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立于半空中,白发血眸异常引人注目。
当日沈墨当众带走闻人玥时,有不少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都亲眼看着。
这样异样又倾城绝代的容貌,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也足以深深地记在心中。
今日再次看见,虽畏惧,却又忍不住多看一眼。
“这男子长得真是好看。”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新晋的几个外门弟子刚好拿着扫帚在石阶上打扫着,抬眸间乍眼看到一俊美无双的男子立在半空中,心中几位好奇,忍不住和身边的师兄弟窃窃私语。
“嘘!可别说些有的没的,赶紧打扫吧。”
身旁一个稍稍年长的男人立刻将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 “噤声”的动作,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洪师兄,怎么了,这人是大有来头吗?”
其中一个好奇心颇重的新外门弟子双手握着扫帚的把手,好奇地又看了一眼天上的美男子。
谁知这一眼望过去,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杀意翻腾的血眸。
整个人的身子蓦得僵在原地。
下一秒
一道劲袭向他的面门。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人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比不上这样的速度。
一旁观望着张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神色紧张,嗓子眼都一阵干涩。
他那日回来的时候,已然是尸骸成堆,血流成海。
恰好只看到半空中的男人回眸那一眼的嗜杀狞笑。
就在所有人以为那几个外门弟子将不幸丧命时,那道劲风止于外门弟子的眉眼间。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那几人身前。
又好似自己的所有力道打在了棉花上似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沈墨”微微一愣,讶然地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掌心,眉头紧蹙。
怎么可能?区区中青界的修士怎么可能挡住他的一击?
似乎是觉得不甘心,“沈墨”眨了眨眼,眉眼间染上一丝浓重阴暗的戾气。
既然如此,他就直接血洗梵圣殿!
“沈墨”双手快速结印,冲天的血光从身体中倏然爆发,一道巨大的力量冲向梵圣殿。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白色的修长身影立在他的身前,轻轻伸手,将这股力量悉数化为乌有。
“闻人玥!怎么是你?”
“沈墨”神色大骇,双眸瞪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的出现。
闻人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个卑贱的男宠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他的奋力一击?
他早就了解过了,闻人玥不过是个游仙,区区游仙放在他面前只不过是蝼蚁。
他伸手就能捏死的东西!
除了这个冒牌的“沈墨”,就连闻人玥也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他的灵力已经暴涨,他此刻也无法估算自己修为有多深。
沈墨究竟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妖族与人类修士不一样。
人类修士突破大乘期会得道成仙,进入上青界。
但是妖族中的妖修为即便突破了大乘期也不一定会进入上青界,因此在中青界和上青界交界处妖族所在之地,容纳了各种修为的妖。
光是站在远处张望时,他便知道这个假冒的“沈墨”的妖修为远远在游仙之上。
至于为何肯定是妖,自然是沈墨告知他的。
“好啊,既然你在这儿,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就一起死吧!”
当日之耻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今日见了闻人玥,更是让他积压了许久的怒气、恨意如同火山爆发般猛烈。
甚至来不及去思考闻人玥为何在此,修为又怎么会上涨这么多。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因为欺辱闻人玥被沈墨罚着跪着走了整个宫殿,成为狐族最大的笑话的卫饶。
不仅如此,他还被沈墨给遣散出宫。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特地溜到中青界来灭了梵圣殿满门,只为出口恶气。
他本还想着,伺机再对付闻人玥这个卑贱的男宠。
谁知,贱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卫饶忽然笑了一声,一挥手,梵圣殿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大波人马。
一看就是实力不俗的人。
“灭满门!”
卫饶手指一弯,一字一句地说。
话音刚落,半空中停着的人眼看就要动手了,却在一道耀眼的金光下,瞬间化成了血肉。
断肢残骸与喷破而出的血,像是一场雨,淅淅沥沥地将白净的地面染上艳丽的红色。
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一瞬间在微风中飘荡得很远,顷刻间几乎所有人都嗅到了这萧瑟的血腥与杀意。
“谁!”下意识的惊讶出声。
“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本座。”
正在这时,沈墨已然出现在了闻人玥的身边,伸手自然地揽住了闻人玥的腰,旋即坐在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用骷髅堆砌而成的王座上。
“你可累着了?”沈墨不轻不重说了一句后,一个眼神也没落在卫饶的身上,反倒是柔情缱绻地望着身边眉眼如画的少年,轻轻抚摸着少年依旧只是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个小顽皮可有闹你?”
