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彻醒来的时候，手中正握着一张高清的照片。
照片上是沈墨和许夜。
二人坐在石头上，相互依偎，身后是绵延的青山，清晨的薄雾还缭绕在山间，带着些许朦胧的仙气。
天上的太阳就像是艳红的咸鸭蛋，穿透云层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山林。
那天的日出，永远地铭记在许夜的心中，以至于许夜在昨晚睡前，一直握着这张照片。
“醒了？”沈墨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杯温开水。
“嗯。”许彻起身，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床头柜上的相框中：“许夜昨晚拿着它拿了一夜。”
沈墨闻言，目光一怔，脚步微微一顿。
原来昨夜许夜睡着的时候一直拿着它啊。
许夜是迄今为止，所有人格中，在离别时变现得最为平淡的人。
其他所有的人格在离开的前夜，都舍不得睡，一直睁眼到凌晨天快亮了才挨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睡去。
而许夜，不到10点钟，就和他一起躺在床上。
沈墨以为许夜或许没有那么悲伤，但是现在想想，他并不是不悲伤，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脑海中再次许夜清冷羞涩的笑容，沈墨眼中划过一丝不舍。
“谢谢。”
沈墨还在愣神间，许彻已经下了床走了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将杯子里的温开水一饮而尽。
温热的水流进胃里，一下子从头暖到脚。
闻言，沈墨眼睛聚焦，视线放在许彻身上。
他的肌肤犹如寒冬里的第一抹初雪，眼珠如乌黑的玛瑙一般剔透，柔软的黑发泛着丝绸般的光泽，秀美如玉。
同样的这张脸，却因为他嘴角噙着的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细长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似乎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仿佛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沈墨注视着许彻的时候，许彻也同样深深凝视着他。
在许彻的眼中，沈墨清澈的目光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沈墨，我爱你！”
彼此凝视了一会儿，就在沈墨准备开口时，许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向沈墨表白。
“我也爱你，阿彻。”
沈墨微微一笑，拿过许彻手中的空杯子，温柔地说：“饿了吧，下楼吃早饭，我做了你最爱的云吞。”
说着，顺手摸了摸许彻柔软乌黑的头发。
谁知，许彻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直接将沈墨手中的玻璃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在沈墨惊讶的目光下，开始着手脱沈墨的衣服。
从西装外套、白色衬衣、黑色西裤......
很快就将沈墨剥了个精光。
沈墨不拒绝也不附和，任由许彻动作。
只是也不知道许彻蹲下身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被小墨墨直接打脸。
本就暧昧的气息，在这一刻浓烈的发酵。
沈墨一直都知道许彻的肌肤很光滑，细致如美瓷器，摸上去就像是煮熟的鸡蛋，可是用这种方式“抚摸”、“感受”还是第一次。
许彻也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
他还没有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脱过裤子，之前和沈墨的每一次也都是沈墨负责脱衣服，今天是他主动上手的第一次。
谁知道，竟然直接把脸给撞了上去。
许彻维持着半蹲着的姿势，微微抬眸，朝着沈墨看了一眼，看到沈墨依旧清冷的神情，心中微微不悦。
他都做到这种份上了，沈墨难道还没看出他的意图吗？
不可能，沈墨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就是故意在看他的囧状！
许彻垂眸再次看了一眼，正挺直着身体和他面对面打招呼的小墨墨抿了抿唇，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直接张嘴亲了上去。
这一下剧烈的触觉，让刻意保持清冷的沈墨都忍不住从喉咙中溢出一丝喑哑的声音。
垂眸一看，只能看到少年的墨发，以及少年进进退退的动作。
好一会儿，许彻才仰起头，注视着沈墨，舔了舔舌头，问：“舒服吗？”
“舒服。”
沈墨摸了摸许彻的头，笑着说道。
“我们开始吧！你好久没抱我了！”
许彻突然起身，张开双臂，抱住沈墨的腰。
沈墨的兴致也早在许彻的努力吞吐中高昂起来，自然不会拒绝他的主动求欢。
伸手将人抱在怀中，直接扔在了床上。
“阿彻，这一次，希望你可不要像上次一样，总是喊疼。”沈墨在动作前，说了耐人寻味的一句话。
许彻挑了挑眉，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我经验少，现在不会了！”
沈墨勾唇一笑，并没有把许彻的话放在心上，直接俯身而下，红唇覆盖住许彻的，许彻的舌头立刻缠绕了上来。
许彻并不像其他人格那样，在这件事上，都是羞涩得禁不起逗弄，反而带着一股子野性，仿佛要和沈墨一争高下似的。
因此，每次对待许彻，沈墨的动作就不会刻意放轻柔。
因为他知道，对于许彻来说，他更希望自己对他粗暴一点。
两条缠绕的舌头就像是池塘中彼此嬉戏、相濡以沫的鲤鱼，交缠得难舍难分。
少年两只纤长的手臂，渐渐地，情不自禁地环住了沈墨的细长的脖颈，如黑曜石般的眼瞳水光潋滟，微微眯着，似乎陶醉在其中，脸上更是流露出一种幸福、满足的神色。
这个吻越发深入，气氛也变得愈发旖旎，沈墨那带着薄茧的手如在琴弦上拨动一般，沿着少年的无暇如玉的身躯轻点跳跃......
