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欣蔓脸瞬间惨白,她怎么都没想到老太太为了蒋安笙居然让她滚。
没有在意禄欣蔓尴尬的神色,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缓慢的站起身,看着他们两人说道:“除了蒋安笙,其他人我都不认,在做今天联合别人陷害自己家人的事,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一步一步向楼上走去,原本还算健康得身体,此时变得苍老佝偻。
墨宅。
主卧内,墨时琛一直陷入沉睡中。
蒋安笙小心翼翼帮他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近二十厘米长得伤口,触目惊心。
忠叔和慕斯白站在一旁。
帮忙打水,换纱布。
蒋安笙一边帮他清理,眼眶中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
无声的哭泣,让旁边的人忍不住动容。
终于处理好伤口,慕斯白看着蒋安笙问道:“怎么样,时琛没事吧。”
蒋安笙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低声道:“没事,这些都只是皮外伤,毒已经排出体外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会醒来。”
慕斯白听完,直接松了口气:“还好,多亏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蒋瑶呢?”蒋安笙语气冷冽的问道。
一旁空青低声回应道:“我们去的时候蒋瑶已经走了,我们到那间房查看了下情况,发现少爷呆在的浴室周围全是血,我想以主子的脾气,应该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得不划伤自己。”
空青欲言又止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少爷应该是没有碰蒋瑶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关在浴室里,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自己。”
蒋安笙点点头,在看到墨时琛伤那么重的时候,心里所有因为他会碰蒋瑶的怒气全部消失了。
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站起身,走到窗前。
外面的天空,没有半点星辰,闷热的天气让人烦躁。
山雨欲来风满楼。
黑云压城城欲摧,看来这场雨终究要来了。
翌日。
蒋安笙是在一阵暴雨中醒了过来。
只见窗外,狂风大作,黄豆大的雨滴不停的击打着玻璃,院中的树左右摇摆。
这时,房间门被咚咚咚的敲响。
“进来。”蒋安笙回应道。
张妈轻声走进门,恭敬说道:“少夫人,墨老太太带着大少爷来了,忠叔让我通知一下你。”
蒋安笙坐起身,看着窗外道:“我知道了。”
男人躺在床上,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脸色明显已经好了很多,没有了昨夜的苍白,胳膊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
蒋安笙在床边轻轻坐了下来,吻了一下男人的唇角,眼神希冀道:
“不要睡太久,不然,我会担心的。”
说完后,仔细端详了一下男人,才站起身,向楼下走去。
此时楼下,墨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神情凝重,墨青伦神色淡然坐在旁边。
见蒋安笙走下楼,墨老太太笑着说道:“安笙丫头,醒来了,没打扰你们休息吧。”
蒋安笙笑着回答道:“没有。”
随后看了眼旁边的墨青伦,明知故问道:“不知奶奶今天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墨老太太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昨天的事情,是青伦刚回来,没有搞清楚状况,才会被利用,所以我今天专门带他过来,一方面是想让他给你们道个歉,二是想顺便看看时琛。”
蒋安笙眼神嘲讽的看着墨青伦说道:“既然他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又何来道歉一说。”
墨青伦这才开口,语气淡淡地把昨天的情况说一了下。
“我当时也是一时心软,毕竟蒋瑶只想要一个表白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蒋安笙坐在沙发上,胳膊撑着脑袋,眼神犀利的盯着墨青伦,语气冷漠:
“没想到你如此讲义气,只是不知,你明知墨时琛已经有了妻子,却还帮着蒋瑶算计他,不知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看蒋瑶哭的伤心,想着只是聊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墨青伦语气清淡,边说边理了理精致的袖口。
这种态度哪里是来解释的,若不是迫于墨老太太的威严,怕是不会为这句话解释一句。
蒋安笙慢条斯理说道:
“当你把墨时琛骗走的那一刻,答应帮助蒋瑶的那一刻,你已经没有将他当成家人。”
既然你没有将他当作家人,那么从今以后希望你不要以墨时琛的大哥自居,因为我担心你这个所谓的大哥,又会为了兄弟情深,将他陷入危险之中。”
墨青伦神情微怔,眼神犀利地看向蒋安笙。
有意思。
没想到蒋安笙不像别的女人脑子里只有男人,还是有点头脑的。
墨老太太神情尴尬,叹了口气道:
“安笙,能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就别生气了。”
蒋安笙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狂风大作,神情痛苦道:
“奶奶,您知道墨时琛中的是什么药吗,一种含有神经毒素的药,这种药会让人出现幻觉,在不知不觉中受人掌控,最后很有可能会影响大脑神经,这个损害是不可逆转的。
知道他昨天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吗?
是因为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用刀划伤的,您知不知道,慕斯白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休克,如果再晚一步,他很有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
说到这里,蒋安笙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用多大的力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每每想到墨时琛昏迷不醒的模样,她都恨不得掐死蒋瑶和眼前的男人。
墨老太太震惊的无法言语,她没想到,墨时琛会伤的如此严重。
而墨青伦只是幽幽地笑了笑。
蒋安笙转身看着两人的表情,冷声开口:
“奶奶,昨天的一切你让我怎么原谅?”
“原谅禄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还是原谅墨青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陷害?”
蒋安笙的话,让墨老太太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也没脸再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