“没有。”闻人玥摇了摇头,神色微愣,用眼神示意眼下正事儿要紧。
“好。谨遵娘子的教诲。”
沈墨柔声一笑,修长手指拨开少年精致小脸上的一缕青丝,动作轻柔地将那一丝乌黑长发别到少年那薄如蝉翼的耳朵后面。
旋即,大手再揽住他纤细骨感的肩头,令其靠在自己的肩上。
这样亲昵的动作,若是在四下无人之时,闻人玥倒是没觉得有些什么。
可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闻人玥那菲薄的脸皮忍不住红了。
他知道沈墨霸道的性子,这样的事情他就算反驳也没有用,说不定沈墨还会变本加厉地使坏。
只好静静地靠在沈墨的肩头。
清清淡淡的独属于沈墨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不禁眯了眯眼,心中涌起一股安心。
似乎只要是在沈墨身边,他就有说不出的安心。
这种感觉在遇上沈墨前,从未有过。
他想,他很幸运,遇上了沈墨,怀上了沈墨的孩子。
念及此,闻人玥伸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嘴角慢慢掠起了一丝微笑的弧度。
圣洁、绝美。
可这样温馨的一幕却刺痛了眼前卫饶的双眼,他攥紧了双手,厉声大喊:
“尊上,你何等尊贵,千万不要被这种狐媚的贱人给蒙蔽了,他潜入妖族肯定是在有所密谋!尊上!”
虽然不知道沈墨为何会恰巧出现在此,但是卫饶知道的是,既然沈墨在此,定然早就看破了自己的障眼法。
卫饶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后,急中生智,将所有的罪责都引到闻人玥的身上。
人族妖族历来不合。
他只是担心尊上,担心妖族!
只要他是以此为由,便是他对妖族的安危着想,想必尊上也不会多加怪罪他冒充尊上的行径。
站在不远处看到卫饶真面目的张帆这才知道此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是他!竟然是他!
当初若不是他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进入妖族。
原来这一切都是此人从中作梗,为的就是嫁祸给他人。
他却被人利用得干净,还伤害了老祖!
闻人玥先前就已经听沈墨说过此人是妖族,眼下看到他的真面目,并未惊讶。
他似乎,的确得罪过这位曾经的绕贵君。
-
卫饶究竟在想什么,沈墨一眼明了。
那日罚他跪着走完宫殿就会他给卫饶的一个警告。
这还是看在卫饶的父亲卫龙的面上,小惩大诫罢了。
只要卫饶日后不生事端,他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毕竟卫龙身为狐族族长,上千年来为了狐族也算是殚精竭虑,忠心耿耿。
可是卫饶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欺负他的娘子,那么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在沈墨的心里,整个狐族都比不上闻人玥的一根头发。
更何况是区区的一个卫饶?
“如此,你就和他们一样,以死谢罪吧。”
沈墨轻描淡写地说道。
卫饶闻言,神色一怔,脸上浮上一层惧意。
“是你自己来?还是本座亲自动手?”
沈墨冷着脸,眼角眉梢都是极端的不近人情,与他对待闻人玥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然而,此刻的卫饶已经没有办法计较这么多,他想的都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命。
他连忙朝着骷髅王族上的二人跪在半空中,嘴里不断求饶:
“请尊上赎罪!卫饶知罪,但求尊上看在父亲的份上,绕卫饶一命。”
“饶你一命?”沈墨轻笑一声,声线凉薄,道:“你以为搬出你的父亲,本座还能绕得了你么?
只要本座想,就是屠了你卫家又如何,谁能奈何得了本座?”
闻言,卫饶面色苍白,一不下心就从半空中掉落,掉在满是血污的石板地面,一脸颓然。
只听那道凉薄的声音自头顶缓缓传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恕!”
话音刚落,卫饶眼前闪过一道耀眼刺目的金光,须臾间,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在金光下化作齑粉,洒在地面上还流淌着的血液上。
-
与此同时,狐族卫家的某处祠堂中,一块命牌瞬间断裂。
一蓄着长胡子的中年男子模样的人,心神一颤,脸色刷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跑到祠堂中,用他颤抖着的双手捧起断裂的命牌,双眸瞬间湿润,低声吼道:
“儿啊!我的儿啊!”
命牌上写着的赫然是“卫饶”二字。
命牌是用特殊的材料所致,只要将自己的神识注入其中便可。
若有朝一日遭遇不测,人死审美之时,这丝残留的神识也会因此消散,到那时,命牌就会断裂。
命牌断裂,意味着那人已死!
