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楼
此人不是国师轩辕问天又是谁?
好家伙,一个国师,竟然如此富裕,沈墨不得不怀疑这位国师是不是贪污了,毕竟朝廷给他的俸禄可不多。
国师地位超群,但并无实权,哪儿来这么多钱?
轩辕问天并非贪污,他的财富是他的师傅留给他的,他本以为自己永远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毕竟他的生活并不需要花多少银子。
谁知,竟让他知道了,他的下落。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他带回去!
一向眼神无波无澜的轩辕问天眼中划过一丝坚定,双手也紧紧攥起。
然而,一万两虽然高,但其中有个男人,听声音至少年过五十了,一直锲而不舍地竞拍。
“一万一千两。”他大声喊道,看向台上罗楼少年时眼中满是淫邪。
此人名为周自,是京城首富,同时也是骠骑大将军的小舅子。
周自在京城素来嚣张惯了,有钱又有靠山,很少有人敢惹他。
不知不敢惹他,曲意逢迎,讨好他的人不在少数。
他虽然戴上了面具,但那副嗓子十分独特,和他有过交道,或者说见过他的人,一般都对他的声音有印象。
轩辕问天见过周自,面具下清冷绝尘的面容很是难看。
周自好色,且只好男色,因为有钱,府中豢养了一群男宠,有自愿的,也有不愿的。
他虽然好男色,但妻妾也不少,妻妾在府中的作用表示替他生儿育女,可如今只有正房给他生了个女儿,后面一直无所出。
正房年纪已经大了,可新纳的小妾,也未曾有人生下孩子。
众人都说他身子亏空得厉害,早就没了生孩子的能力,在背地里笑他不举。
他怒不可遏,不敢当面发作,只好发作在府中的妻妾和男宠身上,尤其是男宠。
男宠于他而言就是玩物,而妻妾至少还有可能替他生儿育女。
男宠被打被骂都是常有的事,在他府里死去的男宠不知有多少。
旧人死了,还有新人,他也只把男宠当成泄愤泄谷欠的工具。
若是这位罗楼少年真的落在了周自的手中,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轩辕问天绝不会让周自得逞。
一丝戾气自眼底闪过。
看似无情无欲的国师大人,其实也会动怒。
“一万两千两!”轩辕问天接着道。
“这位贵客出价一万两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台上的侍者。
拍卖品的价格越高,他能拿到的自然也就更多,自然牟足了劲儿地鼓动在场的贵客。
周自也不甘示弱,这么多年来,但凡是他看中的拍卖品就从未失手过。
一万两千两确实多,一个绝色美人也值不了这么多银子,周自有信心疼,但他依旧往下喊价:
“一万五千两。”
恨恨地喊价后,他用仇视又挑衅的目光斜睨着轩辕问天的方向,似乎在说“这件拍卖品我势在必得”。
轩辕问天并没有就此作罢,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发出声音。
他微微一愣,虽然是震怒,只因此时侍者已经敲响了金锤子。
一锤定音,台上罗楼少年的去处已经尘埃落定,他就算再往上喊价也不作数了。
他不禁攥紧了双手,左右望了望,他怎么会突然失声,是何人所为?又意欲何为?
视线与周自相撞,周自眼里尽是不屑,“和我斗,不自量力!”
