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睁开眼睛,琉璃般的眸子雾蒙蒙地,他伸手揉了揉一会儿自己的眼睛,待看清自己周身的环境时,不禁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酒店?”
眼前的布置和酒店的布置差不多,苏白看清后,几乎下一秒就在心中下此定论。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
苏白记得,昨晚他和游戏中的徒弟[墨染霜白]相约在罗列东门见面,结果来的人是沈墨。
对,[墨染霜白]就是沈墨,沈墨就是[墨染霜白]。
沈墨说要带他回家。
然后――
然后他们一起去吃饭,在热闹的商场餐厅里用餐,再往后他喝了一点点红酒。
随后就没有丝毫记忆里。
他似乎是醉了。
想到这儿,苏白伸手打开床头灯,掀开自己身上的暖被,看了一眼。
发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可是白皙的肌肤上却没有丝毫印记。
那里也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沈墨昨晚没有碰他?
若是换做以前,沈墨不把他摁在床上做个几天几夜,绝对不会罢休。
可是现在――
苏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
-
“醒了?睡得好吗?”
沈墨突然出现在门口,倚在门口,灰色的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他手中拿着红酒杯,轻轻摇晃着,嘴角的笑容似冬日里开得最盛的红梅,风华绝代。
苏白三年未见沈墨,再见依旧是惊艳无比。
昨晚他就知道,即便是三年未见,沈墨依旧俊美得像天神下凡一般。
沈墨一步一步走向苏白,随着走动,胸口的春光若隐若现。
酒店里的空调与地暖,足以让室内的温度达到30度。
酒店外天寒地冻,大雪纷飞,酒店内却温暖如春,桃色满满。
苏白呆呆地靠坐在床头,眼神触及到沈墨的胸膛时,忍不住红了脸。
“沈墨,你...”
苏白掀开被子想下床,刚有所动作,却听――
“叮铃铃......”
少年皱了皱眉,身体微微一动,声音还在继续。
只见纤细精致脚踝处,一根细细的银色长链正系在上面,长链上挂着两个银色的铃铛,另外一头则锁在床尾的雕花罗马柱上面,长度的限制预示着他的活动范围最多就在这张Kingsize的大床上。
只要他的脚踝一动,铃铛就会在奢华的酒店套房里,发出清脆的细响声。
就好像被人豢养在牢笼里的的金丝雀。
他这是被囚禁了?
苏白蹙了蹙精致细眉,微微轻启樱唇,问:“沈墨,这个是做什么?”
苏白急于问沈墨这样做是干什么,却忽略了,柔软舒适的被子下的身体却是全=裸,比窗外飘荡的雪花还要晶莹透亮。
“呵呵,这么快就开始勾引我了?”
沈墨见到眼前的一幕,脚步一顿,低笑一声,暗藏一丝华艳。
“没有,我没有!”
苏白立刻将掀开的被子又重新盖上,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身边并没有可以穿的衣服,就连睡袍都没有。
昨晚上喝酒的记忆他完全不记得了,眼下面对魅惑撩人的沈墨,他依旧紧张得不知所措。
“那你告诉我,这三年你有想我吗?”
沈墨淡淡地问,眉眼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想!”躲在被窝里的苏白脱口而出,“我很想你。”他想沈墨,想得都快疯了!
“那你想被我艹吗?不用害羞,告诉我实话,嗯?”尾音语调微微拉长,生出一分婉转妖娆的魅惑。
“想...想的。”温软而低涩的声音,从两片颜色娇嫩的柔软唇瓣间,轻轻流转而出。
尽管难以启齿,可他并没有隐瞒自己心中最真实的答案。
白皙精致的小脸上还是那般动不动就脸红。
“真的?”
沈墨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苏白,手指轻轻挑起苏白精致的下颌:“这三年,有没有别人碰过你?”
“没有!”苏白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
“嗯,真乖。”温和的声线引申出几分旖旎:“你自己呢,有没有玩过?嗯?”
苏白愣了愣,没有立刻作答,稍稍顿了顿,道:“......有。”
“怎么玩的?”
“用手。”
“啧啧啧,看来没我在身边,你很寂寞?玩的是前面还是后面?”