“爹,怎么回事?”
一娇俏的少女突然闯进祠堂中,看见父亲手中那断裂的命牌上的字时,惊骇出声:“哥哥他……他死了!”
“是啊!”卫龙怅然叹道,不禁老泪纵横,喃喃道:“为父应该阻止他的,为父若是阻止他,他也不会死,不会死啊!”
“父亲,你知道是何人杀害了哥哥?快告诉灵儿,灵儿一定要为哥哥报仇!”卫灵儿一脸愤慨。
“不可,此事就此作罢!你哥哥的死怨不得旁人,是他咎由自取!”
卫龙的声音倏然冷了几分,厉声警告:“以后,千万不要说起为你哥哥报仇的事情,否则,我们卫家举家难保!”
“可是...”
“没有可是!”
-
梵圣殿
卫饶已死,历史便也不会重演,守在一旁的张帆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心中只叹:还好,还好!
刚想走出去对沈墨道一声谢谢,可走到半路却发现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闻人玥刚好看到这一幕,惊讶地问出声:“沈墨?这是怎么回事?”
“无妨。他不会有事的。”
沈墨淡笑着,抱起闻人玥离开了梵圣殿。
几乎是瞬间,张帆的身体也慢慢消散。
正在这时,不远处正御剑前来一道青色的身影
呆愣愣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的外门弟子瞧见来人,立刻跪在地上,恭敬地喊道:“见过掌门!”
来人正是外出不久刚回梵圣殿的掌门——张帆。
俯视着门石阶上的断肢残骸、以及蜿蜒成河的鲜血,他的眉头下意识一蹙,眉眼冷淡地问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其中一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外门弟子一五一十地说给张帆听。
听罢,张帆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神色疑惑地问:“你说的可是一个白发血眸俊美男子?还有一眉眼清隽的少年?”
这不就是老祖和当日胁迫带走老祖的那个强大的人么?
这么听来,那人似乎对老祖不错。
张帆敛了敛眸,衣袖一挥,沉声道:“罢了,此事不可声张,将这些尸首和血迹都清理干净。”
“是,掌门。”
-
“沈墨。这?”
“历史改变,他便不会记得这一切。”
“那我们?”
“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好了,该回去了,为夫有些累了,去休息会儿吧。”
失去了五条尾巴,力量的确是大不如从前了。
-
三百年后,妖族与上青界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战争。
上青界的所谓仙人打着除妖伏魔的旗号,要将妖族一举端了。
妖族存在已久,断然不会突然引起众怒。
因此,这一切都是为了沈墨而来。
历史再一次上演。
上青界或者说更厉害的界面中有些仙抑或是神,无法容忍逆天的九尾天狐再世,这次只不过随便寻个理由想要将沈墨除之而后快罢了。
这场战争怕是筹谋了三百年多年。
芳华殿
沈墨正在与那个闻人玥缠绵温存,突然传来,上青界的人闯入妖族,大肆进军的消息。
“墨,会不会有事?”
闻人玥的容颜未改,依旧是少年之姿,唯一不同的是昔日那平坦的小腹在此时已经鼓起了山丘似的,圆润巨大。
也是,这都怀了三百年,腹中的孩子却依旧还未瓜熟蒂落。
沈墨的血脉本就不凡,因此整个妖族的人都不知晓,他们未来的王究竟还要在妖后的肚子里窝多久才会诞生。
这三百年来,沈墨早就后悔要让媳妇儿怀孕的事情了。
在肚子里呆了几百年不说,还总是闹腾他媳妇儿,可把他心疼坏了。
要不是媳妇儿不肯,他都准备把这孩子给弄没了。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在媳妇的心中,孩子的分量早就与他平分秋色了,或许还隐隐压上他一头。
真是让人觉得苦恼!
