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堂兄的孩子,也理应继承一小部分吧,或者嫂嫂来抚养他长大?毕竟,你……拿走了堂兄的财产总不能不管他的孩子!”
厉星泽这话,等于是把宋锦书驾到了火堆上炙烤。
一群股东听这话,又觉得,诶,有道理啊。
“是啊,厉总就这一个骨血了,总是要让他继承一部分,不然孩子怎么长大?”
“你已经对不起厉总了,总不能给他唯一的孩子一点活路都不留吧?”
“继承了厉总那么多钱,总的给他养儿子吧?”
“是啊,是啊,孩子还那么小……没道理拿厉总的钱养别人的女儿,却不养他的亲骨肉吧。”
宋锦书咬牙。
这个厉星泽可真是无耻又恶心。
把她的女儿说成不是厉卿川的女儿,又把小山说成他的亲骨肉。
逼的宋锦书不得不,开口承诺要分给小山一部分财产。
真搞笑,这是真当厉卿川死绝了吗?
宋锦书微笑,“哦,我好像还忘记跟大家说了一件事了……”
“我好想根本不用办理什么遗产继承。”
宋锦书这一句话让众人惊讶,怎么又不用办理遗产继承了?
厉星泽握紧手,难不成是厉卿川醒了?
糟糕,要是厉卿川真的醒了,那后面的一切,就全都不用做了。
有人着急,问:“厉夫人你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快说!”
宋锦书慢悠悠说:“四年前,厉卿川便将他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转移到了我的名下。包括……这件公司他所持有的股份……”
“等于是,厉卿川不管死还是没死,都耽误不了,我成为富婆的事实。”
宋锦书笑容满面,仿佛为突然想起这件事,而非常高兴。
可是她高兴了,其他人却高兴不起来。
会议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这话,远比她方才说自己是厉卿川合法继承人要来的劲爆多了。
这次厉星泽真的震惊了,不敢置信看着宋锦书。
“不可能……”
厉卿川又不是个疯子,怎么可能会把名下所有资产都转移到宋锦书手里。
他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吗?
厉卿川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
路清荷猛然惊醒,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厉卿川他是疯了吗?把他名下所有资产都给你?你痴人说梦……”
“宋锦书你就是个贱人,你女儿也是野种,卿川绝不会把他的所有财产都转给你,你少在这里说鬼话,你不要想骗我们。”
路清荷发了疯一样,用各种恶毒的话诅咒宋锦书。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响起,路清荷的辱骂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已经开始疼了。
宋锦书甩甩手,冷漠的瞥一眼倒在地上,的路清荷。
“路夫人,这世上,只有厉卿川会保护你,会迁就你。”
“如果他都死了,你觉得,我还会在顾忌什么?”
路清荷捂着脸,满腔愤怒在听到这话后,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话历烊也说过。
但是,路清荷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
可宋锦书不但说了,还动手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路清荷。
如果厉卿川没了,宋锦书又掌握了厉家,那……还怎么可能会忍耐她?
这个耳光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可能就是真的傻她了。
路清荷吓得瑟瑟发抖……
“厉夫人,你说的这不是小事,厉总……厉总他怎么可能会把所有财产都转移给你?他……他不可能在清醒状况下做出这种事的!”
“对啊,这么大的事,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厉总那样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他做不出这种事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对宋锦书的话表示怀疑。
他们的怀疑也正常。宋锦书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
谁能想到厉卿川那样一个理智到过分的男人,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居然那么早便已经将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了她的名下。
“你们的震惊,我也理解,我刚知道这事,我也震惊。”
“我想厉卿川大概,真是疯了!!”
宋锦书眼神扫过众人。
“不过,你们也用不着怀疑什么,我既然说了,那这件事就是真的,何况,这种事都是白纸黑字的备案,真凭实据放在那的,根本不需要我去伪造什么证据。”
历烊站起来,道:“我证实,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四年前,就在他们婚礼举办的前夕,厉卿川将最后一笔资产转到了夫人名下,我经手的。”
厉星泽冷冷看着他:“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历烊一脸无辜。
“刚才?哦……我忘了,这都过去四年了,我那么忙,哪能记得住,何况……今天不是给吓到了,自然也就没想起来。”
厉星泽咬牙切齿。
厉卿川这个败家子,居然这么早就把厉家资产给败光了。
那可是厉家的所有资产,他竟全都给了一个人。
他怎么敢,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来。
“所以,从法律,还有从公司的制度上来讲,现在厉氏的总裁,都应该是――夫人。”
路清荷吃从地上爬起来。
“历烊,厉卿川疯了你也疯了吗?你也姓厉,你别忘了,厉家也是你的本家……”
历烊清清嗓子。
“我虽然姓厉,但是,我只是一个打工人,老板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给我发钱。”
历烊的意思,非常明确了。
他就是快乐打工人,管你姓不姓厉,谁给他发钱,谁就是爸爸!
厉星泽紧紧咬着压根。
他做了这么久的局,就是为了今天。
没想到,却全成了一场空。
若是早知道厉卿川将资产全都转给了宋锦书,他早就应该先对宋锦书下手。
现在,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这一连串的反转让股东们,尽数傻了眼。
历烊慢悠悠道:“各位,如今,夫人才是我们的老板,我们大家这四年都是为夫人打工,你们要弄清楚,该听谁的。”
那些股东,纷纷抬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锦书轻飘飘说了一句:“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接受,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