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少年枕在沈墨的臂弯上,如绸的墨发轻轻披洒在沈墨的白袍上,隐隐透着光泽。
此刻闻人玥身子疲软,全身力气尽无,流光溢彩的眸子失神着望着一旁精致的烛台,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本以为这一生选择了修炼,此生与情爱无缘,在下青界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可终究还是逃不过。
逃不过沈墨这个男人。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怎么了,阿玥?”
沈墨一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那一头光滑如绸缎的青丝,另一手则是抚摸着闻人玥那这透着承欢后红晕的脸。
语气刻意放缓、放慢,声音低而温柔,眼神宠溺而专注,仿佛在凝视着难得一见的至宝。
怀中的少年闻声蓦得对上这样一双眸子,眉间的犹豫与不安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也罢,不论是幸亦或是不幸,他已然决定不再放弃眼前的人。
沈墨见闻人玥默不作声,以为他将心事埋在心中不愿说出口,心中有些怅然,自己的媳妇依旧还是不能与他开诚布公,却在这时,发现一双柔嫩的小手主动握上了他的手。
双手相贴,十指相缠。
低头一望,是美人羞涩又坚定的目光。
“阿玥。”沈墨轻轻唤了一声。
“嗯?”怀中的少年似乎有些不解,下意识挑了挑眉,双眼微微一眯,鼻间发出一声轻哼,透着情事过后的慵懒。
沈墨笑着举起两人相缠的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道:“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闻人玥不解,摇了摇头。
“阿玥,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今你主动牵了我的手,那便意味着我的一生你都要负责,万万不可做那始乱终弃的人才行。”
沈墨的笑容中透着些许玩味,流转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魅惑。
虽然他本来就是狐妖出身,可还是让人忍不住惊叹绝色倾城非他莫属。
空间的中的小白表示已经对大大的无耻见怪不怪,可也还是不得不承认,大大的撩人手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闻人玥眼瞳水光潋滟,望着俊美男人,却因为这样的话红了脸。
白皙漂亮的脸蛋抹上了玫瑰花捣碎后的汁液,绯红美丽得惊心动魄。
长睫微微颤动,澄澈的乌眸中划过一丝羞涩,握着沈墨的手却倏然加重了几分力道。
片刻沉默后,他直直对上沈墨的血眸,语气坚定,缓缓道:
“我不会。”
既然牵了你的手,我便不会再放开,既然牵了你的手,我便不会始乱终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目标人物闻人玥,好感度+10。完成度70。大大加油努力,胜利就在前方。】
即便只有这简单的三个字,也不妨碍沈墨读懂闻人玥的意思。
耳边传来的好感度以及媳妇爱的承诺,无一不让沈墨心情愉悦。
他不禁俯下身在闻人玥的唇上又轻啄了几口。
“夫君很开心,阿玥终于是打算要嫁给夫君了,是不是,我的小娘子!”
嫁给他吗?
就像昨夜的梦中那样?
闻人玥剧烈跳动的心在告诉他,是的,他要嫁给他。
“嗯。”闻人玥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一声“嗯”都是低着头说的。
知道闻人玥羞涩,可是“恶劣”的沈墨还是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告诉夫君,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夫君的美貌与身体?”
“是不是夫君第一次进入你的时候,你就喜欢上了?”
“你是喜欢夫君粗暴一点还是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与温柔都喜欢?”
“知道吗,当你紧紧咬着夫君的时候,夫君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沈墨一句接着一句说着荤话,怀中的少年的脸色已经一片血红,有些哀怨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语气稍重的喊了一声:“沈墨!”
“哈哈,娘子这是恼羞成怒了?夫君错了,不说了。”
沈墨立刻认错,贴近闻人玥的耳边,轻吐热气,道:“这些情话,留在床上再说与你听,可好?”
闻人玥瞪大了双眼,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强大的人会如此顽劣?
可是一想到沈墨方才用尾巴折腾他的事情,如今的口无遮拦又算得的了什么?
就是这样的恶劣,也让他破了道心,动了情。
命中注定!
想比沈墨与闻人玥彼此一派温馨甜蜜的场景,那头刚被沈墨处罚跪着走完所有宫殿的卫饶却惨淡了不少。
心中的怒火与恨意,在一步接着一步中积累,激荡成千层浪。
这样的处罚伤不了他的身体分毫,可却是让他颜面扫地。
一路上多少族人异样的目光像是巨刃一般剜着他的心,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卑贱的人类!