在不知不觉中，少年身上的衣服也渐渐离开他的身体，投向了地毯的怀抱。
沈墨突然停下来，舔了舔唇，对着身下眼神渐渐迷离的许彻说道：“阿彻，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吧？”
少年浓密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张开的红唇被吻得水光潋滟、娇艳欲滴，只是他甚至还来不及说话，沈墨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动作。
他从衣柜中拿出一条蓝色的领带，系在了许彻的眼睛上。
“沈墨？”
“不要紧张，跟着我就好。”
沈墨稍稍一安慰，许彻对这样剥夺视觉的举动就没有丝毫的疑义。
相反的，正是因为眼睛此刻看不见，所以其他的感官就变得越发灵敏。
他能感受到沈墨炽热的吻正在一路往下......
沈墨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为了给彼此之间增加一丝情趣。他想给许彻一次难忘的享受。
沈墨头埋在许彻的颈间，先是亲了亲浅藏发间的莹白带红的耳尖，然后微微张开，咬上少年那精致如玉的锁骨，慢慢地富有节奏感地厮磨着......
此刻的少年就像是一只引颈自戮的天鹅，微微扬起的颈与背脊形成一道弯如月牙的弧度，仿佛是在向沈墨献祭似的。
许彻微微轻喘。
粗重的气息，带着些许郁闷懊恼的语气，伴随着唇间喷薄的热气，悉数落进了沈墨的耳朵里。
沈墨轻轻一笑，暗叹一声，眼中翻涌着的欲已然发酵，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猛兽。
饶是许彻再怎么咬牙隐忍，不让自己发出那撩人的声音，可最终还是溃不成军。
沈墨仿佛知道他所有的点，总是能让他轻而易举地攀登到巅峰。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这场激战才慢慢停歇。
床单已经褶皱、凌乱得不像话，甚至连被子都掉在地上。
沈墨抱着喊了几乎十几分钟“不要”的许彻走了浴室洗漱了一遍后，为彼此穿好衣服后这才下床享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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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之外，几乎此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耀武耀威地挑衅沈墨，挑衅沈墨那方面的能力。
当然，沈墨知道这是他的激将法。因此并没有过多的要他，只是每次要他，都能让他几乎三天下不了床，只能腰酸背痛得躺在床上求饶。
许彻离开的那天，天气很不好，乌云密布，阴雨绵绵，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哪怕一丝的阳光。
在沈墨的印象中，许彻应该是最为桀骜不驯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人，也还是哭了，眼泪滴滴落在他的心中。
他说：“沈墨，我爱你，但是我知道其实我的存在并不被允许，真希望我也能有下一世，能够肆无忌惮地和你在一起。
你知道吗，以前我最喜欢抽烟，仿佛只要一抽烟，什么烦恼都能消失，可是现在我不抽烟了。
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抽烟，而且有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烦恼了。
我唯一的烦恼就是，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答应我，永远你不要忘记我，还有祝福你们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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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格消失后，再一次展现在沈墨身边的许可，依旧是那样温软如花，羞涩依旧。
但是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许可眉眼间的自卑、怯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天和许可朝夕相处，沈墨甚至觉得其实他们都没有离开，因为他总是能时不时在许可的身上看到其他人格的影子。
比如说，许可喜欢在周末的时候画画，握画笔的动作、画画的手法以及一些其他习惯与许逸如出一辙，就好像是许逸再一次出现了一样。
而且以往吃几口就果腹的许可如今的胃口也大了不少，虽然及不上许逸，但是也不是之前的许可能比拟的。
除了这点之外，许可总是会在向他请教问题的时候，做出向他撒娇卖萌的举动，那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总是会让他想起小公主许诺。
而在性格上面，许可除了一改往常的怯懦之后，还多了几分正义感，在看到别人收到欺负的时候，会勇敢地挺身而出。
并且在面对别人的胁迫之下，丝毫不畏惧，甚至会用拳头解决一些用话解决不了的麻烦。
这样的许可，让沈墨忍不住怀疑，其实其他所有的人格并没有消失，又或者说他们的“消失”并不是他所理解的那样永远地离开，而是融合在一起。
许可之所以会人格分裂，就是因为受到外界的影响太大，而所有的人格都是源自于他。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许可。
而这样的许可，不仅没有了社交上的障碍，就连学习成绩都像坐火箭一般窜得飞高。
在高三新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就从高三（十五）班这个普通的班级，直接考到了高三（一）班这个尖子班。
并且在尖子班中稳居第一，尤其是他的理综成绩每一次考试都是满分，让老师们都大跌眼镜。
或许这就是“许琛”的精神所在吧。
因为许可想要发展的方向也是科学研究，像他的父母一样成为一个出色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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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许可高考的最后一天，沈墨早上送许可到校门口后，就一直坐在座位上等待，再过半个小时即将是许可出考场的时候。
