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酿说完,拉着许爷爷手就要离开。
萧酌酌更方了,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怎么半点礼貌也没有,再怎么样也应该说个谢谢呀!
心情甚是不爽,带着几分找岔的样子,快速地走了过去,拦住他们的去路:“你说他是你爷爷,你可有证据?”
“他不是我爷爷,难道是你爷爷不成?”许酿毫不留情地怼了回来。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他是你爷爷,我好歹收留了他,你是不是也应该说声谢谢?”
恼火,真的恼火,萧酌酌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不讲道理的人,狠狠的盯着他,一幅你不道谢就不准走的样子。
“孙媳妇,阿酿好不容易才回家,咱们一家人难得团聚在一块,你们俩就不要吵架了。”
“………”
两道目光同时从许爷爷身上扫过,然后隔空碰在了一起。
萧酌酌有些尴尬地红了脸,连忙得头偏向一边,避开与那人对视。
可只一瞬间,又忍不住想要去打量一下眼前这人,再望过去才发现,这人虽然没有礼貌,但长得还真不错。
如果把他身上那套陈旧的衬衫换掉,就这挺拔的身姿,只怕半点不输电视剧里面的那些明星吧!
“咳”许酿被她看得心生怒气,冷冷地咳了一声。
萧酌酌这才回过神来,为自已花痴的样子自责不已,这种毛病从上大学就落下了,一看到好看的人,不分男女,眼晴就跟沾上去了一样。
“爷爷,咱们走……”
许酿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不耐烦,扶许爷爷的手却轻柔万般。
萧酌酌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终究在他不善的眼神下住了口。
许爷爷跟着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挣脱他的手,直接坐在院门门槛上面双手紧紧地抱着门方。
开口吼道:“这儿就是我家,我哪里也不去。”
“爷爷,这里不是咱们家!”
许酿眼中没有任何不悦,居然蹲了下来,心平气和的跟许爷爷说话。
“我说是我家就是我家,我哪里也不去,死了也要待在这里。”
许爷爷忽然大声嚷叫了起来,语气里面还带着浓浓愤怒,胸口更是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许酿伸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胸口,一边为他顺气一边温和地说道:“阿诺想你了,你如果一直待在这里,阿诺见不到你会哭的。”
“那你把他带过来,阿诺好久没看到他妈妈了,你把他带来,咱们一家人待在一起好不好。”
许爷爷抬头,眼巴巴的望着许酿,许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继续耐着性子开口劝道:“阿诺要读书,暂时不能过来,我们先回家,等他放假了,我们再一起过来玩好吗?”
这人如此没有礼貌,对许爷爷倒是真心的孝顺,萧酌酌走了过去,蹲在许酿旁边小声劝说道:“许爷爷,你孙子来接你,你就先跟他回家,以后再过来玩,酌酌也会很欢迎的。”
“不……我不走,孙媳妇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好好呆在家里,绝对不给你添乱的。”
许爷爷双手紧紧抓住萧酌酌的手,眼睛里面全是祈求。
萧酌酌只觉得手腕被抓得生疼,低声说道:“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商量。”
“孙媳妇,你不要赶我走,我只想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去……”
许爷爷放开萧酌酌,不断的重复着那一句哪里都不去,说到最后双手抱头,猛地往一旁的门柱子上撞去。
许酿一把将他拖住,紧紧的将他环抱,口中不停的喊着:“我们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突然的变故,让萧酌酌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顺着许酿的话说道:“不走,不走,这儿就是你的家。”
许爷爷吼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突然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倒在了许酿怀中,晕了过去。
“爷爷,爷爷”许酿焦急的喊了好几声,将他身子放平让他躺在地上,开始施展急救,那熟练的手法就像是已经练习了千百遍一样。
“那个……你不要着急,我去找医生……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萧酌酌回过神,转身就往院子外面跑去,飞快跑到村诊所,一进门就喊道:“罗刚哥哥救命。”
罗刚放下手中的药典,迅速的站了起来,将她拉在身后:“是谁要害你。”
萧酌酌这才想到自己话语里面带着的歧义,连忙三下五除二地说道:“是许爷爷,他孙子找了过来,他大概太激动了,晕了过去。
现在他身子正在给他急救,你赶快去看看吧!”
“好”罗刚在听他形容的时候,就已经把几种老年急症用得上的急救药给收到了药箱里面。
跟着她一起小跑去了酿酒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许爷爷中气不足的声音:“阿酿说话算数,咱们不走了!”
“不走了,我先陪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许酿声音里面透着无奈,又带着几分不得已的妥协。
“那个,这位是我们村里面的村医,医术不错,要不让他给许爷爷检查一下?”
箫酌酌带着罗刚走了进来,许酿抬头看了一眼罗刚,又立刻恢复了冷漠:“不用,爷爷的病,一直有专门的医生照看,只需要按时服药就可以了。”
“……”
萧酌酌偏过头带着几分尴尬的看着罗刚,罗刚倒也不生气,把医药箱取了下来放在地上。
越过许爷爷祖孙,当他们不存在一样直接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开炉?可需要我帮忙。”
萧酌酌看了一眼许酿,眼神自然不会很好,这人如此不识好歹,实在不想作理会。
跟在罗刚身后,笑着说道:“我刚刚还在想这个问题呢!既然以后要换成煤炭,那么这柴火炉肯定是需要改造一下。
罗刚哥哥知不知道咱们村子里面谁的泥水活做得好?”
“萧三叔手艺最好,虽然现在做了工头,但这些年村子里面好多人家的炉灶,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