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gl

9、我有几分欢喜你!

  去和亲的日子转眼就到了。期间几日,夏秋潋并未再见到燕挽亭。

   那日碧湖边一瞥,仿若错觉。

   夏秋潋离去那日,再次体会到前世远离故土的感觉,只是相比前世的留恋和不愿,今世她更加决绝。

   宽敞的车道被前来围观的百姓挤的水泄不通,谁都想瞧一瞧这个名扬姜国,才貌双绝又出身不凡的才女。

   离去之时,夏相国及相国夫人并未远送。

   燕国来迎亲的马车停在相国门口,夏秋潋一身碧蓝色长裙,青丝如瀑肤白如雪,在众人的仰视下面色清冷上了马车。

   临上车前,她回头望了一眼。

   挽手立于府门的夏相国和夫人望着她的眼神,凄切而不忍,垂泪的相国夫人,和眼眶已红的夏相国送别时,只反复叮嘱着一句话。

   “我儿珍重,万事珍重。”

   娘亲说会在佛堂日日为自己诵经求功德,爹爹说就算远在他国,也会尽力保全她。

   大姐夏韵兮倒是并未与她说过一句话,只是满眼不耐的站在夏相国身后,时不时抬眼往一旁扫一眼,似乎正寻着什么人。

   仿佛送别的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不过夏秋潋也并不在意夏韵兮是如何想的。

   青鸢和绿阮也红着眼跟府里交好的丫鬟小厮道别,便随着夏秋潋上了马车。

   马车上落下的帘帐隔绝了视线。

   骏马抬腿迈步,哒哒的马蹄声落在青石板上,格外的响亮。

   慕容齐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在正前方领路,率着车队往城外赶去。

   燕挽亭倒是不见踪影。

   上车前,夏秋潋曾细细巡视了一番,并未见到燕挽亭的身影,并不知她去了何处。

   马车外百姓嘈杂的议论声与越来越弱。

   不消一会,马车就驾出了京都。

   燕国的士兵纪律甚是严明,一路上除了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铁器撞击的脆响之外,就是连咳嗽声都没听到过一句。

   青鸢和绿阮似未曾从低落中走出,两人依偎在一边。

   绿阮伸手揽着还在默默流眼泪的青鸢,虽自己也还红着眼,却低声的安慰着比自己年幼几岁的青鸢。

   “青鸢乖,不哭了,咱们还有小姐呢。”

   夏秋潋闻言抬眼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前世她做的错事不止一件,青鸢和绿阮自小一起长大,关系亲近,当初离去时就该如同今世一般狠下心,将两人一同带去燕国。

   也不至后来这般善良柔弱的绿阮,会变成那般模样。

   “小姐可是渴了,绿阮替您斟一杯茶。”

   绿阮见夏秋潋正望着自己,连忙轻轻推了推还在抹泪的青鸢。

   “我不渴,路途颠簸,你们二人好生歇息一会,莫要急着照顾我。”

   夏秋潋轻轻摇了摇头,她面容苍白自若,神色冷清,似乎丝毫不见悲切,只是轻声的叮嘱了一句,然后闭目养神。

   原本还不觉得颠簸劳累的两人,被夏秋潋这么一提醒竟真的觉得身子有些酸麻了,又见夏秋潋闭了眼,也就依偎着跟着歇息了起来。

   这辆马车足够大,大约能容纳下十人盘坐,脚下铺着一层厚绒的地毯。

   中间有一个放着茶壶被盏和几盘水果的木案,一侧还有一个铺着锦布的小榻,能容的下一人平躺。

   一直平缓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案上的一颗红润的果实咕噜噜的从盘子里滚了出来,跌在地毯上不动弹了。

