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楼
沈墨搂着慕玉树,慕玉树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望着沈墨俊美的睡颜,慕玉树心道:沈墨,你真的会永远站在朕这边么?
沈墨睿智聪明,但不可掌控,慕玉树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能彻底掌控沈墨,沈墨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
不得不说,慕玉树的预感十分正确,但他忽略了一点,他是沈墨的心上人。
无人能束缚沈墨,但沈墨甘愿为爱画地为牢。
等到午膳,沈墨才幽幽转醒,身旁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慕玉树。
沈墨微微勾唇,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蛋,声音带着初醒后的低沉沙哑,“怎么了?”
慕玉树已经习惯被沈墨时不时捏捏脸,捏捏鼻子,摸摸头,对此并不反感,继续眨眨眼,“午膳准备好了。”
“嗯?”望着一改常态的慕玉树,沈墨挑了挑眉,手在慕玉树的后脖颈处的嫩肉上捏了捏,察觉到对方一阵止不住的颤栗,嘴角含笑:“好,不知臣可有幸让陛下亲自喂……”
慕玉树嘴角微微下撇,依旧保持着笑容,“当然可以。”
声音里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沈墨嘴角的笑越发深了。
“陛下,臣想吃鱼。”
“陛下,臣想吃虾。”
“陛下,臣想吃烤鸡。”
“陛下,臣……”
“沈墨,你别太过分!”即便曾经是个傀儡皇帝,慕玉树也没这么伺候过人,见沈墨跟使唤奴才一般使唤他,心里窝火得很,当即摔了筷子,气哄哄道。
见他横眉冷竖,气得不轻,沈墨夹了一块淋着汁水的无刺鱼,放进慕玉树微微张开的嘴里,“陛下总是大动肝火可如何是好,陛下不愿喂臣,也无妨,臣伺候陛下用膳。”
此前,沈墨也不是没给他夹菜,但他大都拒绝,但这次不一样,慕玉树打算好好使唤他。
然而, 慕玉树以为的伺候,沈墨甘之如饴。
“陛下,这狮子头的味道还不错,来,尝尝?”
“陛下,这辣椒不辣,尝尝?”
“陛下,佛跳墙的火候不错,尝尝?”
慕玉树本想刁难沈墨,万万没料到,沈墨伺候起人来娴熟自如,神色还带着笑,这哪里是刁难,分明就是――赏赐。
“沈墨,你曾经还伺候过谁用膳?”慕玉树抿了一口进贡的奶茶,将心里那股不悦咽下,洋装云淡风轻,随口一提。
“除了陛下,还能有谁能让臣伺候。”沈墨将碗里慕玉树不那么爱吃的葱挑了出来,随后将余下的鱼肉混着炖蛋和米饭放在勺子里递到慕玉树的嘴边,“陛下,臣的心,就摆在你的面前,无论你要与不要,这颗心都是属于你的。”
闻言,慕玉树心尖一跳,两颊微微泛红,视线挪开,咀嚼着嘴里的美味,一时没有说话。
“陛下不爱葱,日后御膳房便不要葱了,不必委屈自己。”沈墨拿起一旁的湿帕子,动作轻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说道。
“嗯。”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慕玉树应了一声。
等用完膳,沈墨提醒慕玉树,是不是还有什么要事没说,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确实是忘了什么。
“没其他的事情,朕就是担心玉华她……”
“玉华公主的婚事,陛下无须担心,只要替玉华公主选个端王不敢动的人做驸马便可。”
这话是没错。
但朝中能和端王抗衡,让端王忌惮的不就是沈墨么?
“沈墨你个混账,你还想做驸马不成!”骂人的话脱口而出,此时的慕玉树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怒瞪着沈墨,双手握拳,仿佛下一秒就会把拳头招呼到沈墨的脸上似的。
“陛下可是吃味了?”这回沈墨没让慕玉树息怒,而是露出了笑容,大掌握住慕玉树的拳头,薄唇抵在他的耳边,徐徐吹气,华贵的声线一字一顿,道:“我的心里只有玉树一人,如何还能容得下旁人?”
一声“玉树”听得慕玉树心中一荡,酥麻感从耳垂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抿紧唇瓣才没让声音倾泻出,只是那怒红的小脸上啊,红晕则成了其他意思。
耳根子在沈墨的热气中也变得红了几分, 声音也从高昂愤怒平息了下来。
“谁吃味了?”慕玉树小声道,他才没有吃味,只是他的妹妹如何能随意选个驸马,虽说就是随便挑选一个也比狼子野心又**熏心的端王要强得多。
可是,他就是不想将玉华许配给沈墨。
至于缘由,才不是吃味。
“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玉华才多大。”慕玉树小声嘀咕。
“嗯?”沈墨眯了眯眼,“玉树这是嫌我老了?”
