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病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蒋安笙一把拉开吴鸣豪。
这次蒋安笙让吴鸣豪和蒋瑶得偿所愿,直接把病人扶了起来。
病人身上的脓液沾染了蒋安笙一身。
蒋安笙把病人半抬起,目光犀利如刃:“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此话一出让全场一阵唏嘘。
这病人怎么说也在研究所呆了好久,就凭她一个助理,就能研究出治疗办法?
可笑!
吴鸣豪一脸嫌恶:“有些话不可以乱说,你要是治不好就滚出研究所。”
“我会治好他,这个病人伤口崩裂却没有病毒表现,现在如此严重,是因为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蒋安笙看着病患刚刚坐稳,只是刚刚的动作都让他感觉到了疲惫,微微垂下头,但还是点了点头。
幅度不大,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蒋安笙一直跟病人保持视线水平的角度,因此没有看到蒋瑶一晃而过的心虚,很快对吴鸣豪使了一个神色。
吴鸣豪忍着恶心,继续道:“这个病人他连你在说什么都听不懂,看你又搂有抱的他就被迷晕了头,你蒋安笙不是最擅长的就是迷惑男人吗?”
吴鸣豪不遗余力的往蒋安笙身上泼脏水。
“你明知道这个病人全身溃烂,你还特意往上贴,他当然你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蒋安笙还真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不放过。”
病人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想说什么,但是太激动咳出一口血水。
所有人都尖叫着后退,研究室里乒乒乓乓一顿混乱,不少人都希望蒋瑶开口让她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蒋安笙看着如此痛苦的病患,起身走到药柜面前,里面摆放的都是中药,但都是比较常见到不能再常见的中药,留着研究,真正珍贵的都锁在其他楼层里,有取用权限才可以取用。
吴鸣豪看着蒋安笙拿着其中一个药草,定睛一看,冷笑出声。
“蒋安笙,你拿这种什么东西,糊弄谁呢?”
这种最低级的药草还是认识的。
“大家来看看,蒋安笙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这种药草太常见,就跟蒋安笙一样廉价。
“白黎芦,不就是清热的吗,清热的效果都很一般,蒋安笙你不会治疗也不要糊弄我们……”
“不知道就不知道,干什么要装腔作势,要是让病人病情加重可怎么办?”
一堆人窃窃私语,蒋安笙哪里会听不见。
她只是冷冷看了吴鸣豪一眼,不动声色的上了药品台,把一种渗出液与手上的药草碾碎,迅速敷在男人的胳膊上。
每次只敷在一小片地方,蒋安笙却仔仔细细,就差把鼻尖贴到了手臂上。
“蒋安笙,差不多就省省了,你以为一直病人是跳大神,医疗效果不会陪你演戏。”
吴鸣豪抱着胸冷嘲热讽:“你还是求求蒋瑶,让她提点你一二,不要贻笑大方!”
突然一道惊奇的声音响起:“快看啊!他胳膊上已经不流脓了!”
患者的伤口一直渗出的黄色脓水,在短短两分钟内,逐渐制住。
研究室的众人早已经目瞪口呆,看着蒋安笙镇定自若的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这不可能!”吴鸣豪诧异之余跳出来,
“我看你明明用的是消肿的药草,怎么可能会见效!
你一定用了什么偏方!她肯定用了偏方!到时候副作用更大!蒋安笙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白黎芦具有清热消肿的功能,治标不治本,还要介入针灸治疗才可以。”
蒋安笙无比笃定,尤其她说道治疗方案的时候,脸上一瞬间浮现的光芒让人无法不产生信任。
“你……胡说八道。”蒋安笙言之凿凿,他非常想要反驳,让蒋安笙下一秒就被赶出研究所。
但是说道医学知识,她的舌头就像是打了结:“这不过是你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你好歹曾经是研究所的主管,你怎么不自己动手抓一个?”
“这吴鸣豪真的是靠真本事当上主管的吗?为什么感觉只有造谣的本事厉害?”
身边的几个人已经看不过去了,蒋安笙亮出的是真本事,但是吴鸣豪一直在上蹿下跳!
吴鸣豪气的胸腔起伏,想要上去扇她几巴掌。
“行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蒋瑶突然开口,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开口说:“那后续的治疗就麻烦你了。”
蒋瑶笑的温婉动人,走到了蒋安笙的面前:“通过这次考核,大家知道,你能进入研究所是实至名归。”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次考核!
专门给蒋安笙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顿时看向蒋瑶的目光夹杂着崇敬与欣赏,你看医学天才就是医学天才,安排的天衣无缝,让人大开眼界。
脸上扬着笑容,但她的眼底都是恶毒。
蒋安笙秀美微皱,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和她所了解的蒋瑶性格大相庭径,她不是这么良善的人。
随后,大家跟蒋瑶去参加别的实验室,而蒋安笙则回去清洗。
只是刚实验室大门的时候,身体微晃了一下,她扶着门边摇了摇头,想来是刚才蹲太久的缘故,也没在意。
回到办公室,刚消毒清洗干净,刚想去研究下病人针灸如何治疗,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电话彼端传来墨时琛如清泉般好听淡沉的嗓音:“没回家?”
“嗯,刚才研究一个病人,马上就回去了。”接着电话,蒋安笙还有些严肃的脸瞬间软化了许多。
“病人?”
“一个被耽误救治的病人,我知道如何治疗,厉害吧?”
墨时琛低低的笑了:“厉害。”
蒋安笙正要为能让一个病人康复而邀个功,看看墨大总裁要不要夸张自己,还没开口,就听见墨时琛问:“外面下雨了,我去接你?”
说着,蒋安笙走向窗边,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好,那我等你。”
“嗯。”话落,男人直接挂了电话。
蒋安笙包里没带伞,这里打车还麻烦,她家老公既然打算来接的话,她也没有理由太客气。
十分钟后,蒋安笙离开研究所,下了楼,在一楼正面的旋转门前,看见几个同事站在一起。
那几个同事看到了她后在窃窃私语着。
蒋安笙无奈揉了揉晴明穴。
而这时,一阵引擎声突地在外面传来。
一辆黑色法拉利跑车在门前利落的停下。
“卧槽!”其中一个女同事眼尖的向外看了眼:“限量版法拉利F40……”
“啊?就是传说中的那台价值四千多万的法拉利F40?天啊,这车也太帅了吧……”
“啊啊啊这车太酷了要是能坐上这种车,我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