   夏秋潋睁了眼,隐约听到了车外慕容齐的声音。

   青鸢和绿阮仍然闭眼抱在一起,东倒西歪的睡着了,并未惊醒。

   夏秋潋听觉甚好,不消一会,她就听到了马蹄声朝着马车走来。

   接着便是有人走上马车的声音,紧闭的车帘有一只白皙修长手探了进来,然后掀开了。

   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车门前。

   “夏小姐,可介意我与你同车而行。”

   不知何时突然又出现的燕挽亭已换上了女装,一身素净的白衣,白皙的面容上薄唇上挑,双满含笑意的凤眼微微眯着,她正弓着身子,半挑着车帘,探头进来一眨也不眨的瞅着夏秋潋。

   “你...进来罢。”

   胸口平缓跳动的心脏又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

   夏秋潋楞了楞,好一会后,才狼狈的别开眼,侧头咬着唇,低声应了。

   虽再到燕挽亭已不会像初见时那般失态,但夏秋潋仍是不能镇定自若。

   更何况,她一直怀疑,今世的燕挽亭同她一样,是重生的。

   “咿,你是何人怎的上车了,小姐她...”

   被话音吵醒的青鸢看到突然出现在车门口的燕挽亭,眸子一睁,有些愕然,她偏头疑惑的看向夏秋潋。

   “怎么,小姑娘不想让我上车吗。”

   燕挽亭眯着凤眼,修长的身子轻轻一闪,就进了车厢,也不客气,就直接倒在了一旁的榻上。

   “你...你是谁啊,谁许你上车的,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青鸢见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这般随意的就上了车,还躺在了车内给小姐歇息准备的小榻上,连忙不悦的叉腰怒瞪着燕挽亭。

   “青鸢,慕容将军既然让这位姑娘上了车,定是相识的人。小姐也未曾有异议,你不可无礼。”

   绿阮睁着刚刚睡醒,还一片迷茫的眸子,却伸手拉了拉鼓着脸瞪着燕挽亭的青鸢。

   “还是这位绿衣小姑娘善解人意,小胖子,我既上了车,难不成你家小姐还没开口,你就要把我赶下去吗。”

   燕挽亭撑着侧脸,慵懒的半躺着,白皙的面容上饶有兴趣的盯着对面那圆嘟嘟粉嫩嫩,却故作凶狠瞪人的小姑娘。

   “小胖子?”

   青鸢面上显了一丝迷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小胖手,又偏头看了眼瘦的像根竹竿似的绿阮,这才反应过来对面那个女子说的小胖子是自己。

   “你...坏女人,你才是小胖子,你胖。”

   青鸢涨红了脸,气愤的结结巴巴的骂道,还伸手张牙舞爪的半空中似要打人似的虚晃了晃。

   绿阮险些抓不住青鸢了。

   青鸢最讨厌被人叫做小胖子,虽然年幼的她是个小矮个,又圆圆润润的。

   相府里青鸢最年幼,个性又天真活泼,在相府里受尽宠爱,若是府里的丫鬟小厮说她胖,她也是这般炸毛发怒的模样。

   以往旁人这般惹了她,见她生气也,便识趣的住嘴偷笑,怕惹的她哭鼻子。

   只是燕挽亭可不是相府的人。

   青鸢和绿阮更是未曾见过她。

   被头一回见的人叫小胖子,青鸢很是忿恨,偏又不知这女子是何身份。

   不过一旁的夏秋潋未曾出言训斥她,她便觉得自己能惹的起这个女子,便丝毫不忌惮的张牙舞爪横眉冷竖。

   “怎么,叫你小胖子你还不服,你瞧瞧你的小胖脸,外头拉马车的马脸都比不上你这脸盘大。”

   燕挽亭可不怕这一脸稚嫩,发怒也像只小奶虎的小姑娘,唇角愈发上挑,眉眼间的戏谑笑意都快溢出来。

   “你...不许说我脸大,不许说。”

   青鸢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倒是安静的窝在绿阮的怀里不动弹了,哽咽着冲着燕挽亭嚎了一嗓子,便委屈的咧嘴哭了起来。