跪着走完所有的宫殿后,卫饶阴沉着脸跑去寻找自己的父亲,卫龙,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卫龙。
“绕儿,这既然是尊上的处罚,你受了便是受了,还待如何?”
“切不可忤逆尊上,你难不成忘了尊上的实力,弹指间就能让你死无全尸!”
卫龙面色担忧,对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好言相劝,生怕此刻怒气冲冲的儿子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当日为父就劝过你,你非要嫁给尊上,你可知人间有一句叫做伴君如伴虎?”
“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尊上成为了贵君,就不可像平日里那样骄纵,虽说如今我狐族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尊上并不会因为同族就手下留情。
“父亲,我不后悔嫁给尊上。尊上的惩罚我不怨他,但是我就是受不了一个卑贱的人类踩在我头上。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废物。
可是现在他却在迷惑尊上。父亲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妖族与人族本就不和,儿子怀疑这个人类就是故意混入妖族,魅惑尊上,试图对我们妖族不利!”
卫饶字字句句咬极重,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愤怒、嫉妒与恨。
“你说的也并不无道理,只不过,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也伤害不了尊上分毫。区区下青界的人类,根本就不是我妖族的对手,更何况有尊上在,哪怕是位居上青界的那些自诩仙的人,也只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角色罢了。”
“尊上乃是九尾天狐血脉,生来便是尊贵无比,实力深不可测,这点你无须担心。”
卫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语重心长道:“你已经身为贵君,以后便好好侍奉尊上,其余的不用多问。至于那个男宠,既然你也说了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你与他计较什么?”
“可是,可是儿子咽不下这口恶气!”
卫饶咬着牙,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心。
“那你想要怎么做?难不成你还想杀了他不成?”卫龙皱了皱眉,脸色不悦。
若是自己的儿子惹恼了尊上,他根本就保不了他,甚至连自己也会被连累。
“父亲,儿子自然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但是——”卫饶顿了顿,道:“我听说他是下青界什么门派的开派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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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沈墨与闻人玥温存后,便下令再次封后,昭告众妖未来的妖后,地位等同于他,见妖后如见妖皇。
如此大的殊荣,让众妖皆是好奇不已,这所谓的妖后究竟是何许妖也?
毕竟四大贵君的人选已经是妖族中身份弥足珍贵的妖。
莫不是还有妖比他们还要尊贵?
然而,当众妖知晓所谓的妖后便是曾经被他们尊贵无比的尊上抱回来的那个人类时,一片哗然。
万万没有想到,尊上竟然会封区区人类为妖后,这可不就是在打四位贵君的脸么?
“你们可有看见绕贵君跪着走完宫殿的事?”
“当然有,据说好像就是得罪了未来的妖后,才被尊上责罚。”
“真的?”
“可惜了,想当初,绕贵君也是我狐族佼佼者,眼下竟然被一个人类骑在头上,看来嫁给尊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不是说,听芳华殿的说,尊上极为宠那个人类,惹不起,惹不起!”
卫饶走在路边听到这样的流言,气得差点没把这些说闲话的杂碎都弄死,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森然一笑。
等着吧!闻人玥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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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虽然只是筹备了三日,可该准备的全都准备妥当了。奢华宽敞的芳华殿中,装扮得极为喜庆,入眼,珠光宝气,红得夺目。
宫室内,铜灯明明灭灭。
闻人玥身上穿着鲜艳华美的大红嫁衣,一改往日的清冷,染上了别样的妖娆魅惑。
沈墨端起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闻人玥,另一杯则是拿在手中,红衣加身,绝艳倾城。
他眼中带着柔情,弯着红唇,轻声说道:
“阿玥,喝了这杯合卺酒,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了。”语气里,是无边的欢喜之意。
【目标人物闻人玥,好感度+10,攻略完成度80。】
闻言,闻人玥脸色一红,没了清冷疏离,更多的是羞怯。
他轻巧地接过闻人玥手中的酒盏,羞涩地看了沈墨一眼后便与其饮了这杯交杯合卺之酒。
“阿玥,你终于成为我的娘子。”
沈墨笑叹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挑起闻人玥精致如玉的下颌,道:“来,叫声夫君听一听。”
闻人玥抿了抿唇,再也没有拒绝沈墨的意思,低声喊道:“夫君。”
“嗯,真乖,娘子生得如此美丽乖巧,甚得夫君的心呐。”沈墨笑得狡黠,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恶劣”。
沈墨伸手用力扯掉闻人玥衣袍上腰带,只听得闻人玥惊呼一声,便被人一把抱在怀中。
“沈墨!”
