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已至此，你信或不信，皆在于你。”
“你怎么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沈墨其实心中也因花逸的话而将信将疑。
不管此话是真是假，他都不会让闻人玥有一分危险。
“这个么？你可以猜猜看。”花逸笑了笑，温润如玉的脸上却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若是告诉他这件事的人是旁人，他指不定并不会并不会相信。
可是战神花逸，乃是众神之首，万万年前便已是至尊，更遑论如今，实力深不可测。
他现如今已经知道自己将四尾的力量给了阿玥，想要击败自己易如反掌。
就是屠戮整个妖族也不在话下， 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无论原因是什么，只要能救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沈墨神色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用紧张。我只是乐善好施而已。”花逸双手环胸，歪着头看着沈墨，微微一笑，说：“其实想救他并不难。”
“怎么说？”
“倘若你的娘子也是九尾天狐一脉，那么诞下麟儿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是说......”
“只要你将剩下的五尾之力给与他，那么自然是高枕无忧。不过，据我所知，你的力量远不如从前，如今的你怕是只有四尾的灵力了不是么？”
相比较于花逸的云淡风轻，沈墨的眉头却是紧皱。
“当然，我此次前来，就是来帮你的。你若是愿意，我会助你娘子顺利产子。”
“为何帮我？”沈墨最讶异的就是这点。
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样的原因能让堂堂的战神助他一臂之力？
“刚刚不是说了么，我不过是乐善好施，助人为乐。当然了，只要你叫我一声哥就行。”
“？？？”
沈墨一脸懵逼。
“小白，这个花逸难不成也是九尾天狐一脉的？可是看着也不像，若是同族，他不可能不知道。”沈墨自认为聪明，却着实看不懂战神花逸的骚操作。
【这个小白也看不懂，是不是他当神太久了，孤独寂寞冷，所以想要个弟弟？】小白开动脑子憋出了这么一句。
沈墨：“......”不如不问。
“哥。”
“哎。”花逸笑得一脸奸诈，眼神荡漾，道：“事不宜迟，立刻动身。”
沈墨呀沈墨，你也有叫我哥的一天，真是历史性的时刻，记下来，一定要记下来！
“那就待今夜。”
-
芳华殿
“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不大好。是因为那战神花逸的事情？”
朝夕相处三百多年，闻人玥对沈墨的感情也早已刻入骨子里，一看到沈墨有些异样的神情，立刻扶着后腰，慢步走向沈墨，轻柔地挽着沈墨的手腕。
所有的关切、忧虑、爱意尽显无疑。
“不是花逸的事情。能让夫君愁眉不展的事情自然是只有娘子你。”沈墨亲昵地拍了拍闻人玥的手，微微俯身将脸与闻人玥的脸贴在一起。
“怎么了？我怎么了？”闻人玥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还不是你肚子里那个臭小子？在你的肚子里霸占了这么多年还不出来，真是让夫君愁坏了。”
“原来是此事。”闻人玥紧皱的眉一松，脸上再一次绽放出清冷如莲的笑意：“大约再过个几百年就出来了。”
虽然腹中的孩子已经待了三百年，可他也是一点一点看着它长大，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脉搏。
他也能感受到孩子很快就能出来了。
“也是。”
沈墨敛了敛眸，掩去眸底的深思。
将手放在闻人玥的腰间，温柔地抱其即使有了身子也依旧没有几两重的闻人玥，亲昵地走向榻边。
“沈墨，现在还是白天。”
闻人玥以为沈墨又想着那档子事情，羞恼出声。
“娘子，夫君只不过是想抱着你小憩一会儿，你想到哪儿去了？”
沈墨勾唇一笑，红唇刚好就抵在少年的侧脸，喷薄上暧昧而温热的气息。
闻言，闻人玥脸色绯红，慌忙低下头，安静地勾着沈墨的脖子，就像是某种隐秘的心思骤然被人撞见。
“你阿还是这么害羞啊，时时刻刻都在勾引夫君。”
“哪有！”闻人玥小声喊了一声。
“哈哈哈，没有，娘子说没有就没有。”
沈墨轻柔地将闻人玥放在柔软的床榻上，靠在他的身旁，用那双温暖的大掌，轻轻揽在他的腰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阿玥。”
“嗯？”
“阿玥？”
“嗯？怎么了？”
“阿玥，你有没有后悔，给夫君怀孩子？”
“没有。”闻人玥斩钉截铁地说。
“倘若这个孩子会要了你的命呢，你后悔吗？”
沈墨问完，怀中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悔。此生不悔！”
因为这个孩子是沈墨的，哪怕真的会因此丧命，他不悔。
“沈墨，我会死吗？”
