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得到了一个再次选择的余地,或许再考一次研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难,可好不容易已经习惯了眼下生活,心里面也有了新的规划蓝图,真的没必要再重新进行规划了。
“一辈子,我可以一直守在这里一辈子,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你再回来!”
许酿沉声说道。
“你想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爷爷对我爷爷的亏欠?”
萧酌酌冷冷一笑,直接转过身去,再不想面对。这一个曾经跟自己许诺过要过一辈子的人。
“不是亏欠,是我真的想要留在这里,我想要尽我最大的能力,来成全你所有的梦想。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老一辈没有任何关系,他们高山流水各有遗憾,而我要的,不过是想你能一直平安喜乐。
酌酌,不管是你想出去继续读书,还是想留在村里带着大家脱贫致富,我都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助你一臂之力。
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萧宇凤见状,知道这里已经容不下自己的存在了,他们之间的事儿,也就他们自己才能够解决,转身悄悄的往山下走去。
可刚回到酿酒间,就听见范东哲。扯着喉咙大喊着许酿的名字。
“你在干什么,有事情不知道打电话吗?”
“许爷爷晕倒了,林医生说情况有些严重,必须要马上就医。”
范东哲说明情况,连忙掏出手机给许酿打电话,可这边线路才刚一接通,就听到了桌上,许酿手机的来电铃声。
“怎么办,他没带电话,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别吵”萧宇凤直接吼了他一声,提起旁边的座机,直接拨通了萧酌酌的电话。
自萧宇凤离开之后,萧酌酌心里面虽然已经有了一丝松动,但还是依然保持着沉默。
这一道电话铃声,直接打破了他们的沉默,萧酌酌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萧宇凤的声音。
“许爷爷晕到了,林医生说情况有些严重,需要马上送医院。”
“好,我们马上就回来。”
萧宇凤挂断了电话,跑进去爷爷卧室,看了一眼他现在的情况,对范东哲说道:“我现在去借滑杆,你告诉萧酌酌我很快就会回来。”
“借滑杆干嘛?”范东哲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边人才刚刚跑出去,许酿和萧酌酌就已经回来了。
“林医生,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许酿跑到床前,接连喊了几声爷爷,对方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只能问起旁边的林医生。
“郁结忧心,原本精神状况就不是很好,在受到刺激之后,直接崩溃了。
我已经给他做了简单的治疗,但这山上缺少仪器和药物,还是得赶快送医院保险。”
“好,我们现在就走!”
许酿说完,直接招呼着范东哲:“过来帮忙,帮我把爷爷扶到我背上来。”
范东哲正准备过去帮忙,萧宇凤的声音就在院子里面响了起来。
“滑杆我借过来了,你们赶快把人抬上来,送医院去啊!”
“爷爷都已经昏迷不醒了,还怎么坐……”
许酿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萧宇凤和张幺叔抬着滑竿走了进来。
今天的这一个滑杆和那天晚上的不一样,那天晚上是两根竹竿上面绑着一个凳子。
今天是两根竹竿绑着一床床单一样的东西,在萧宇凤的催促下,许酿在张幺叔的帮助下,把许爷爷给抬在了滑杆上面。
虽然是躺着的,可以怕他中途苏醒过来,忽然坐起来危险,萧酌酌又找出了之前把他的布带,把他的腰身和滑杆紧紧的绑在了一起,确定他不会掉落下来,这才目送着他们抬着人出了门。
萧宇凤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萧酌酌,开口问道:“你不跟着去看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你说许爷爷晕过去了,是不是跟我说的那些话有关?
我脑子里面真的是缺根弦,你知道他的精神状况不好,我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去刺激他?”
看着被紧急送医离开的许爷爷,萧酌酌又忍不住开始自责起来,不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情,只能有几个字来形容,糟糕透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与其在这里纠结,还不如跟上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萧宇凤忍不住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的想法真多。
“那我去吧!”
就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萧酌酌回到自己房里拎起双肩包,一路追了下去。
许酿他们的动作特别的快,就算是抬着一个人,萧酌酌也是在半路上才追到他们的。
期间也遇到了正在勘察路线的章鸿飞,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一行人几乎不做半点停留。
“那抬着的是无垢的创始人,上午的时候不是还精神都舍得给那一伙儿老头吹牛吗?怎么才一顿饭的功夫,就躺下不动了。”
有村民忍不住开口议论了起来,站在他旁边的村民,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可别再说了,要是惹了章老师不高兴,直接撂挑子不干怎么办?
你们要知道,章老师可是许总请来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无垢,咱们别说修路,就连想想都不会成立。”
“哎……确实是个多亏了无垢集团,但愿老爷子能够平安无事。”
萧远山看着女儿逐渐消失的背影,又忍不住担心起来,这老爷只要是在酒坊出的事儿,那许总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呢?
直到章鸿飞叫他,帮忙测量一下山壁的距离,才让他回过神来继续投入着手上的工作。
范东哲的车本来就停在镇上,几人迅速地将许爷爷塞进的后座里面,张幺叔在许酿的感谢之声后,一个人扛着滑杆,看着他们挤进了小车里面。
开车的是范东哲,许酿和林医生一左一右坐在后面照顾许爷爷,萧酌酌迟疑了一下,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一路上了国道,如同飞驰一样的往市区赶去。
车里面的气氛,安静的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