“喊错了,忘了该叫什么?”
“沈墨!”闻人玥心中微微恼怒,有些不悦沈墨总是这样逗弄他!
“又喊错了,娘子。”
沈墨桃花眸微微眯起,开口时呵出馥郁醇香的酒香,喷薄在闻人玥人比花娇的小脸上,声音微微压低道:
“娘子,你说夫君要怎么罚你?”
一提到“罚”这个字,闻人玥蓦得想起了沈墨那可石更可软的尾巴,脸色赧然,含羞带怯。
“看把你怕的。”沈墨轻笑了一声。
闻人玥只觉得天旋地转了一下,下一秒便倒在了喜床上。
还不待闻人玥反应过来,沈墨便倾身而上。
“阿玥,给夫君生个孩子如何?”沈墨突然道。
“生孩子?”闻人玥微微一愣,抬眸望着身上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颜,眉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男子如何能生孩子?”
“夫君说能生,那自然能生,你便说你可愿意?”
沈墨将他压在榻上,低头寻了他的唇,轻轻落下一吻。
旋即停留在闻人玥腹部上的细白纤手,不轻不重地按了下,继续说道:
“不过,就算你不愿意,此处也已经有了夫君的孩子,这是夫君送给娘子的大礼,娘子可还欢喜?”
孩子......
闻人玥又是一愣。
旋即,神色有些失态,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沈墨轻柔地摸了摸身下少年那薄如蝉翼的耳朵,在其耳边轻声咬字,喑哑的声音暗含魅惑:
“夫君近日来与你恩爱痴缠,这如此努力地耕耘,为何不会有孩子?”
“当然要是娘子若是不愿意,夫君可以亲自把他弄掉!”
弄掉?
什么是弄掉?
闻人玥顿时心慌意乱起来,沈墨是要把孩子杀了吗?
“不可。”闻人玥摇了摇头,加重语气,道。
“哦?”沈墨了然一笑,说:“那么看来,娘子的内心并不抗拒,并不抵触的,是么?”
抗拒么?抵触么?
闻人玥扪心自问,他并不抗拒,也并不抵触。
虽说男子怀孕,闻所未闻,可若是腹中真的有孩子了,有沈墨的孩子了,那么他出生后会不会长得像沈墨?
情不自禁地推开身上的男人,用手捂着自己似乎真的微微隆起的小腹,低声警告:“别伤了孩子。”
有孩子,动作还这么粗鲁!
这下,换成沈墨愣住了。
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本来只是想逗弄逗弄娘子的,怎么娘子的心里孩子就比他重要了呢?
“娘子,夜深了,我们该就寝了。”说到这儿,沈墨顿了顿,道:“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罢沈墨抬手便要去褪闻人玥松松垮垮的大红衣袍。
“不行!”闻人玥伸手握住沈墨的手腕,语气强势地说:“有孩子,不可。”
他习过医书,知晓刚怀孕不久并不可行房事,否则很容易伤到腹中的胎儿。
“娘子,你多虑了。身为本座的孩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伤到?”
沈墨笑了笑,不急着动手褪去闻人玥的衣服,而是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自己腰带,将腰带信手一丢,随后一点一点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从外袍、里衫、亵衣、亵裤......
宽肩、窄腰、胸肌、腹肌......完美的身材,一点一点展露在闻人玥的眼中......
闻人玥看得脸红心跳。
明明早就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可为什么再一次看到还是会脸红心跳?
“满意为夫的身材吗?咱们努力努力,说不得一年抱俩,两年抱仨,娘子你说夫君说的可有理?”
“你......”闻人玥话还未说说完,便被人再一次压倒在床榻上。
“嘘!”略带薄茧的指腹抵住他那柔软饱满的唇瓣,沈墨轻声道:“娘子这么担心我们的孩子啊,夫君甚是开心,但是你相信夫君,绝不会伤害腹中的孩子。”
说罢,再一次温柔地覆上闻人玥的唇。
闻人玥对于沈墨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既然沈墨说了没事,那肯定不会有事。
既然没事,他又如何能拒绝?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你轻点。”犹豫了片刻,闻人玥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得令。放心,今晚夫君会很温柔的,不若让你在上面,如何?”