闻人玥心性聪颖，不然也会成为梵圣殿的开山老祖。
听到沈墨突然说起此话，他心中定然知道，沈墨不会平白无故有此之问。
“不会。有夫君在，不会让你出事的，不过会受些苦，你怕吗？”
“不怕。”有你在，什么苦都不怕。
“你可还记得，卫饶灭梵圣殿满门的事？”
“记得。”
“现在世上只有你和我记得。”沈墨一边说着，一边将轻拍着闻人玥的腰，问：“夫君舍不得你吃那样的苦，若是夫君想要回到过去，不让你怀上他，你觉得如何？”
“不可！”
闻人玥立刻从沈墨的怀中起身，神色紧张地看着沈墨。
哪怕是听到自己可能会死之时，都没有如此激动。
他了解沈墨，也了解自己在沈墨心中的地位。
沈墨真的会因为不让自己受苦，而回溯过去，抹去这孩子存在的痕迹。
“沈墨，我不怕吃苦！你若是真这样做，我便...我便永远不再理你。”
沈墨眉眼含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鼓着腮帮子，气呼呼望着自己的模样，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
见过无心的懵懂，闻人玥的清冷，可此刻气恼执拗，倒是除了床上之事外很是少见。
“别气，别气。夫君不过是开玩笑的。来，陪夫君躺一会儿。”
沈墨伸手，将人揽回了自己的怀中，轻柔又霸道地紧贴着闻人玥。
闻人玥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发现身边的男子已然阖上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眸，只好将话咽回喉，安静地靠在男子的胸膛，也轻轻阖上了双眸。
他本并无睡意，然而这一闭眼，却立刻困乏袭身，沉沉睡去。
沈墨却在这时睁开了双眼，双眸柔情地注视着怀中小人恬静的睡颜。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让你怀孕了，你倒好，有了孩子忘了夫君？”
“也罢，只要是你喜欢就好。”
他刚刚问的那些话他心中早就有答案。
-
厨房
沈墨一人立于灶台前，伸手握着一把古朴的短刃。
花逸来时，恰好看到墙上清晰的黑影，挥刀断尾，仅有的四条尾巴，无一幸免。
进门时，沈墨已经将美味的“食材”放在锅中翻炒，即刻飘香。
“啧啧啧。蒜末爆香啊，要不是早知道你炒的是你自己的尾巴，我都忍不住坐下来尝一尝。”
沈墨恍若未闻，专心地准备自己的美味，并未理会诡异的花逸。
“不过，我想问一句。若是我当时说，让你立刻死，才能救你娘子，你会答应吗？”
沈墨的手一顿，道：“有什么不同么？”
“也是。九尾尽失的你，也不过是灯枯油竭，早晚逃不过一个死！”花逸说着眼神微不可查地变了变，颇为有几分感叹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闻言，沈墨皱了皱眉，心中莫名有些不爽，却也知道花逸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也只好不再作声。
-
闻人玥醒来时，枕边人早已不见踪影，正纳闷沈墨去了哪儿时，闻见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了他的味蕾。
这香味似乎有些熟悉。
闻着味道看向门口，只见沈墨高大的身影踏着金光而来。
“醒了？”沈墨嘴角勾起一道温柔的弧度，道：“特地给你做了道菜，来尝尝。”
说着，沈墨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床榻前，执起盘子边上的银筷子，亲自喂闻人玥。
“好吃吗？”
“好吃。”闻人玥从不贪嘴，可这盘菜却吃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
吃完后，闻人玥才皱着眉想起了这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和三百年前的一样。”
“娘子好记性。”
闻人玥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却感受到身体里暴涨的灵气，以及剧烈疼痛从腹部传来。
“孩子...孩子好像要生了。”
“嗯。别怕，有夫君在。”沈墨声音放柔了后，往空中喊了一声“花逸”。
花逸立刻出现在殿内，手拿一颗墨绿色的珠子，直接将珠子没入闻人玥的体内。
几乎是同时，闻人玥体内暴涨的力量瞬间如同潮落一般，变得风平浪静。
殿外的天突然变得阴云密布。
紫色的雷电交织如同蛛网，随着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轰隆隆地落在芳华殿。
见到如斯恐怖的天雷降落，殿外察觉到的众妖纷纷将目光落在此处，心中不由地存疑，这来势汹汹地天雷是为何而来？
就在众妖以为芳华殿会顷刻间化为灰烬时，却又看到了异常的一幕。
紫色的天雷有如成年男子手腕那么粗，眼看要与芳华殿相碰时，烟消云散。
不同于殿外的议论纷纷，殿内却是其乐融融，笑声连连。
“墨，孩子出生了？”
闻人玥喜极而泣，颤抖地双手摸着刚出生的婴儿，只是还没来得及碰到他，他便化成一只毛色雪白的九尾白狐。