“......都有。”
每每想起沈墨的时候,他就情难自控,用手让自己的前面纾解,偶尔...偶尔才会进入自己。
这么难以启齿的话,他说了,沈墨会不会觉得他......
“还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骚=浪。”
沈墨轻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旋即将酒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低头,吻住少年嫣红如花的唇瓣,将口中的美酒连同自己的口水渡入少年的小嘴里。
甘甜微涩的红酒,顿时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嗯?”少年忍不住嘤咛一声。
光是和沈墨接吻,他整个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战栗,若是接下来沈墨进入他的话,他......
刚生起这个念头,他便回忆起曾经沈墨在他身体里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不小心石更了,就连后面也开始不耐......
沈墨刚放开他的嘴,苏白立刻道:“艹我!”
沈墨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入曾经连接吻都会面红心跳、不敢睁眼的少年,如今却会主动地向他索欢。
见沈墨没有反应,苏白又喊了一遍:“沈墨,艹我,我要你艹我!”
“想要?自己来!”
沈墨就像是个发号施令的君王,站直着身体,等待少年的服侍。
少年抛却羞怯,掀开被子,跪在沈墨的身前,抬眸看了一眼沈墨,开始大力地吞吐。
吞吐的期间,脚踝处的拴着的长链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这么几年没见,你嘴上的功夫越来愈好。”
沈墨抓着少年的头发,一边笑赞,一边粗暴的进进出出。
直到苏白咽下所有的“牛奶”,沈墨才放开苏白。
他走到一旁,抱着一个大木箱走向苏白,在苏白的眼前打开木箱:“这些都是给你玩的玩具,你自己玩,玩好了,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沈墨微微眯起桃花眸,看着惊讶又羞涩的苏白,嘴角的弧度越发恶劣。
箱子里的玩具――鞭子、猫耳朵、猫尾巴、手铐、蜡烛......分明就是那种东西。
“我这样做,你就会高兴吗?”
沈墨虽然一直在笑,但是苏白知道他的心中还是在生气。
如果这样做,沈墨会高兴的话,他就做。
“当然。”
“好。”
在沈墨的目光下,苏白玩遍了箱子里自己能玩的玩具,浑身香汗淋漓,娇吟不断。
沈墨双眸发红,压上了苏白。
猛烈而狂暴地满足苏白的欲=望。
就像是一个永动的打桩机,快速又勇猛地撞击着。
事后,沈墨抱着苏白静静地躺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的脚上拴上链子吗?”沈墨抚摸着苏白的脸,道:“我怕你又跑了,拴住了,你就跑不了了。”
“不,我不跑了。我以后就留在你身边,哪怕是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就算做不了情人,只要能让我看见你,只是远远的也好。我不会打扰你结婚生孩子......”
话说到一半,被沈墨纤长的手指抵住唇瓣。
“说什么傻话,你不是我的情人。你是我的爱人,我要娶的妻子只有你,知道吗?别胡思乱想了,刚刚累到你了吧,我们一起睡一会儿。”
沈墨吻去苏白眼角的泪,说着动听的情话。
-
M国的冬天很冷,窗外零下的温度,让人仿佛置身在常年不化的冰山中,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呵出的气还有一丝的温度。
可这却是苏白人生中过得最温暖的的冬天。
沈墨与苏白相聚后并没有立刻回国,而是在M国呆了几天,刚好过这M国喜庆的时日。
这几天他们在M国游玩了几天,或是雪中看景或是踏雪望月,感情并没有随着长久未见而有丝毫消弭,反而日渐加深。
思念,思念,正是因为念念不忘才会思念。
回国前一晚,苏白为了答谢杰克和玛丽莲在学校的照顾,特地请二人一起在酒店吃饭。
菜肴精致的酒店小包厢
“哈喽,沈墨,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M国,也不找我们?”玛丽莲一看到沈墨还不等苏白介绍,立刻笑着拥了过去,和沈墨来了一个亲切的贴面礼。
玛丽莲是个身材高挑丰满五官深邃迷人的大美女,和身边健壮的杰克是罗列有名的情侣,人缘不错,在学校很受欢迎。
“今天不是找你们吗?刚好可以一起吃顿饭,叙叙旧!”
沈墨脸上也噙着浅浅的笑容,用纯正流利的M语与和玛丽莲寒暄。
刚想热情招待的苏白眼睛瞪大,诧异地问:“你们也认识?”