闻人玥微微一愣。
让他在上面,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吗?无妨,夫君今夜就教你,如何骑马。”
骑马?
一开始闻人玥还不懂沈墨突然间说骑马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很快就知道此骑马非彼“骑马”。
“娘子真聪明,骑马一教就会。”
沈墨双臂枕在脑后,充满情谷欠的眸子望着在眼前自力更生的少年。
少年面容精致,肌肤白皙如瓷,双颊醉红,漂亮的凤眸中水雾弥漫,里面清晰地倒影着他的影。
沈墨的唇角微微往上翘起,心中似被柳絮填满了一般,软得一塌糊涂。
“累了?”见闻人玥有些体力不支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沈墨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看来娘子是骑马累了,无妨剩下的就由夫君代劳吧。”
一夜无眠,缠绵悱恻。
自从大婚之后,沈墨特地废黜了刚封不久的四位贵君,并且承诺,此生不负闻人玥,只娶他爱他宠他一人。
四位贵君虽然心中颇有怨言,可无一人敢忤逆沈墨的命令。
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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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和莫凡正站在竹林外的桥边。
见莫凡一脸忧伤失落,十三娘一边拨弄着手中的竹叶,道:
“看吧,我便说了尊上的心意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心意。
那闻人玥就是小道士,无心便是闻人玥。
凡间的凡夫俗子尚可三妻四妾,享受齐人之福,可是尊上却为了小道士,将那四位风情万种的四位贵君都遣散了,你怎么还看不透?”
莫凡张了张嘴,眸中满是黯然,却终究说不出话。
“你啊,就不要念着尊上了,我瞧着我狐族猛将宋佳航倒是对你颇有几分情谊,你不妨考虑考虑他?”
十三娘揶揄一笑。
说到这个宋佳航,莫凡的脸上忧伤失落的神色褪去,立马变得咬牙切齿,愤愤道:“不可能!”
说罢,一呲溜地跑远了。
独留十三娘笑着摇了摇头,珍惜眼前人才是最要紧的。
竹林深处
一株株绿竹风姿绰约,迎风傲然挺立,沙沙作响。
一段优美动听的琴音正缓缓倾泻而出,萦绕在整个竹林中。
抚琴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沈墨。
沈墨双手拨动琴弦,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凉亭一旁正坐在玉石桌上对着残棋紧眉思索的少年。
许是心情好了不少,少年过分瘦削的身体也被养的圆润了些,面色红润,少了几分不食烟火的清冷。
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呵护过的模样。
少年此刻穿着一袭华丽的紫袍,身姿笔直的端坐在棋局前,紧锁的眉头一直到琴音尾音落下都未松开。
沈墨起身,慢慢走近,面露笑意,问:“娘子,此局可解?”
闻人玥眉眼未抬分毫,手中捏着棋子,直直望着棋盘。
见闻人玥不做声,沈墨走到其身后的,桃花眸轻轻流转,扫了一眼黑白双子零落的棋盘,随后信手执起一枚黑子,在闻人玥还在犹豫的瞬间毫不犹豫地落在某一处。
黑子一落,难为了闻人玥许久的残局,须臾间便解了。
闻人玥的紧皱的眉头一松,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如此。”
沈墨见状伸手捏着闻人玥柔软的掌心肉,笑道:“如何?你夫君是不是特别厉害?”
沈墨言语中的揶揄不加掩饰,闻人玥当然知道沈墨这是在逗他。
不过,平信而论,沈墨的确厉害。
能文能武能医不说,琴棋书画也一一精通。
“厉害。”闻人玥点点头,如实道。
沈墨以为闻人玥不会说,谁知闻人玥竟然说了,心中一喜。
“娘子,真是可爱的紧。”
“此处风景甚好,不若陪夫君走上一走?”
“嗯。”闻人玥轻轻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行至后山。
四下无人处,风景如画,水流潺潺。
沈墨忽然顿住脚步,“娘子,我们似乎还没在外头试过,不如今天就在此处?”
“这里怎么可以?”
“放心,没有人知道,难道娘子真的要拒绝夫君么?”
紧接着,潺潺水声也盖不过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