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了吗？”
“你现在是开公司的，你应该很清楚，一个人说了不算，他们在我这边行不通，就回去采取各个击破，说实话，没人能扛得住，厉氏那样砸钱。”
宋锦书紧紧咬着牙。
她知道，季明戈只是跟她说来一句实话。
谁能扛得住，厉氏那样砸钱呢？没有上限。
就算季明戈不动心，其他人呢？
“如果……你决定了，我也不会怨你！”
“哎，说真的，我是真心动了，啧，厉卿川这手笔，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霸道总裁，只要签下那个收购合同，我就能拿到好几个亿，可是……”
季明戈顿了一下。
“说起这个我就气，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去你那个小公司当法律顾问呢，还要你股份……”
宋锦书握紧手机：“所以呢？”
季明戈无限惋惜道：“宋锦书啊宋锦书，你害我损失了十个亿你知道吗？这钱，你将来全都要弥补给我！”
“好，没问题，等我们公司做大做强，十个亿不是问题！”宋锦书唇角扬起。
就算禾月被收购了，季明戈也不会跟厉卿川走，他会正式成为，锦盛的法律顾问。
“什么时候来上班，我把办公室给你准备好！”
季明戈捏捏太阳穴，“我觉得，我可能真是要疯了。”
他这样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居然放弃了十个亿不要，转头去了一个穷嗖嗖的娱乐公司做法律顾问。
这要是搁在一个月前，他根本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其实，当厉卿川的人，跟他谈完之后，他知道收购是必然的，在他的心里，甚至都没有多做挣扎。
宋锦书的那点股份，根本不是绑住他手脚的问题。
他这是想看看，宋锦书能走到哪儿，能走多远。
“你先不用急着高兴，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你说吧，现在的我对再坏的消息，都有准备。”
“法院那边，撤销了开庭日期，你的离婚案，我估计……开庭日，会遥遥无期。”
季明戈听到电话里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
手机里持续沉默了十几秒：“他做的？”
“除了他，也没有人有这样大的能耐了！”
宋锦书脸色苍白，手指掐进掌心的皮肉里，“那如果我们向法院提起抗议，要求继续起诉，会有用吗？”
季明戈叹息一声，他不想打击宋锦书，可事实是，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们的能力，不值一提！
“没用的，你应该清楚，我们不管做什么努力，他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了，而且，就算真的开庭了，法官只需要说你们夫妻之间感情还存在，要求你们私下调解，一样离不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我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因为，他是厉卿川。”
宋锦书绝望蹲下来，捂住脸。
“我知道，他就是在等我去求他，他就是在告诉我，我不管怎么做，都是徒劳……”
季明戈叹息。
没错啊，怎么做都是徒劳。
“如果，我把这件事借助舆论炒作，闹大……”
“宋锦书，你清醒一些，掌握舆论的人，不会是我们，就算你前期闹起来，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引导舆论向他想要的方向而去，对你适得其反！”
宋锦书喃喃：“难道，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别绝望这么早，办法我们再慢慢想，你最主要的问题是你外婆，只要能把她救出来，她可以安全，你和厉卿川是否离婚，并不重要，不是吗？”
“你是说……”
“你现在和他分居，和离婚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甚至不影响你恋爱，当然，如果他不找麻烦的话！”
“其实，他现在之所以不肯离婚，极有可能是他不喜欢有人违逆他，你若是顺着他，时间久了，他的心思自然就淡了，说不定，最后他自己会提出离婚，只是，这是个长时间的拉锯战，你越是反抗，他越是不让你如愿。”
宋锦书眉头皱紧。
没错，她的问题是外婆。
只要能把外婆救出来，和厉卿川离不离婚，并不重要。
反正大家各过各的，她想找男人，厉卿川也管不了她。
“所以，你也不要太急，如果实在不行，就去和厉卿川假装求和！”
和季明戈聊完之后，宋锦书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她算算时间，五爷那边也快给线索了。
第二天，五爷就打电话找到线索了。
宋锦书急忙赶到地方。
“五爷，找到我外派的消息了吗？”她一拉开门便着急问。
老头儿往烟锅里塞上烟丝，点燃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此时看起来，愁容更深。
宋锦书着急，继续追问，“五爷，我外婆……”
老头儿掏出一张照片推到宋锦书面前，慢慢说：“厉家这小子啊，是真的狠，我的人折了七个，就回来了一个，带回了一张照片，可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照片带回来，人就昏迷不醒了，医生说，八成这辈子是醒不来了。”
宋锦书心头一惊，赶紧拿起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画面，她身形摇晃，差点站不稳。
外婆躺在病床上闭着眼，带着氧气罩，身上都是管子，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好！
“这……这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老头儿摇头：“不知道，回来的小子倒在家门口，被人发现时就剩下半口气，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能不能度过危险期还不知道！”
他长叹一声：“哎，老了，不比当年了，这龙港城，混不下去了。”
那苍老的眼睛里，是英雄迟暮的沧桑。
宋锦书紧紧捏着照片：“怎么会这样？”
只这一张照片，不可能找到外婆的在哪儿啊！
“丫头啊，你这单生意，我们没做好，剩下的钱，我们就不收了，你走吧！”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情况你也知道了，厉家那小子，不给我们留活路，就这情况，我手下的耳朵就算是死绝，也拿不到消息。”
宋锦书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