“没有没有,沈相正直壮年,怎么会老。”慕玉树干笑两声,看到沈墨,不知为何慕玉树的脑袋里就会跳出“风华正茂、绝世无双”的词儿来。
虽说,沈墨年纪确实比玉华大不少,也比他年长了许多岁。
但慕玉树清楚,多得是女子想嫁给沈墨。
毕竟沈墨,丰神俊朗、才高八斗,又是少年拜相的惊才绝艳之辈。
慕玉树自愧不如,若他不是生在皇家,生来便是皇子,沈墨定然是他望尘莫及之人。
即便是现在,身为蔚国的皇,慕玉树也时常觉得自己不如沈墨。
若沈墨是皇帝,端王怕是早就没命了,哪儿还能耀武扬威,嚣张跋扈,挟天子令诸侯?
沈墨轻笑一声,即便慕玉树真的嫌他年纪大,他也不会生气,当然,他也不会放开他便是。
慕玉树只能是他的。
“我有一族弟,仪表堂堂,尚未婚娶,若是能成就一桩姻缘,也是好事。
若成不了,也无妨,届时,取消婚约便可,真若如此,我也不会让你的玉华公主受了委屈,你看如何?”
“族弟?”慕玉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怎么不知,你还有族人?”
沈墨十四拜相,何等荣誉,他的身世,先帝自然不会不去了解,毕竟,丞相是果之一品大臣,地位颇高。
而据他所知,沈墨只不过是寄居舅舅家的小可怜,而这位舅舅也并非亲舅舅,而是他娘亲的义兄,是个读书人,但参加数次科举也未能出头,反倒是沈墨,才华横溢,小小年纪就成了殿前让先帝都忍不住夸赞的惊艳绝才之辈。
而这位舅舅家中也只有一个早已嫁作人妇的妹妹。
沈墨何来的族弟?
“陛下有所不知,我族之辈,避世经年,鲜少出世。”
“那你的父母……”
“多年前便亡故,臣并未撒谎,只不过族中之事早有族规,有些事不能对外说。”沈墨徐徐道。
“原来如此。”慕玉树点了点头,“你族弟如今生在何处?”
若是沈墨的族弟,那应当样样都不差,况且沈墨都开口了,一定不会是什么歪瓜裂枣,即便比不上沈墨,那也定然不是一般人。
若真的能撮合他和玉华,确实是美事一桩。
沈墨见他神色放松,言语中掠过一丝喜悦,便知道慕玉树这是高兴了。
放心了。
“改日,带你去瞧瞧?”
“别改日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你看如何?”
沈墨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鼻尖,宠溺道:“行,陛下说了算,臣岂敢不从?”
“少贫嘴了,什么时候见?”
“如此着急见其他人?臣可是会吃味的。”沈墨故意板着脸,道。
“沈相,莫气,朕这不是为玉华的事儿操心么?”
慕玉树笑容甜美得让沈墨忍不住将唇覆了上去,辗转勾唇,彼此的气息交融,暧昧悱恻。
手掌游移在龙袍上,慕玉树瘫软在沈墨的怀里,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沈墨道:“臣如此尽心 ,陛下是不是该给点甜头?”
也不等慕玉树回答,沈墨再一次堵住慕玉树的唇,将他的呼吸与到嘴边的话全都吞咽了下去。
龙袍不知何时被褪下,慕玉树只觉得自己仿佛放在火炉里,无名的火焰流经四肢百骸,让慕玉树仅仅咬着唇, 不敢泄出一丝暧昧的声音。
慕玉树迷迷糊糊的,心里只剩下――沈墨。
又过了一炷香
沈墨故意将手在慕玉树眼前挥了挥,慕玉树眼尾泛着媚红,浑身上下也透着活色生香的魅惑,他眼神放空,直到看清沈墨手上的东西时,才有了焦距。
旋即,他拉过一旁明皇色的被褥把自己藏了进去。
此举,像个小鹌鹑,却大大取悦了沈墨。
愤怒时咋咋唬唬是只小野猫,脾气可差的那种,而害羞时把自己藏起来是只小奶猫。
“陛下,你这是害羞了?”沈墨将被子掀开一角,伸手搂住他,咬了咬他的唇,低低一笑:“不必害羞,你我都是男子,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舒适开心,你告诉我,方才的滋味如何,舒适么?”
良久,慕玉树才轻轻“嗯”了一声。
沈墨嘴角的弧度越发深了,小媳妇儿真可爱,“以后的舒适还多着呢!”
当夜,沈墨便带着沈邱一同面圣,在有人的时候,沈墨给足了慕玉树面子,一声一个“陛下”语气恭敬。
沈邱的确如慕玉树所想的那般,芝兰玉树,一表人才,让人眼前一亮。
不愧是沈墨的族弟,果然没令我失望。慕玉树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