“当然认识!”玛丽莲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的杰克。
杰克会意,对苏白解释:“沈墨以前作为交换生的,就是在罗列学习,那个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当时沈墨帮了我们很多忙。还是他嘱托我们在学校好好照顾你的。”
杰克说着,兀自给自己到了一杯酒,见苏白呆愣的模样,诧异道:“沈墨现在都没和你说?”
苏白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了笑盈盈的沈墨。
“你这么笨,没有人在身边帮我看着你,我怎么放心?”
这三年,沈墨原来一分一秒都没有离开过他,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中,一直给他温暖。
“沈墨,我爱你!”苏白轻声说道。
“我也爱你!”
玛丽莲和杰克见二人这么甜蜜,也忍不住四目相对,来个深情告白。
当玛丽莲得知要不是苏白今晚请他们吃饭,沈墨就直接带着苏白回国的消息时,笑骂沈墨没良心,并且表示婚礼举行的时候,一定会亲自飞过去给他们祝贺。
友情为宴,爱情为酒,四人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
国内的元旦,虽然比不上春节那样热闹,可是该有的喜庆氛围一点也没少,更像是团员春节前的一场预热,在告知国人们,再过二十几天,就要迎来新的一年。
刚下飞机,沈墨并没有带苏白回他们的别墅,而是去了沈家,见父母。
坐在车上看着沿途风景的苏白心中紧张万分,即便沈墨说了沈家的长辈已经同意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他还会忍不住担心,担心沈父沈母不是真心接受他。
思绪不知不觉地回转到当时沈母分析利弊,劝他离开沈墨时的场景。
“沈墨,你娶我真的不会影响你的未来吗?”
“一个成功的男人,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守护,那他就称不上成功,也称不上男人。”
“没有你,我的成功将没有任何意义。”
成功只是为了不让任何人能够分开我们,成功只是为了能给你更好的一切。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苏白羞红了脸,也让驾驶位上专心开车的司机惊讶不已。
没想到不苟言笑,严肃得像个冷面神的大少爷竟然还有柔情蜜意的时候。
司机:卧槽!吓了我一跳。
-
“大少爷,到了。”
车停在沈家的别墅外,司机替沈墨打开车门,恭敬地说。
“走吧。”沈墨牵着苏白,二人十指相扣,走进了别墅。
别墅里温热如春,客厅里正坐着不少人,一听到开门声,纷纷将视线停留在二人的身上。
客厅里除去保姆管家也有八九个人在场。
而这其中,他认识的只有沈墨的母亲、沈程、苏博文以及德美学生会的会长林锦。
“大堂哥,你怎么来的这么慢?我们都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了。”
率先开口的是沈程。
三年未见,长相没什么变化,依旧帅气张扬,只不过当年的嚣张红发已经重新染回了黑色。
“抱歉,让你久等了。”说罢,沈墨牵着苏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保姆立刻断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二人触手可及的茶几上。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沈母喃喃了两句,目光柔和得让苏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是惊讶。
毕竟当初,他能感受到沈母对自己的态度说不上厌恶,但是也称不上喜欢。
现在,阔别了三年,怎么一切都变得这么奇怪?
“我的爱人,未婚妻,苏白。”沈墨郑重地介绍了苏白后,也一一向苏白客厅里所有人的身份。
“这是我爸、妈、叔叔、婶婶、苏伯父、苏伯母......我的弟弟沈梁。”
苏白跟着沈墨的介绍一一问好,颇有几分新郎领着新娘敬酒时的氛围。
长辈都很友好,苏白心中的紧张也消减了不少,却并没有发现苏博文的妈妈,沈墨口中的苏母在看到苏白时异样的那眼神。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沈梁,也就是学生会长林锦的身上。
林锦三年前还是德美大三的学长,也是智商与帅气并重的学生会长,怎么三年后就变成了沈墨的弟弟?沈梁,不就是沈墨母亲口中的阿梁吗,不是说阿梁在年幼时出了车祸死了?
