了。

　　 警察今天就跑到店里说秋天失踪了。

　　 赵清歌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了玻璃上划痕。

　　 她拍照特地询问过。

　　 有人说，这好像是可以划破玻璃的尖锐物滑过留下的痕迹。

　　 尖锐物？

　　 多尖锐？

　　 要知道，她现在住的可是高楼，龙港又是一个沿海城市，每年有很多场台风。

　　 所以玻璃用的都是能抗台风的。

　　 能划破这种玻璃的，那得多坚硬？

　　 而且，这么高的楼层，一般人，谁能上的来？

　　 就算是的专门擦高楼外层玻璃的蜘蛛人，也得是白天晴天无风无雨的时候才敢清洗。

　　 除非……

　　 赵清歌突然哆嗦一下。

　　 她想到了也中可能。

　　 会不会有人想大半夜过来杀她，没成功？

　　 赵清歌感觉后脊梁阵阵寒意袭来。

　　 她抓紧领口的衣服。

　　 赵清歌哆嗦起来。

　　 他妈的，本来是想着离开了厉家，不用每天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没想到，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搞不好这还不如厉家呢。

　　 这大半夜的要是真有什么杀手爬上来，破窗而入，她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他妈太可怕了。

　　 本来还想着在甜品店，比在厉家好，每天都可以满足自己虚荣心。

　　 现在看……

　　 赵清歌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拿起手机就想给宋锦书打电话。

　　 可是，手指就是没点下去。

　　 这个点了，她要是给宋锦书打电话，吵醒了她，会被她给弄死吗？

　　 会的吧？

　　 赵清歌捂着脸哀嚎一声。

　　 她就要说宋锦书哪里会那么好心。

　　 这事要是真那么好做，宋锦书才不会交给她呢。

　　 赵清歌摔到床上，在床上滚了几圈，双手狠狠锤了几下。

　　 她恨恨说：“明天，等天亮了，我就给宋锦书打电话，这活儿我不干了。”

　　 ……

　　 回到家的宋辞，拿起手机，拨通了秋天的电话。

　　 他和秋天之间的联系电话，当然和别人的不一样。

　　 这号码除了他们，无人知道。

　　 电话通了，但是无人接听。

　　 宋辞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难看。

　　 他然个秋天暂时不要来。

　　 但是，她居然失踪了。

　　 宋辞知道，这肯定是秋天自己闹的失踪。

　　 但，警方显然已经盯上秋天了。

　　 这非常不妙。

　　 宋辞双眸阴沉。

　　 他不关心秋天的死活。，

　　 他担心的是，秋天是不是又背着他做了什么事，这才惹的警察关注到了她。

　　 连续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

　　 宋辞可以断定。

　　 秋天肯定是自己藏了起来。

　　 她此时应该整盯着手机，但是没有接。

　　 为什么不肯接他的电话，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现在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她又做了什么事，她知道接了电话之后，宋辞会对她说什么。

　　 宋辞气的咬牙切齿。

　　 “愚蠢的东西……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