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可好,按照梁伯涛的口气和潜在意思,你要找一个位置可不行,再得帮我的伴音再找一个好的位置,还得和我的伴音坐在一起,这可是什么,做的连叶无痕都看不下去了,不过他叶无痕可不喜欢多管闲事,冷眼看着王旬,什么也没有说。
按照梁伯涛的潜台词的意思,你这个都察院监察御史之子也只配跟我的伴音在一起了,看来是丝毫面子都不愿意给了。
王旬果然还是非常之人,就这样他走到叶无痕身边,也没有怠慢怠慢叶无痕或者把气撒在他的身上,毕竟跟眼下这点气比起来,音皇的到来才是头等大事。
王旬面色恢复正常,陪着笑拱手对叶无痕道:“这位伴音兄弟,在下去后排找个座位,可否让在下稍等片刻?”
叶无痕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人还真的不错,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这家伙是个人才。
其实见音皇这事情本跟他没什么关系,来学院礼堂属于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但是说是这么说,其实叶无痕也存了点私心。
再说了,坐在前几排总比后几排好吧,毕竟自己看来在这个音国要生活不少时间,还是要出人头地比较好。
再说,在这里若是能找到修行的秘密那就太值了,所以在他看来就算被梁伯涛利用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至少又没缺一块肉,反而占了不小的便宜。
叶无痕这时站在礼堂第一排旁边人行道上,缓缓观察着四周,最前面几排这个时候也发生了变化,这几个人是让位的让位,进座位的进座位,看来在这学院里这么操作的也不止梁伯涛一个人。
这时一两个前排学生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现在看来是更有势力人赢了座位,这些人就不得不转到后排了。
不过叶无痕可不认为前面竞争激烈残酷万分后面就会万事大吉,其实后面更加激烈,因为在他看来有些人都开始在后排吵吵嚷嚷甚至都能听到小声骂人的声音了。
骂人的声音很小,毕竟敢跟着后面硬要座位的也都是不小的势力,前几排可能沾不上但是对后排还是有影响力的,这里任何一个人有权势的人对后面的学生来说他们都不敢得罪,但是发发牢骚总是难免的。
这时候叶无痕注意到王旬的动作,王旬此时走到第三排中间,正在低头跟两个人交谈,小声的说些什么,然后对着叶无痕的方向也指了一下,还对着梁伯涛用嘴努了努。
那两人一开始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等到看到梁伯涛背影之后原本略微激动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这个时候,王旬似乎是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给他们眼前晃了一晃,又说了几句话,那两个人听后到脸色舒展开来,点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识趣的起身离开了,把作为让了出来。
王旬对他们点点头,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向叶无痕招了招手,叶无痕知道事情办妥了,于是也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辛苦辛苦。”
王旬为他们找的是第三排的座位,虽然这一排的位置不如第一排和第二排,但是好歹也是前几排,位置其实在叶无痕看来与第一排和第二排差不多,只是看起来第一排位置丢掉不合算而已。
能做在第三排坐下的人,第一排第二排也可坐下来,但是能坐第一排和坐第二排又为何要坐第三排呢?这其中必然有原因和蹊跷,只是叶无痕这个时候无暇去想罢了。
此时王旬和叶无痕站在座位边,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不愿意先坐下来。
叶无痕笑了笑,对王旬拱手说道:“王兄,您请坐。”
王旬则十分客气,陪着笑说:“老兄,您先请。”
叶无痕见拗不过他,摆了摆手说道:“要不这样,我们一起请?”
“好,一起请。”
于是两个人这才一起坐了下来,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紧接着,王旬在位子上坐好,笑了笑对着叶无痕拱手说道:“适才多有仓促,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叶无痕嘿然一笑,说道:“高姓大名算不上,在下叶无痕。”
王旬做事竟然能一低到底,对着叶无痕说道:“那么在下能否叫叶兄一声老哥?”
“唉,王旬兄此言差矣,看在下也不过如稚嫩幼童,而王兄看上去则大不一样,沉稳而老道,在下应该叫一声王哥才是。”叶无痕可不敢托大,他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很清楚,于是谦虚道。
王旬连忙摆手,但是面上脸色明显有所好转:“哪里,哪里,我王某人能认识叶兄也是缘分,叶兄真是过谦了,过谦了。”
“那我这样好了,王兄今年贵庚?”叶无痕问道。
“在下今年二十。”王旬笑了笑,他看叶无痕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在下今年十九岁,应该叫您一声王兄了。”叶无痕客客气气,不过这次他是真心实意的,王旬确实比他要大。
两人声音不大,说话之间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叶无痕的客气谦让让王旬原本不快的心理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原本以为梁伯涛的手下都不是很好说话的人,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伴音还是挺懂事的。
叶无痕会如此客气,其实也是有原因和苦衷的,其实他乃是无根无势之人,今天能坐在第三排也只是靠着梁伯涛的面子和王旬给他争取的位子,但是他与梁伯涛只见也仅限于交易利用关系而已。
若是哪天梁伯涛不再理会他,他是不相信王旬还是这般对待他,不是有个故事《蔺相如》里宦者令缪贤有段话:“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
他叶无痕可不是个笨人。
更何况梁伯涛只是想利用他来打压王旬而已,现在这种关系太不牢靠了,与其等到那一天梁伯涛觉得自己没用就不说话了,不如现在就当无权无势之人,谁都不去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