一双幽幽的凤眸像极了他自己，眉间的血红色曼陀罗却与沈墨如出一辙。
沈墨见闻人玥一直将目光放在小狐狸身上，心中难免有些吃味，瞥了一眼小狐狸后，直接将小狐狸塞到了眼睛发光的花逸手中：“没事就出去。”
“沈墨，孩子，我还没抱！”而且都没多看几眼。
“乖，来日方长，现在夫君想要娘子抱，你看夫君都累瘦了！”
闻人玥愣愣地看着哀怨的沈墨，不免莞尔而笑。
沈墨这是在和儿子争宠？
若是他知道此后他与沈墨相处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不知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
抱着小狐狸走出殿外的花逸饶有兴趣地戳着怀中小狐狸的脸，却不期然撞上小狐狸那双剔透澄澈的凤眸。
以及眸底流转的鄙夷。
花逸笑容一僵：“你这小兔崽子，就算在这里，我也是你叔叔。”
小狐狸听到这句话，忽然转过视线，一抹狐疑掠上眉眼。
“差不得可以，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场游戏的主宰者就要换人了！哈哈哈。”
不枉费他冒险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想当初，他来的早，沈墨都还没来，他就已经将还是婴儿的无心交给了青竹。
这笑声刚落，花逸整个人气息一变，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脚步一顿，愣怔在原地。
望着怀中的小狐狸，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惘。
九尾狐幼崽？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有此疑惑时，一段仿佛被他遗忘的记忆突然窜入脑海中。
脸色变得越发疑惑。
他何时与妖族的沈墨相交甚欢？
如是想道，花逸不禁又看了眼怀中的小狐狸，正好对上小狐狸灵动的双眸。
小狐狸本来鄙夷不屑的目光在这须臾间却变了，变得有些炽热。
白嫩的狐狸身体突然变成了一个三岁稚子。
这一幕正好止住了花逸想要将小狐狸扔出怀中的冲动。
“以后，你便是吾妻。”稚嫩的口吻从怀中传来，花逸破天荒笑了，收了收双臂抱紧怀中短胳膊短腿的稚子。
-
“娘子，夫君发现其实你怀孕也有好处，至少啊，有新鲜的牛奶喝。”
沈墨一脸暧昧地说着，紧接着俯下身，用力地吮吸了两口，将牛奶一滴不落地咽入喉咙。
“你，你，这是孩子的，孩子的......”
“不，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沈墨嘴里叼着红梅，狠狠咬了一口，眼神邪肆魅惑。
闻人玥不禁吃痛闷哼。
“告诉夫君，你是谁的？”
沈墨轻柔吻了吻闻人玥的红肿却依然柔软如棉絮的唇瓣，凑在其耳边低声问道。
闻人玥着实有些生气，生气沈墨总是这样逗弄他。
以往也罢了，现在他才刚生下孩子，不让他多看看孩子不说，还和孩子抢吃的，又总是在床上玩花样。
“娘子，告诉夫君，你是夫君的！你是夫君一个人的！”
沈墨挺动胯骨，一边深入一边执拗地说道。
“嗯~啊！慢点！”
“娘子说了，夫君就慢点，如何？”
“夫君。”
“嗯?”
“既嫁你，你还不知？”
沈墨微微一愣，旋即笑得极为开怀，连忙低头道歉：“是夫君的错，是夫君的错。”
“不生气了，我们换个姿势再来一遍。”
沈墨说着还不忘将嘴里的牛奶渡入闻人玥的嘴里：“娘子的牛奶，味道真不错。”
闻人玥得知自己嘴里的是什么，脸色红得能渗出血来，只是沈墨并未给他害羞的时间，紧握着他的腰，用力地开疆扩土，似乎想要将自己深深刻入其中似的。
“嘶~嗯~”
床榻摇摇摆摆，娇吟断断续续。
靡丽的气息弥漫在整座奢华的宫殿中~
-
此生与君同行（番外）
闻人玥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身边这个强大到无人敢忤逆的男人会离他而去。
就像是当初他们初见时的那样，静静躺在他的怀中。
只是那时的沈墨虽然身负重伤，却尚有气息，而此刻他怀中的狐狸却再也没了气息，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节哀。”
“九尾天狐，尾断尽则无法再复生。”
站在他面前的是上青界有名的战神花逸，而他的身旁站着的是大约十岁左右的华服少年。
凤眸幽幽，一身霸气与生俱来，即便是年岁尚小，也无人敢轻视。
他便是闻人玥怀胎三百余年才得以生下的孩子。
名叫沈初尧。
沈墨亲自起的名字。
尧年舜日，旭日初升。
他乃沈墨的血脉，亦是尊贵高贵的九尾天狐，生来不凡，才刚从生父腹中诞下不过一年，便已经长成了十岁少年的模样。
“爹，还请宽心，日后便由孩儿来照顾您。”
沈初尧躬身道。
“尧儿有心了。你先出去，爹有话与你花逸叔叔说。”
“是。”
沈初尧皱了皱眉，听话地退出殿外。
“花逸，我有一事想问，还望你不要隐瞒。”闻人玥道。
“你说。”花逸回之。
“沈墨的九条尾巴是不是...是不是被我吃了？”
此刻他怀中的闭目断气的小狐狸毛发依旧雪白，可唯独少了那九条柔软的尾巴。
沈墨为何会断了这九条尾巴，为何会死？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理由。