苏白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沈梁的一声“嫂子”唤醒了他的思绪。
“你好,沈梁。”苏白笑着回了一声。
相互认识之后,双方的家长坐在一起讨论的就是场上年轻人的婚事。
苏博文和沈程,沈墨和苏白。
苏白跟着沈墨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后,就被带回三楼房间休息。
在布置冷淡风的房间内,沈墨向苏白讲起了沈梁也就是林锦的事情。
-
沈墨和沈梁是同卵双胞胎,出生在炎炎夏日。
沈墨比沈梁早出生一分钟,是以,他是哥哥,沈梁是弟弟。
两兄弟的关系很好,就在二人六岁生日的那天,沈梁想要给沈墨亲手准备一份生日礼物时,从马路这头跑向那头时,出了车祸。随后,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急救,最后在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室。
故事到这儿,苏白并不是第一次听,上次沈母已经和他讲过这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故事并没有就此停止。
沈梁并没有死。
沈梁当时在手术中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却一直在昏迷当中,当时的主治医生是医院的院长,也是沈父的初恋情人。
她亲手救了沈梁,却也骗了沈家所有人,告知了沈梁的死讯。
当时所有的知情者全部都在她的授意之下,隐瞒了此事。
后来她还用了一个长得与沈梁相似的男孩沈梁李代桃僵。
当时沈母伤心欲绝而导致昏迷,未免触及到她的伤心事,沈父并没有让她看沈梁的尸体。
因此,等沈梁的葬礼结束,尸体烧成骨灰埋入墓地中后,所有人都知道沈梁死了。
可是沈梁并没有死。
他被院长就醒后,被送往了M国休养,在休养的期间,整了容,改头换面,并且受到了长期的催眠。
沈梁原来的记忆被他有意识的封存,新的记忆慢慢侵蚀他的脑海。
他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他叫林锦,母亲是A市有名的美女院长,名义上的父亲是一个早已经过世的房产大亨,实际上的亲生父亲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
亲生父亲抛弃了他们母子,还狠心将有了身孕的母亲推给了年过半百的老头。
母亲饱受摧残,委曲求全才含辛茹苦地生下了他,并且将他培养成人。
他被洗脑的彻底,一直将沈家的人当做是害他母亲和他的仇人。
林锦回国后,为的就是要报仇,于是他步步为营,考入沈氏集团旗下的德美大学,成为其中拔尖出色的学生,就是为了接近沈董事长,企图夺回属于他的家产。
他和沈墨拉开的第一战就是苏白当初差点被欺辱的事情,是他将苏白的事情告诉苏羽,利用苏羽和周文的嫉妒心布下了这个局。
也正是为了追查算计苏白的幕后黑手,沈墨才查到了林锦的身上。
沈墨本来以为,林锦真的是父亲和初恋情人的孩子,却在一次献血的机会才察觉到不同。
沈墨的血型是罕见稀少的孟买血型,可能一万个人当中也找不出同样的血型,而受伤的林锦也是这种血型,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林锦的右耳耳廓边一颗熟悉的黑痣。
那颗黑痣沈梁也有。
这才一步一步解开林锦的真实身份。
这三年来,林锦的催眠也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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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讲完这个故事,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开一看,正是林锦,不,应该是沈梁。
“哥,我想亲自向嫂子道个歉,当时的事情是我的错。”
“去吧。”沈墨点了点头,让林锦进屋。
“嫂子,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苏白笑了笑,宽慰了几句。
沈梁走后,紧接着,又来了一人――苏博文的母亲。
“伯母,请进。”沈墨迎着沈母进门后却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是?”苏白想不明白为什么让他和苏博文的母亲单独相处。
“孩子,我是你的妈妈。”苏母来之前想了很多,对苏白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苏白愣了愣,说:“苏伯母,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你的妈妈,是一个自私、懦弱没有担当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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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和苏父很恩爱,二人虽然是商业联姻,但是却也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结婚不到两年,就生下了长子――苏博文。
有了孩子之后,二人的感情越发深厚。
她以为她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幸福美满下去。
可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苏家的养子――她的义弟趁苏父不在家,登堂入室,强迫了她。
她当时万念俱灰,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怀孕后,恨不得就此了结自己的性命,可是在苏父的悉心照顾下,渐渐没了轻生的念头。
可是她依旧很痛苦。
因为她没有告诉苏父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沈母没有勇气告诉沈父这个让她痛苦且难堪的事实,直到现在,苏父也不知道此事。
足月生下的是个男孩,皮肤白皙,不哭不闹还会微笑,非常乖巧也非常讨喜。
苏父和苏博文都很喜欢他。
可是苏母不喜欢他,在他刚满一周岁没多久的时候,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把他放在了孤儿院的门口,躲在一旁亲眼看着院长将啼哭的婴儿抱走,才离开。
苏家人没有人知道孩子丢了的真相是这个,后来苏父为了让苏母走出悲伤,又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两岁不到的女婴,那个女婴就是苏羽。
-
苏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是这样,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被你抛弃的孩子?”
