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淮南叹了口气,把一脸担忧的空青拉着出了别墅。
厨师在边上战战兢兢的看着,“墨少,我已经把面团揉好了,馅料也准备好了,你这伤,还是我来吧!”
“都说了你们在边上看着,哪那么多废话!”
“……”管家和厨师互看了眼,只能缩手缩脚的站在边上看着。
墨时琛的肩膀在欧洲被袭击的时候中了一枪,虽然只是贯穿伤,却也让他整个左手手臂疼得没什么知觉。
连夜赶回来,只是为了给那安笙过个生日。
“银币呢?消毒过了吗?”
“已经消毒过了,都在这里。”管家从消毒柜里拿出几个定制版的银币放在碗里。
张妈看不过去,绷着神经开口道:
“小少爷,我把饺子皮擀好,你来包!这样快一点,要不然等一会十二点了,你回墨宅也来不及了。”
墨时琛转头看了眼餐厅里的钟表,他的左手不大灵活,不快一点就真赶不上了。
“好!”墨时琛应了声,拿了个银币包在饺子里。
饺子包好,管家看着他那一身泥泞,“墨少,你还是上去洗个澡,我们煮好了放在保温盒里,这样等你回墨宅正好可以用。”
墨时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厨房。
“看着点,别糊了!”
“好的,我就在边上看着!”
――
23点30分的时候,蒋安笙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准备收拾休息。
刚一转身就听到门那边传来动静,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外的身影。
她看着外头站着的男人,莫名的笑了起来。
外头还在下雪,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抬着不大灵活的左手把手里拎着的保温盒放在桌上。
“你不是让慕斯白传话,说过几天才能回来吗?”
蒋安笙看着眼前略微风尘仆仆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生日这天回来了。
“事情结束了就回来了!”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幽沉的眸子里萦绕着温柔。
这一刻,天地间,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
“我的小狐狸,生日快乐!”
醇厚的嗓音夹着冬至而来的寒冷气息,低低沉沉的,如同大提琴般深沉呢喃,仿佛倾尽了这个男人所有的温柔。
蒋安笙愣愣然的看着眼前摸头杀的男人,这么近的距离,隐约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发酵。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在他温柔的眸光里。
好一会儿,她才怔怔回神,拉开他摁在头顶的大手,笑眯着眼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墨时琛转身在一旁的床沿边坐了下来。
“……”轻笑了声,蒋安笙坐在椅子上,略略看了他一眼,卧室灯光明亮,她隐约感觉他脸色不大好。
身上穿着件黑色夹克,黑色长裤黑靴,衬着他英气凛然的俊脸,又潮又帅气!
隐隐的,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
微微拧眉,她倾过身凑到他身上轻嗅了嗅,确定这股味道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墨时琛垂眸看着凑过来的小狐狸,本就对这家伙思念得紧!
她这会儿一脸无辜的凑过来,粉嫩的脸蛋灵动的眸子,水嘟嘟的红唇,晃在眼前全都是让人难以抵挡的诱惑!
这么个看似无意的动作,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在点火!
他倏地伸过手,压低了头,扣着她就吻了上去――
“呜呜……”突然被吻,蒋安笙措不及防的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唇齿上的力道霸道得让她挣脱不开,她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大脑有刹那空白,呼吸也变急促。
柔韧的薄唇,熟悉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口腔!
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一下子让房间里的气氛升温燃烧!
墨时琛摁着怀里的小狐狸,手上收不住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里!
他的小狐狸,对他来说,就好像上瘾的毒。
一旦沾染,那味道,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慌乱中她的手摁在了他肩膀的伤口上,墨时琛倒抽了口冷气,肩上的刺痛猛地让他松了手。
“你受伤了?!”蒋安笙看着他拧起的剑眉,很快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想起刚刚自己碰到的位置,伸手就去脱他的外套。
黑色T恤里,左肩上的地方鼓鼓的,手一摸,掌心一片湿热。
她看了眼手心的血渍,脸色顿时一白!
伸手把他的外套T恤脱了下来,这才看到他左肩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白色的纱布染红了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她刚刚按的太用力弄伤了他。
看着掌心的血,蒋安笙实在气不打一出来!
真是气头上,她满眼的小火焰,伸着纤细的手就拧上了他的耳朵,狠狠揪了起来!
好看的脸蛋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训斥他:“魂淡!受伤了还敢乱来!”
被揪着耳朵,墨时琛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却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小时候妈妈生气才会教训他的揪耳朵,如今在他的小女人做来,他反而觉得整颗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他伸手去抓着她的小手,故意喊:“疼疼疼……宝贝,你轻点……”
柔嫩的小手带着细微的凉意,熨帖在他掌心,直透心底。
蒋安笙一把拍开他的手,轻哼了声转身拉开抽屉拿出医药箱。
打从墨时琛送了她手术刀以后,她买的医药箱就一点点的填满了各种急救器械和药品。
剪开纱布,她看了眼还在流血的伤口,伤口不小,虽然缝了针,也还是能看出来是贯穿伤。
她没跟他说话,低着头坐在床上,安静的处理伤口。
消毒上药到包扎,每个动作她都利落完成。
墨时琛见她不说话,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有没有吓着你?”
蒋安笙没好气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明明是懊恼的,可落在男人眼里,却成了满满关怀的嗔怪。
一笑一娇嗔,于他来说,都是风景。
包扎好伤口,绑上纱布打结的时候,她故意用了狠劲,墨时琛很配合的嘶得倒抽了口气喊疼。
“疼死算了!”她没好气的轻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