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楼
“自然。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墨看着傲娇的小皇帝,嘴角勾起一抹笑,低声道:“陛下,是考虑清楚了?”
“看来,臣的心愿要达成了。”
朕一定会砍掉你的脑袋。慕玉树心中如是想道,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考虑清楚了,不过,朕有要求。”
“陛下但说无妨。”沈墨就知道自家小媳妇儿精明着呢,绝不会让自己完全陷入被动。
“绊倒端王不是一日两日,朕也不会无理要求你,但眼下有一头疼之事,你必须得帮朕。”
“陛下请讲。”
“端王他对玉华......”慕玉树顿了顿,忍住心里的怒气,“朕不允许他欺负玉华,沈相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朕的意思。”
沈墨佯装不懂,“端王欺负玉华公主?”
“可不就是,此事刻不容缓。”想起端王的嘴脸,慕玉树怒不可遏,但更气的是自己。
坐在龙椅之上,却偏偏奈何不了狼子野心的端王。
“陛下放心,玉华公主是你的妹妹,那便是我的妹妹,身为兄长怎会眼睁睁看着妹妹受苦。”
“谁是你......”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慕玉树脸倏然一红,沈墨这是真想成为他的皇后?
他只是虚与委蛇,先稳住沈墨,并非真的要和沈墨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你真能做到?”慕玉树狐疑地看了一眼沈墨,他想拉拢沈墨,但因为沈墨的混账话,他更想利用沈墨打压端王。
有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就是想做那个得力的渔翁。
“自然,不过,臣也有个条件,陛下也说了,绊倒端王不是一日两日,臣也得有点好处,是不是?”
“你想要什么。”慕玉树问道。
“陛下明白,臣之所求。”沈墨忽然起身走向慕玉树。
此时的御书房只有慕玉树和沈墨,祝安候在殿门外,慕玉树吩咐过,没他的允许不能擅自入内。
“你......”慕玉树瞪大眼睛,看着步步紧逼的沈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沈墨这身皮囊近距离看是越发俊美,声音微微发颤,“你要做什么?”
“讨要点利息。”沈墨轻笑一声,“陛下莫怕,臣不会伤你,更不会害你,只会疼你。”
话音一落,沈墨的唇便落在了没有慕玉树的唇上。
慕玉树的眼眸瞪得愈发大了,下意识张嘴,正巧给了沈墨机会长驱直入。
从未有过这样境遇的慕玉树猛然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沈墨紧紧搂住,唇齿间的交缠,让他两颊泛红。
他虽从未行过房事,但并非对此一窍不通。
男女授受不清是写在书里的。
男男亦是如此。
“沈墨,你......呜呜呜。”
等沈墨放开他,他的唇已经变得潋滟红肿,两颊更是红得仿佛抹了胭脂似的,眼尾微微泛红,可怜但更诱人。
沈墨不禁眯了眯眼,眼眸变得深邃,仿佛藏着一头巨兽,饿了许久的巨兽。
“啪~”
重重一声。
猝不及防。
沈墨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
慕玉树黑白分明的凤眸里划过一丝惊慌,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从小到大,他还没有亲自出手打过人,唯一一次动手,竟然是对着这张俊美的脸。
打完的那一瞬,慕玉树就后悔了。
但沈墨不顾君臣,对他大不敬,他打他也是应该的。
“朕要砍了你的脑袋!”慕玉树气呼呼道。
那模样还真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儿。
这不可就是他的小媳妇儿么。
被扇耳光的事儿沈墨还从没有过,若是旁人,怕是早就横尸了,可谁让打人的是他家小媳妇儿呢。
沈墨舔了舔唇,将嘴角的血腥勾进唇里,不怒反笑,笑声低魅。
薄唇抵在慕玉树的耳边,吐出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陛下,莫要动怒,臣对你是真心实意。”
慕玉树冷哼一声,冷着脸瞪他。
“玉华公主的事情你尽管放心,臣一定说到做到。”沈墨嘴角的笑越发潋滟,“夜深了,陛下早些歇息,要不然,臣留下给你暖床?”
慕玉树还意味着沈墨挨了打竟然没发怒,毕竟自己这个皇帝他们都不放在眼里,此时听到这话,再一次恼羞成怒,怒喝一声:“滚。”
沈墨扯了扯嘴角,“莫要总是动怒,身子要紧。”
“给朕滚出去,立刻!马上!”