“因为你的脸,你和他长得很像,有八分像,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时,就好像他本人站在我面前,阿墨告诉我,你来自红星孤儿院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你的身份。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我,但是,我想当面向你忏悔,是我对不起你,生了你却将你丢弃。
阿墨很喜欢你,你嫁给他我也很放心,以后就不会再吃苦了。
对不起,苏白。”
沈母黯然垂泪,眼神中充满了悔恨。
“他在哪儿?”苏白并没有出言安慰她,而是问起了他的父亲。
“他?”苏母愣了愣神,道:“他已经死了,他身体弱,在你出生没多久就病死了。其实,我很疼爱他这个弟弟,只是我没有办法接受他对我做的一切。
对不起。”
“院长说,在我到了孤儿院之后的一个星期内,有个匿名的富商捐了1000万给孤儿院,那个人是你么?”
苏母一边流着泪,一边点头。
“其实你没有抛弃我,你只是将我放在了另外一个地方,请院长大人将我抚养长大,对吗?这笔钱,也改变了很多孩子悲惨的命运。”
“你原谅我了?”苏母哽咽道:“你愿意喊我一声妈妈吗?”
苏白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最后,苏母只得黯然遗憾地离开。
他没有那么善良,在他没有得知自己的身世时,他对自己的父母有着些许的埋怨甚至是恨,可是现在――父亲已经人死如灯灭,母亲又是个无辜地受害者,他没有办法恨他们。
他也不想恨他们。他的童年并不快乐,可是现在上天把沈墨送到他身边,让他的余生皆是欢喜。
这一切,他已经知足。
沈墨推门进来,看在苏白坐在床边发呆,走过去将人搂在怀中:“晚上是家宴,睡个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下楼吃饭了。”
“沈墨,遇见你,我真的很庆幸。”苏白窝在沈墨的怀里,嗅着沈墨身上的淡淡清香,笑得一脸满足。
“我也是。”
“苏羽呢,我怎么没看见她,她不是......”
“前两年她进了娱乐圈,跟着别人玩闹吸毒,现在人在戒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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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与苏母并没有相认,却被苏父认作了义子,以他是苏母弟弟孩子的名义。
但是,后来苏白才知道,其实这件被苏母隐瞒的事情,苏父早就知道。当年苏父不忍心看苏母再度怀孕而受苦,早早结扎,是以以后根本就不会再有孩子。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苏白不是他的孩子,再加上苏白的生父病危前亲口向他忏悔,他便知道了一切来龙去脉。
二人都因为爱而害怕,因为害怕而隐瞒。
苏白与沈墨的婚礼与苏博文和沈程的婚礼一同举行,煞是隆重。几乎整个上流社会的人都参加了他们的婚礼,除此之外还有孤儿院的院长、宁芯以及孩子们。
婚后,二人甜蜜度完蜜月后,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沈墨如今已经是沈氏的董事长,而苏白接受了沈墨的礼物,成为了开发《江湖如画》这款游戏背后的游戏公司的新一任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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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某一天,《江湖如画》更新,新版本中同性亦可结为侠侣。
二人准备在游戏里也搞个仪式,上号想要前往月老庙找月老。
“沈墨,你不是[墨染霜白]吗?怎么[吾心幕白]也是你?”苏白惊呆了,他一直以为沈墨虽然草帽双全,但是游戏上是个手残。
“那必须的得是我,老公除了床上强之外,哪里都强!”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一直在套路我?套路我嫁给你?”
“是啊,老婆这么优秀,不用点套路怎么行?”沈墨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笑着说:“老公不也被你套住了吗?一经签收,概不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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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