“不会有事,有什么事都有夫君担着。不要怕。”沈墨张嘴吻了吻闻人玥的唇,笑靥如花。
“嗯,我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便不会怕。”闻人玥乖顺地任由沈墨吻着。
为了处理上青界的事情,沈墨只好不得已离开闻人玥。
其实,上青界的杂碎不足以为惧,妖族中骁勇善战的妖,分分钟就能灭一堆。
但是其中却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战神花逸?”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银白色盔甲,头戴同色头盔的高大男子,手中拿着神剑。
他长相极为柔和,温和如玉的容颜,合该是手握书卷的书生才子。
可沈墨知道此人有多么厉害。
他活了不知多久,沈墨也是在觉醒、传承九尾天狐之力时,才见过眼前的男人。
他的名讳也是在某些模糊零碎的片段中得知的。
战神花逸,实力强悍,是当年围剿九尾天狐苏妲己的众神之一。
当初苏妲己自爆,拉着不少神同归于尽,倒是这个花逸仅是负伤而已。
其实力可见一斑。
“你就是沈墨,是么?”
沈墨还未开口,花逸倒是先出声了。
他身上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杀意,就连说出口的话语中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柔。
“是我。”
沈墨皱了皱眉,潋滟的桃花眸微微一眯,不动声色地再一次打量了一遍所谓的战神花逸。
其实,仙之上的实力还分好几重,大罗金仙之上便可成为神,而花逸便是被众神封为战神的神。
花逸之所以能被封为战神,就是因为他那让众神闻之色变的修为。
此刻,沈墨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否打得过这位与苏妲己同时期的老神,心中正盘算着若是打不过该怎么做。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花逸接下来的话。
“听说,你夫人怀孕了?怀孕了三百年还未生下孩子?”
“介不介意,带我去瞧瞧看?”
此话一出,众妖与上青界的仙人都是一脸懵逼。
众妖:不是一决生死么?这是在在做什么?
众仙:他们来此的目的好像不是这个,这是怎么回事?
“好。”
沈墨也不由地多看了一眼花逸,眉头皱得越发深了,沉吟半晌后,却没有拒绝,便领着人去了芳华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花逸并没有恶意。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仿佛是他的至交好友,又或者是至亲?
着实让人不解。
只剩下整装待发的众仙众妖面面相觑,也不知是打还是不打?
-
沈墨再次折回芳华殿,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闻人玥手中捧着的茶才刚刚喝完,便看到了沈墨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是说上青界的仙人进犯妖族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想问出口心中的疑惑时,却又发现沈墨的身后领着一个容貌不俗却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他虽然不过问妖族中的事情,可是只是看了一眼,便知此人并非妖族之人。
“娘子,我回来了。”
“这是?”闻人玥问。
“他是战神花逸。”沈墨淡淡说了一声,牵着闻人玥的手,与后进门的温润男子花逸对视,眼神似乎在说:“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来意了吧?”
花逸的眼神自从进门后就一直放在闻人玥的身上,嘴边咧开一丝轻微的弧度,神色惊喜道:“果然是你!”
见状,沈墨眉间划过一丝戾气,宣告主权似的将闻人玥搂在怀中,深邃的黑眸冷冷地望着花逸,问:“说吧,你要做什么?”
问完之后,沈墨又醋意大发似的在闻人玥耳边轻咬了一句:“娘子,你认识他?”
语气幽幽怨怨,眼神如狼似虎。
似乎只要闻人玥敢说一句是,他就会立刻将人抱到床上去,做个昏天暗地似的。
闻言,闻人玥也是一脸迷茫。
他并不认识眼前所谓的战神花逸!
“没有,我不认识他。”
“哈哈哈,你们别误会。”花逸道。
收起了那露骨的打量的眼神,顿了顿,道:“沈墨,可否进一步说话,我有些话告诉你。”
“好。”
沈墨正好也有些疑惑想问清楚,放开闻人玥后,便又带着花逸走到了芳华殿外。
徒留闻人玥神色莫名。
这是怎么回事?
-
殿外
沈墨与花逸面对面站着。
花逸直接开门见山,问:“你知道他为什么怀了三百年,腹中的胎儿还是没有要出生的迹象?”
“你知道?”沈墨狐疑地看了一眼花逸。
有了传承之后,他也知道实力越是强悍越是难有子嗣,可是纵观狐族,也从未见过有人怀了三百年都没生下孩子的人。
他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的血脉过于强悍,你乃九尾天狐,你的血脉日后出生自然也是九尾天狐,而生他之人却只是一个区区人类,哪怕你给与了他四尾的力量,也不足以让他安然无恙诞下你的血脉。
此子一出,便是他身陨之时!”
“什么!”沈墨双目瞪大,脸色阴沉。
“当然,你可以选择把肚子小的那个弄死,不过,他存在已经有三百多年,估计是弄不死他,或者就算弄死了他,你的娘子也活不了。”
说到这儿,花逸忽然欠扁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