沈墨当时喂他吃那美味时，他便疑惑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能让他修为瞬间上升，且升到深不可测的地步。
“是。”花逸从不说谎，当闻人玥问起时，他便将事实告知，包括沈墨为何要断尾的缘由也一并告诉了闻人玥。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闻人玥苍白憔悴的面容掠起一抹苦笑，紧紧抱着怀中的狐狸，眼角的泪再也忍不住簌簌下落，悉数没入怀中小狐狸那雪白色的毛发中。
“我想一人静静。”
闻人玥声音哽咽。
花逸见状，点了点头，也跨步走了出去。
偌大的芳华殿中，只留下一人一狐。
“沈墨，夫君，当初你问我，孩子要不要留下，是不是就已经决定了要这样做？”
“是我不对，心中还责备你。”
“可若是那日重来，或许我的答案仍旧不变。”
“你愿意为我断尾，又怎知我会独活？”
“在未遇到你之前，我一生中只有修炼得道，心无旁骛。”
“可遇到你之后，我这一生只有你。”
“你死，吾生尽。”
“现在尧儿身边有花逸在，我也不用担心。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了。”
闻人玥素来寡言少语，放在往日，即便是面对挚爱的沈墨以及疼爱的沈初尧，也从未一时间说过这么多话。
只有在这时，才如此。
他擦了擦眼泪，抱着狐狸走出殿外。
三日后
闻人玥将沈初尧单独叫见殿内。
面对唯一的孩子，他的苍白冷淡的眉眼终究划过一丝柔和。
“尧儿，以后爹不在身边，有任何事情，你可去请教花逸。他乃上青界的战神，世间无人能出其右，你与他相交甚欢，爹就放心了。”
别看沈初尧如今才一岁，可他在闻人玥腹中已经存活了三百多年，心智早就不像他外表那样稚嫩，听着闻人玥所说的话，又怎会不知自己的爹说的是遗言？
他知道闻人玥是在向自己告别，准备追随父亲同去。
作为儿子，他本该劝解自己的爹。
可是他知道即便爹活着，没了父亲在旁，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一般。
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了无牵挂地离去。
“爹放心，孩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沈初尧恭敬地朝着闻人玥叩首一拜。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会死，他也知道自己的爹为何寻思，溯其根源，全在于他。
若是世间无他，父亲和爹会生生世世不分离。
“起来吧。以后你父亲的妖族就交给你。”
闻人玥连忙扶起沈初尧，拉着他的手腕，伸手将他鬓间凌乱的墨发拨到耳后，轻声道：“你出去吧，爹要休息了。”
“是。”
说罢，沈初尧转身离去。
待翌日，伺候在芳华殿的侍女再次踏入芳华殿时，发现闻人玥已然断了呼吸。
沈初尧着手将闻人玥下葬，从头到尾，花逸都跟在他的身边。
“花逸。”
“嗯。”
“我若是断去一尾，可否改变历史？”
“可以，可用天狐之力也无法阻止九尾天狐的血脉的诞生。”花逸知道沈初尧在想什么，如实回答。
“是啊。我知道断尾也改变不了我的出生。”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若是我不在，爹和父亲就不会死了。”
“他们希望你存在。”花逸拧了拧眉，道。
他并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说出口的话也都是心中所想。
“是啊。”沈初尧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花逸如玉的面庞，神色极为认真：“你呢？你希望我存在么？”
沈初尧灼热的视线盯得花逸心尖一跳。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见花逸没有立刻应声，沈初尧逼近了一步，伸手强横地握着花逸的腰，不让他退后半步，只能紧紧贴在沈初尧的身上。
灼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花逸胸口某个特殊的位置。
花逸整个人身子一颤，双腿微微发软。
“这样你就动情了？”沈初尧轻笑一声，眉眼间的邪妄与沈墨如出一辙，只是逝去的二人从未发现。
“我希望你在。”花逸绷紧身体，终于说出了让沈初尧满意的答案。
沈初尧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不少，搂着花逸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花逸的胸前，静静听着花逸剧烈的心跳声。
爹，父亲，孩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娘子花逸，你们放心吧！
-
【本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