沈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属于他的少爷归来。
这一年多来的日子，若不是要充电，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是个机器人，可就在着重大的时刻，他突然接收到了一条命令。
能对他下达命令的除了许可之外，就只有许可的父母。
这种强制性的命令让沈墨无法拒绝，至少在身体上，他没有办法反抗。
于是在，距离本年度高考结束还差二十五分钟的时候，他开车回了别墅。
果不其然，他在别墅中看到了久违的面孔，正是许可的父母。
除了许父、许母之外，还站着几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博士。”机械般的向二人问好。
二人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笑容，目光中充满了自豪与骄傲。
毕竟能参与研制出这样成功的机器人对他们来说，是他们一生的荣誉，并且他们也因此被授予科研研究终生荣誉奖。
许父率先移开目光，按了按手中的“遥控器”，命令道：“回到容器中，进入休眠状态。”
“是。”
沈墨不受控制地回了一声，然后迈着步子走向客房，躺在形状如同棺材的长方体容器中。
在躺进去的瞬间，双眼阖上，进入休眠状态。
与此同时，接收到了另一条讯息就是格式恢复出厂化，这就是意味着记忆芯片中的这段记忆彻底消失。
对于机器人来说，这就是和过往告别，成为一个崭新的机器人。
但是对于拥有意识的沈墨来说，自然不会失去这段记忆，只是就算他还记得，也没有办法忤逆“主人”的命令。
就好像现在，他没有办法睁开眼睛，正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好像他刚来时的那样。
若是“主人”是许可，那么他可以做一个合格的机器人管家，但是其他人还没有资格做他的“主人”。
因此在小白问他要不要抽离意识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许可对他的好感度早在这一年中就升到了100。
他可以选择任何时间离开，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因为舍不得许可，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离开。
但是意识抽离后，他并没有立刻进入下个位面，而是在系统空间中注视着许父、许母以及那几个面生的军装男人。
“长官，001号机器人，测试期各属性完全合格，现在可以立刻送回研究所，下次可以直接执行任务。”许父对着军装男人说道。
其中军装男人的领头是个皮肤黝黑的高个子男人。
他听到许父这么说，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带走了。”
“请便。”
很快，两个军装的男人走向客房，将那个长方体的容器抬到了停在门口的车上，几人上车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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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可可马上就要出考场了，我们得赶紧赶过去。”许母猛然记起这件事，立刻拉着许父，开着门口的卡宴一路去往耀荣中学。
他们抵达时，高考已经结束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刚好错过了父母接孩子的高峰期，他们的车畅通无阻地开到了校门口，而他们心心念念的少年正拿着书包站在校门口，靠近保安室的地方。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样子。
其实就在沈墨开车回别墅的时候，许可刚好交卷准备出考场。
许可原本以为沈墨一直在校门口等待自己，谁知道他从第一个出考场等到现在一大波同学都已经离开，都没有看到沈墨的踪影。
站在原地等了快40分钟，他终于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由远及近
清冷的脸立刻变得阳光明媚，连忙朝着卡宴招了招手。
“可可，爸爸妈妈来接你了。”
许母下车后看到身材拔高却与年幼是的容颜依稀相似的许可，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把他抱在自己的怀中，眼泪簌簌地掉落，一边流泪一边自责地说：
“是妈妈不好，妈妈这么多年来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对不起，可可。”
发生在许可身上的事情自然而然地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二人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虽然寄居在许富家中，但是他们每个月都给足了生活费，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根本没有想到许富一家竟然会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非但没有照顾好许可，还非打即骂地虐待他。
好在他们刚好将智能机器人001送过来，才终止了这样的事情。
而他们完成近段时间的研究后，特地趁这个休假的时间回来看望许可。
“可可，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怪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让你吃了这么多苦，都是爸爸妈妈的错！”许母不住地抹眼泪，语气哽咽。
“沈墨呢？他怎么没来？”
许可没看到沈墨的人影，心中隐约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甚至没有任何心思和自己的亲身父母好好说话，张口就询问沈墨的下落。
“沈墨？”在一旁还没有说过话的许父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框，皱了皱眉问：“谁是沈墨？”
这个时候，许母也吸了吸鼻子，用充满哭腔的声音问：“可可，你说的沈墨是什么人？是你的朋友吗？”
许可微微一怔。
原来他们都不知道他叫沈墨。
“就是你们送给我的机器人了，他呢，他怎么没有来。”
若是放在过去，他能在校门口看到自己爸爸妈妈的身影，他会非常激动、非常开心。
可是现在的他，最渴望见到的是早就不是被他视为偶像的父母了，他的心中已经被那个叫做沈墨的机器人填满。
若是此刻沈墨和爸妈都在，他会很高兴。
可是沈墨，他不在......