   哪有头一回见别人,就这般失礼嘲讽的人。

   青鸢趴在绿阮怀里一边委屈的抽抽着,还一边抽空瞪着燕挽亭。

   夏秋潋一直默不作声,她端坐在一角,眼神试探打量一般偷偷观察着她。

   燕挽亭坏心眼逗弄青鸢的模样,让她心中的怀疑加深了几分。

   前世燕挽亭也是这般,极其爱逗弄青鸢,每回必要把青鸢欺负的哭了,来她面前告状,才肯罢休。

   “夏小姐,这可是你的小丫鬟,若是你舍得的话,便送我罢了。我瞧她倒是好玩的紧。”

   燕挽亭突然转头,含笑的眸子征询一般回望夏秋潋。

   夏秋潋打探的目光还未来得急收回,就见她回头,便连忙偏头望向哭泣的青鸢,掩饰一般的伸手轻轻抚开耳边的一缕青丝。

   “小姐,不要把我送给这个坏人。”

   青鸢听燕挽亭这么一说,连忙扑到夏秋潋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蛋上,还满是泪痕,瞧着让人觉得心疼。

   “这可由不得你,等到了燕国,我便把你抢到我府上,每日让你吃上十碗米饭,把你从一个小胖子,变成一个走不动道的大胖子。”

   燕挽亭眯着眼哼了一声,看着那蜷成一坨,窝在夏秋潋腿边的青鸢,唇角上挑邪笑出声,露出森白的牙齿。

   恍然一见,像个市井流连的女流氓。

   “好了青鸢,这位姑娘是与你闹着玩的,你不可放在心上,莫要再哭了。”

   夏秋潋有些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安慰着俯在她腿上哭的伤心的青鸢。

   “哎呀小胖子,看来是你家小姐把你宠的这般娇滴滴的啊,这般不经逗。”

   燕挽亭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伸手捡起掉在地毯上的那颗朱红色的果实,在手中抛了抛。

   夏秋潋瞧着燕挽亭那丝毫不注礼仪的躺姿,还有唇角那抹轻挑带着邪气的坏笑,心中竟有些怅然。

   仍她如何观察,燕挽亭似乎并未有半点一异样,行事风格神态动作,都与前世初相识时无异。

   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坏心肠的爱捉弄人,有时总让人瞧不清她的本性。

   青鸢在夏秋潋身旁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平息,撅着嘴挪回了绿阮身边,一双水汪汪红肿的眸子却仍是不善的死盯着那躺着的燕挽亭。

   “夏小姐此去燕国,可有何依仗之人?”

   燕挽亭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收敛,虽依旧慵懒的躺着,一双深邃漂亮的凤眼认真的看着夏秋潋,却不见刚刚戏弄青鸢的戏谑,转而变得深沉。

   “并无何可依仗之人,以往也未曾与燕国人交往过。不知...李小姐为何会这般发问。”

   夏秋潋与燕挽亭说话时,眸子总是轻飘飘的落在别处,不肯与她对望。

   “你们相识,便是缘分,我对夏小姐有几分欢喜,有结交之意。若是去燕国,夏小姐无依仗之人,不如与我交好,日后若是有人欺凌你,我便与你出头。”

   燕挽亭说的认真,盯着夏秋潋的神色,的确是饶有兴趣。

   夏秋潋心中一动,抬眼望去。

   燕挽亭眸中一片坦然,那双深邃清澈的凤眼,仿佛能一眼望穿。

   “献妃,本宫有几分欢喜你,不若你与本宫交好,日后若是有人欺凌了你,我便与你出头。”

   前世,第二次相见,燕挽亭也是这般认真又温柔的侧头看着她,语气欢快又温情。

   之后在燕宫的日子,夏秋潋便一路平坦,再无人敢算计欺辱她。

   至此之后,燕挽亭,便时常去她宫中。

   那句状似随意说出的话,却如同誓言一般,护了她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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