沈墨知道今晚是暖不了床,并不在意,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给陛下暖床。
看着沈墨笑着离开,祝安提起的心倏然放下,看来沈相与陛下并未起争执,方才的怒吼声定然是他听错了。
然而,祝安走进去就发现慕玉树坐在原处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
“陛下?”
祝安连喊了两声,慕玉树也没应声,直到祝安走到他身旁他才后知后觉,“何事?”
“夜深了,该歇着了,明日还要早朝。”
慕玉树揉了揉眉心,瞥了一眼高高一叠奏折,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只觉得烦躁,而后又想到沈墨亲吻自己,越发烦躁,也不打算继续批阅奏折。
“走吧。”
从御书房到养心殿,一路上祝安也不敢多言,生怕惹怒慕玉树,见他愁眉不展,以为他是在为玉华公主的事情烦心。
想起这事儿,祝安的心情也不好受。
祝安父母死的早,当初因为闹饥荒,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入宫做了太监,若非先帝庇佑,也没今天。
他感恩戴德,绝无二心。
而他身边并没什么亲人,身为太监,也注定不会有子嗣。
慕玉树和慕玉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誓死效忠的主子,而他心里是当成自己的孩子那般疼爱维护。
可如今,要眼睁睁看着玉华公主跳入火坑,却无法搭救,祝安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可人生来有太多不如意。
兴许这都是命吧。
先帝,太后娘娘,愿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庇护陛下,陛下他这些年实在是太苦了。祝安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祈祷。
殊不知慕玉树并不是为这事儿心不在焉,而是为了......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慕玉树干脆坐起身,发了半晌的呆,时不时摸一摸自己的唇,好一会儿才因为困意睡去。
一晚上没睡好,加之第二日一大早就要早朝,慕玉树精神不济,顶着黑眼圈,他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
小白:【宿主大人,昨晚慕玉树失眠了,一直在回味你给的吻。】
时不时出现一下刷一刷自己存在感的小白表示,攻略任务已经不能算是什么任务了。
只要宿主大人出现在主人面前,主人就一定会慢慢爱上他,就像是本能一般。
“嗯。”
虽然有些心疼自家小媳妇儿,但沈墨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为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端王今日为何没有上朝?”扫视一圈,在瞥到沈墨时,慕玉树的目光顿了顿,但在于对方对视后立马移开,耳尖微微泛红。
他敛了敛眸,突然问道。
端王虽然不把慕玉树放在眼里,但早朝都会准时来,倒不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而是将自己当做是真正的皇帝,但凡朝堂之事,他必须过目。
大臣的提议,若是他不同意,十有八九是不成的。
而只要他在,大多朝臣都不敢多言。
“启禀皇上,端王方才不慎落马,摔伤了腿,正在府内歇着。”
某位大臣说道。
“落马?”昏昏欲睡哈欠连天的慕玉树忽然就来了兴致,等大眼睛,有几分好奇。
端王是武官,因在战马上立下赫赫功劳,又曾救过先帝,这才被封为异姓王。
如今会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稀奇的事儿么?
他可不信会从马上摔下来,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到还有点可能。
慕玉树下意识看向沈墨,果不其然,沈墨给了他一个眼神。
慕玉树嘴角勾了勾,虽然是这个讨厌人的奸相干的,但他还是想说一声“干得好!”
要是摔得狠点,直接把人摔死就更好了。
慕玉树心中想道。
因端王不在,今日的早朝格外热闹,平常不敢说或者不敢多说的,纷纷畅所欲言。
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听得慕玉树脑瓜子嗡嗡的。
下了朝,沈墨径自往养心殿去。
慕玉树正想睡个回笼觉,见沈墨一来,只好撑起精神。
“沈爱卿有何要事?”
“臣还未用膳,陛下不介意蹭个饭吧?”沈墨答非所问。
慕玉树警惕地看着他,直觉告诉他,沈墨一定有多图谋,想起昨晚那个吻,让他一晚上没睡好的吻,慕玉树就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沈相家大业大,早膳都享用不起了?”
这是在嘲讽他一届贪官,竟然还蹭饭。
“陛下说笑了,外头的厨子哪儿比得上御膳房的,臣还准备了一份厚礼,陛下定会喜欢的。”
“厚礼?”慕玉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猜测会是什么,吩咐祝安:“传膳。”
祝安:“是。”
为何他觉得陛下与沈相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莫不是已经拉拢了沈相?
(慕玉树:你瞎了吗?哪里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