他狂妄地笑出声,也不再管后面的拍卖品是什么,迫不及待要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
他起身,沈墨也牵着燕慕渊的手起身。
燕慕渊歪着头看他,有一丝不解。
“出去再说。”
“好。”
轩辕问天也跟着离开,他本就是为了罗楼少年而来,既然不能名正言顺地带走他,那就只能用其它办法了。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让周自顺利把人带走。
周自哼着小曲儿,一脸春风得意,被铁链锁住的罗楼少年已经被困在了他的马车里。
他似乎很有经验,在回去的途中,换了两次马车,或许是之前又被抢过的经历。
只可惜,这次不论他换多少次,他都无法如愿。
一个石块不知从何而来,砸在了马车的木轮子上,木轮子顿时被石块砸损,只听“砰”一声,马车行驶变得磕绊。
紧接着,空气中又传出“咻咻咻”三声,三颗石子落地的同时,其它让木轮子也停止了行动,整辆马车无法前进一步。
马夫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脸上虽有几分畏惧,但还算镇定,微微回头请示马车里的周自。
周自无所畏惧,冷笑一声,从坏了的马车里走了出来。
此时马车停在僻静的巷道里,前后都没有人影,只有几颗石头落在地上。
周自:“不知道是哪位阁下,来都来了,何必藏头藏尾,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想要这个罗楼少年,何不现身,我们当面聊聊。”
周自之所以不怕是因为他花了钱养了一批暗卫,称之为死士更为合理。
身为首富,周自的敌人也不少,想要暗杀他的大有人在,他惜命,自然不会不准备死士。
他已故去的父亲那一辈就已经有死士了,为的就是保命,
他比他父亲更怕死,死士养了几倍之多。
他出入太多拍卖场,也拍了不少稀世珍品,在他出了拍卖场后企图抢走宝贝的事情发生过太多。
但有死士在暗处隐着,有此企图的人都没能得逞,不只没有得逞,还都丢了命,当然,他也不是没损失,死士死了不少。
但死士他一直在培养,只要有钱,源源不断,死了就死了,他并不在意。
这一次,他觉得也不例外。
敢打劫他,也要看有没有命。
他以为来者是在地下拍卖场里一直与他竞拍最后认输的白袍男子,可在他话落后,出现的却是一道灰蓝色的身影。
且体型与白袍男子明显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脸上戴着的面具,众人都一样的面具。
周自有些意外,在拍卖场里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人,此人可能是另外一方,也可能是白袍男子的麾下,只不过,不论是谁,今日都必死无疑。
周自拿出一个口哨,猛地吹响。
哨声一落,空气中突然出现了十几道黑色的身影,他们一身黑,蒙着脸,眼神略显呆滞,似乎没有任何理智。
“杀了他!”周自狠狠道。
十几道身影立刻动了,朝着灰蓝色的身影冲去,齐刷刷拔剑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巷道里清晰可闻。
灰蓝色身影是燕慕渊,他的身旁很快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是三品御前侍卫陆展,他脸上没有戴面具,面无表情地出现,与燕慕渊并肩作战。
看到又出现一个人,周自也并不在意,他的死士有十五个,区区两个人不足为据,就是再来几个也不怕。
周自悠哉悠哉地坐在马车上,看着他以为的即将到来的虐杀。
在不远处的屋檐上,轩辕问天和沈墨面面相对。
一白一蓝,各自都戴着面具。
沈墨能隔着面具认出轩辕问天,轩辕问天也认出了沈墨,匆忙的脚步停下,他微微俯身,声音清冷如山涧泉水:
“臣见过陛下。”
“国师不必多礼,如今在宫外,没有那么多虚礼。”沈墨很是客气地抬手,声音低沉威严。
国师微微颔首,目光往某处看了一眼,他能隐约看到那里的战况,但看不真切,虽然知道有陛下的人在,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以少敌多,以寡敌众。
“国师你似乎很在意那位罗楼少年,他可是你的心悦之人?”
沈墨也在观察那边的战况,只要情况不乐观,他会立刻出手。
轩辕问天摇了摇头,不卑不亢道:“他并非臣心悦之人,不过他对臣很重要。”
沈墨自然看出了罗楼少年对他很重要,否则一向节俭的国师又怎么会喊出这么高的价格。
只不过有些意外的是,这人竟然并非他所爱。
如此看来,后面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沈墨以为罗楼少年是轩辕问天的心上人,故意不让他开口竞价,表示存了劫人的心思。
国师是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成家婚配,但规矩是死的,他身为皇帝,自然可能修改规矩,他可以废除这条不人道的规矩,再将罗楼少年赐婚于他,也算是卖个好。
如此一来,轩辕问天对他也会更衷心些,后面他要立燕慕渊为后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谁知,竟不是心上人。
不过只要是重要的人,他这一趟就算没白来。
须臾间,燕慕渊和陆展落了下风,被十几个死士逼得节节败退,在千钧一发之际,沈墨加入战局,一出手便将其中一个偷袭燕慕渊,且差点伤到他的死士击毙。
沈墨出的是杀招,干脆利落,死士倒地的速度很快,不过眨眼间又是两具尸体。
沈墨一出手,形势陡然逆转,如杀神再世,一身杀气便叫人胆寒。
在周自和马夫惊恐的目光下,沈墨解决掉了最后一个死士。
周自害怕得双腿发颤,想跑,却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大侠……饶命,您要什么,都给你,这个……罗楼少年您尽管拿去,还请……还请大侠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