“你是说001？他现在已经完成了测试，送回去了。以后爸爸妈妈会照顾你的。”
听到许母这么一说，许可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激动地抓着许母的手，问：“送回去了？送到哪里了？他还会不会回来？”
许可从来没有想过沈墨会离开他。
沈墨不是送给他的礼物吗？
“你们不是说他是送给我的礼物吗？送出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回去？”
一双乌黑如玛瑙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许母，就连手上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几分。
“可可，他是研究所的秘密研究，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仿真机器人，为了测试他的功能，我们特地输入了管家的程序，送到家里，他不是属于我们的，对不起，是妈妈的不对。”
许母以为许可将001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这才因为001的离去而感到伤心难过。
许可眸色黯淡了几分。
若是要失去沈墨才能让爸爸妈妈回来，他宁可他们永远都不要回来！
在他最无助、最恐惧、最对人生生无可恋的时候，是沈墨陪伴在他身边。
是沈墨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美好，是沈墨让他明白了其实世界也是拥有真善美的，是沈墨将太阳带进了漆黑无比的深渊，并且把他从深渊拉了出来......
他所有的幸福都是来源于沈墨，而不是生了他却对他不闻不问的父母。
“我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他？”
沈墨是机器人，那么他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看到他！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许可神色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许父和许母相视一眼，道：“以后你要是像爸爸妈妈一样进入研究所，就能再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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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机器人被带回了研究所，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沈墨才知道001机器人的由来。
关于它的研究，远远不止十多年，而是已经超过了漫长的五十多个年头。
它是个机器人不错，但是它不是一个单纯的机器人，而是由一个人变成了机器人。
五十多年前，一个军人临死前主动要求参加这场研究。
就好像有的人会把死之后自己身上所有可用的器官都捐献出去一样，他就是将自己的遗体捐献给了科学研究。
经过五十多年来不计其数的科学研究者智慧的碰撞、交融，才诞生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机器人001。
这也是为什么沈墨会感受到作为一个人才会有的情欲。
因为001的本身还保留着属于人类的特点，这才导致如此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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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我们是否进入下个位面？】小白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按摩椅上休息的俊美男人，问。
“嗯。”冷冷应了一声。
【删除记忆，进入下个位面。】
【叮~宿主你好，我是系统X。】
两道不同的声音一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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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当你离开的时候，我活成你的模样。】
四年后，毕业典礼刚刚落幕。
一个身穿学士服的女生壮着胆子走向被无数光环笼罩着的清冷少年。
少年身材颀长，姿态优雅，脸上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许可，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女生心中极为忐忑，不知道自己的男神会不会答应他。
“你弄错了，我不是许可。”少年弯了弯唇，道：“我是沈墨。”
女生微微一愣，心里有些失落。
她喜欢自己的男神很久了，怎么会弄错男神的名字?难道这是许可的另一个名字？还是这只是拒绝的一种新型方式？
只是，少年已经走远，注定不会回答她心中的疑惑。
没有人知道，在这四年中，许可因为太多思念沈墨，在不知不觉中衍生出了另外一个人格，那个人格的名字就是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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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研究所。他花了四年的时间，本硕博连读，获得化学、生物双博士学位，在许父许母的骄傲的目光下进入了研究所。
本以为可以看到阔别了四年的沈墨，却被告知，四年前研究所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爆炸，001不幸成为了其中的牺牲品之一。
那一刻，地转天旋，他的世界天崩地裂。
很久很久以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研究所再一次诞生了一个智能仿真机器人。
这回是个彻彻底底的机器人。
其中做出最大贡献的研究者就是“许可”。
这个划时代的机器人被命名为“许可”。
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命名是为了纪念伟大的科学家“许可”。
可是谁都不知道的是，许可早在他得知001的死讯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直都是“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