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陈东所有的操作中涉及金融大鳄的部分,共济会越是敏感,就越会深究。
一天前,共济会的孟斐斯就听说,四大家族将会联手,做空韩元。
想一想最近香江财经频道的主持人频频放出韩元利空的消息,他们不难猜出来,这个局别人早就开始在想了。
而做局的人,不仅先老虎基金一步,开始韩元货币市场上吸纳筹码,更是在老虎基金进场之后,与之通力合作,一下子将韩元打压到了980以上的位置。
虽然后来棒子国财政部和监管局鼎力支撑,把局面挽救了回来。
不过做空的一方显然还没有放弃,仍在蛰伏,等待最佳的狙击时机。
索罗斯正在公司里开着会,打算跟手下商量进一步攻击印尼盾的计划,谁知这时候lucy直接敲门进来,态度很不好的样子。
“老大要见你。”
他所谓的老大就是孟斐斯,而孟斐斯只是lucy的老大,却并不是索罗斯的老大。
索罗斯见这个女人对自己竟然这样没有礼貌,心里沉不住气,正想给她一个教训,谁知道这个时候,孟斐斯突然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参加会议的人有黄河资本还有量子基金,国际游资代表等等高层,在看到孟菲斯之后,几个人脸色剧变。
孟斐斯的地下身份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江湖上有不少关于他的传说。
现场参加会议的人中也有顶级经济学者和国际金融大鳄,对共济会这个组织他们是有所耳闻的,更有甚者曾经帮助过共济会完成一些不干净的事。
极少数的几个人,曾经跟孟斐斯面对面谈过交易,所以当他们看到孟斐斯的时候,都非常地惊讶。
而剩下的人中,比如黄河资本的赛博和破罗,则不知道当中的利害关系,只知道孟斐斯先生的身份,是索罗斯的合作伙伴之一。
当他们看到索罗斯屁颠屁颠地跟上孟斐斯的时候,他们更是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
“孟斐斯先生,你怎么来了?”还在走廊里,索罗斯追上去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关于做多印尼盾的事?”
孟斐斯十分不耐烦地摇摇头,他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才慢悠悠地说道:“几天前四大家族大聚会,他们准备联手做空韩元,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索罗斯听到这个消息,又是惊讶,又是恐慌,“这么大一个行动,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倒是好奇,这么大一个行动,你的情报网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进来?”
孟斐斯十分不客气地对索罗斯说道:“索罗斯先生,你每年花这么多钱建立的情报网,难道还不如我这个小小的共济会底层成员的消息来得灵通?”
索罗斯羞愧地低下头,“我们最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印尼战场上,实在是没有时间关注棒子国的事情。”
孟斐斯听了这话,不由叹了口气,“那现在棒子国的事儿你已经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办?”
“你是要我在棒子国市场和印尼市场中取舍吗?”索罗斯带着疑虑摇摇头,“一心二用,这是兵家大忌,孟斐斯先生。”
孟斐斯见索罗斯不领情,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你,这个推动四大家族再次联手的人,现在正在做空棒子国市场,而且根据我们的推测他很有可能,就是陈东。”
“陈东?”索罗斯愣住了,先前他带领着国际投机资本进攻香江的时候,就是陈东第一次让四大家族联手托市,这才让他们的进攻举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索罗斯集团在做空港币这一件事情上,可以说是不赚不亏,而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就是陈东。
“我知道了,多谢孟斐斯先生提醒。”
韩元经过连续几天的抬升之后,棒子国综合指数(kospi)从534.2上升到了542点。
短期内指数抬升这么猛烈,很显然这些都是国内金融机构和商业银行共同合作,一起发难的结果。
这个时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第三次打来了电话,询问财政部部长官洪是否要接受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计划。
官洪本来就是那种得了便宜会卖乖的人,而他身边的副手也不在棒子国,这时候他做出的决定,几乎关系着棒子国经济命脉。
官洪拒绝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随后很是郑重地对金熙哲说道:“如果我们接受了猛虎,那必然也要接受豺狼。”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金熙哲很是受教地点点头,“明白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会让外邦插手我们的金融市场调节。”
说到底,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也是有条件的。
官洪也当了十来年财政部部长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是什么德行,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他迫切需要拉抬棒子国股市,但是有一个原则必须要遵守,那就是杜绝外邦介入,尤其是杜绝外邦资本介入。
想到这里,官洪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先前棒子国的金融改革委员会如此敏感,非要让财政部出局,想必也是为了保证监督院建立之后,保持绝对的独立性。
独立性,对于一个监管机构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好在之前由于改革委员会这么一闹,我们财政部和金管局也算是尽心尽责,不敢出什么差错。”官洪叹了一口气。
金融监督委员会的雏形已经建立,按照委员会的方案,委员会下设监督员,是独立监督管理金融机构的部门。
再加上前不久财政部呼吁棒子国全体金融机构护市,短时间内起到了非常好的号召作用。
金熙哲这段时间在传媒行业招了不少风头,他干劲十足,有些得意地说:
“现在我们的综合指数已经恢复到国际投机资本狙击韩元之前的态势了,韩元兑换美元的汇率,更是升值到了1:979。”
“这意味着我们的经济,已经恢复到了金融改革危机之前的状态。”
对于这个情况,官洪却没有那么乐观。
“国际炒家仍然没有离开棒子国,只要他们在的一天,我们财政部就不能放松警惕。”
“再说现在金融监督委员会刚刚上任,委员会下设的监督院,也正在紧锣密鼓地操办改革方案当中。”
改革,意味着动荡,这也是为什么财政部的官洪一直都坚持,不能让监督院完全独立,至少要给财政部留一个席位。
否则监管制度的制定就会离开财政税收的实践,向另一个极端走去。
具体的货币规则制定,金融行业规则制定要落到实处,必然要财政部门与金融监管部门通力合作才行。
官洪的担心,很快有了依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