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的路上,宋锦书一言未发。
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宋辞和店员的对话。
谁不想宋辞接近她?
厉召的名字,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跳了出来。
厉召一开始对宋辞就非常不善。
夜店的事发生后,老板被抓,夜店被端,宋辞作为受害者,一直在配合警方调查。
可是,厉召依然没有放弃对宋辞的怀疑。
宋锦书知道,厉召还在派人监视宋辞。
但是她并没有阻止、
只要他不真的伤害宋辞,他想做什么,宋锦书不想多管。
可是现在,宋辞出了事。
而且,打人的人直接说,让他离她远点。
这样一来,厉召是第一嫌疑人。
宋锦书面色凝重。
但,真的是厉召吗?
这次,宋锦书心中存疑……
回到医院,宋锦书陪久久吃完晚饭。
“妈咪找厉召叔叔有点事,你先自己看会电视。”
“哦好吧,那你快点回来哦。”
“嗯……好的。”
宋锦书亲亲她的小脸。
找到厉召的时候,他正在吃饭,看见宋锦书,吓得蹭的站起来,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夫人……您……您找我什么事吗?”
“你先吃吧。”
厉召赶紧胡乱擦了一下嘴巴:“我吃好了。”
自从宋辞的事发生之后,宋锦书已经多日没有理会厉召。
她如今突然找来,厉召哪里敢怠慢。
宋锦书坐下,看着厉召:“等你吃完再说。”
“夫人您……”
“吃你的。”
厉召不敢再说别的,重新拿了一双筷子。
可是宋锦书坐在他面前,厉召吃的格外忐忑,原本美味的饭菜顿时觉得味同嚼蜡。
宋锦书观察着厉召……
厉召只觉得,被她看的浑身发毛。
他实在吃不下去。
放下筷子,站起来。
“夫人,我还是不吃了,您有什么吩咐?”
“你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厉召一脸纳闷,摇头:“我……不知道。”
宋锦书缓缓道:“我今天下去见了宋辞。”
“您去见他,怎么了?您不是经常见他吗,我也……我也拦不住啊……”
厉召声音越来越小。
忽然,他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
“您去见宋辞了。”
“嗯。”
厉召派人监视着宋辞,自然知道他受伤了。
那现在宋锦书……也知道了?
“看来,你知道他手上的事……”
厉召摸摸鼻子。
“是……我知道,对不起夫人,我不该这么做的……”
厉召肩膀耸拉着,整个人看起来跟蔫了的茄子。
宋锦书的脸上慢慢起了一层寒霜。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厉召哆嗦一下。
“夫人……我……我以后不敢了。”
宋锦书冷笑:“好……你可真厉害,我回来的路上想了一路,我竟还觉得不是你,还想着,你应该不至于这么蠢,不会明知故犯……”
“没想到,你倒是胆子真大,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厉召你不会真以为,我动不了你吧。”
厉召越听越觉得不对味。
“夫人……您……您……”
他就只是监视宋辞,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宋锦书冷冷看着他。
“我告诉宋辞,他受伤这事,我会给他一个交代,厉召,这次,我不会再……”
“不是,夫人,你等等!”
厉召眼睛一瞪,满脸惊讶,他这次听明白了,宋锦书是以为,宋辞被打是他做的。
厉召吓得立刻否认。
“夫人,我承认是我是监视他,我以为您是 怪我监视他,偶可打人的不是我,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承认,他被打,我挺高兴的,我动手的人不是我。”
厉召急的一会功夫满头大汗。
宋辞被打的时候,他派去监视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
一个个都挺兴奋跟他报告,高兴极了。
说,宋辞那小白脸被人给揍了。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得罪什么人了,并没有想到别的。
“宋辞那小子,我一直都看不顺眼,我也不瞒您,我的确挺想收拾他 的,可我知道,我要是真动了他,您肯定不高兴,所以我也就是监视他。”
宋锦书狐疑:“真不是做的?”
厉召连连摇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夫人!”
“如果真是我,夫人,别的我不敢承认,我绝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更不会打这么轻,我会……直接弄死他。”
厉召说着荷花的时候,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那恨是不作假的。
“夫人,我跟您说说实话,要是想杀宋辞,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他死于意外,就算是警方都查不出来的那种。”
“我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明知道,您对我现在非常有意见,我怎么可能还敢明目张胆去招惹他,还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我是找死吗?”
这是厉召这辈子口才发挥最厉害的一次。
他生怕宋锦书会不相信他。
宋锦书没有立刻开口。
厉召说的这些。
她心中也都清楚。
所以,在听到好宋辞和店员的对话之后,她并没有太怀疑厉召。
她觉得,厉召应该不至于明知故犯。
而且……犯这样明显的错误。
可如果不是厉召,那会是谁呢?
厉召着急道:“夫人,您……您要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我没有那么蠢的,我这么做,不是故意找死吗?”
宋锦书眉头紧锁:“不是你……还能谁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真不是我……”
厉召撇撇嘴:“还警告,他不准接近您,夫人,要是能做,我早就这么做了。”
“他就受了那么点伤,要是我做的,不要他命,也要让她少半条命,那会这么客气。”
宋锦书眯起眼睛:“是啊,哪会这么客气。”
她心中思绪乱飞。
厉召郑重道:“夫人……我觉得,这是对我的故意陷害,就是想挑拨我和您之间的关系,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厉召心里几乎已经确定,这搞不好是宋辞玩的苦肉计,想要进一步离间他和宋锦书。
但他没敢直接说。
宋锦书看他一眼。
“可他那日被打的时候,头被罩住了,他没有看清是谁打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日,怎么查?”
厉召正色道:
“夫人,他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但……我派去监视的人看见了……这事交给我,我一定把人给您找出来。”
宋锦书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