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怀里有你,此生足矣
门开,容宴英俊的侧颜出现在瞳仁里,黑色衬衣将他和坐垫颜色融为一体,他的身上除了黑就没有其它颜色,就连阳光落在他身上都仿佛被他溶解一般。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完了?”
宫漓歌在他身边坐下,“嗯,你怎么亲自来了?”
“正好在附近听周翼说你出事了。”容宴声音低醇。
宫漓歌觉得他就像是威士忌,对于旁人是常用的冰饮方式,强劲冰冷,而在自己面前,犹如寒冬中温暖室内用八十度的热水烫杯,混合着热水的威士忌,喝上一口,醇香温暖,唇齿间都是酒液迷人的味道……
“我没事,不过就是一点小事。”宫漓歌语气轻快。
容宴却嗅到她身上残存的血腥味道,他对鲜血很敏感,这是野兽的本能。
“先生,我们晚上吃……”宫漓歌想要一笔带过,小手上却是多了一只大手,轻轻一拽,她的身体陡然匍匐在他胸前,腰间多了男人的大手,鼻下是他身上让人心安的香木味道。
这些日子和他的相处,他一直都很绅士,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宫漓歌有些惶恐失措。
“先,先生……”
攀附在他胸口,男人强劲的身躯透过单薄的黑衬衣,霸道的向她宣告着力量,宫漓歌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
“等你长大,我们可以试试。”
容宴俯身低头,朝着她的脖颈儿探来,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不知道是不是车内的气温太低,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宫漓歌咬着薄唇,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容宴,她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不习惯和男人这么亲近,更……没有准备好。
她闭上了双眼,颤抖不安的蝶翼羽睫泄露了她的紧张和不安,手指拽住了他的衬衣,将那平展的衣料揉成紊乱的褶皱。
容宴的呼吸却是停在了她脖子上的伤口处,黑色长眉紧拧,耳边响起他压抑着杀气的冷声:“你受伤了?”
一句话,宫漓歌自己营造的暧昧气息骤然消失,脸上的红云更深了好几层。
原来他只是闻到了血腥味道,自己却在胡思乱想,宫漓歌羞得下意识往他怀里一扎,心里庆幸着还好他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窘态!
司机察觉到从容宴身上溢出的杀气,心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哪知下一秒这股杀气却散了,司机好奇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宫漓歌依偎在他怀里。
只一个动作就抚平了先生的怒气,先生果然很看中她,司机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被容宴算账。
容宴本杀气腾腾,察觉到她主动往自己怀里扑,隔着一片黑暗,这一个动作让他浮想联翩,杀气如阳光白雪,雪花瞬间消融。
“你……”性感的喉结滚动,容宴恨透了自己的双眼不能视物,这样他就不能知道宫漓歌此刻究竟是什么模样,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容宴任由她这样趴着,感受着来自她娇躯的柔软。
他满脑子都想着一件事,她是不是没吃饭?怎么会这样轻?身体好软,就像……
容宴想了许久用什么来比喻,最后脑袋里定格在前段时间宫漓歌给他做的布丁奶酪上面。
软软的,不知道触感怎么样?
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在两人身边萦绕着,一时之间,两人都忘记了刚刚的话题。
容宴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自己怀里那只害羞的猫。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宫漓歌所占据。
鼻端是宫漓歌身上特有的干净香味,混合着发香,挟裹着淡淡血腥味道,形成一股让容宴难以自控的味道。
好想……对她做点什么。
放在少女腰间的大掌炙热得仿佛要将宫漓歌点燃,他几次欲抬手,记忆中那个小女孩的模样突然闯入脑海,干净无邪的笑容冲散他所有的欲望,犹如阳光拨开云雾,再无阴霾。
终究他什么都没做,遏制住内心那只暴躁不堪,想要挣脱锁链的野兽。
怀里有她,此生足矣。
宫漓歌在胡思乱想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主动撞入容宴的怀里,她生怕下一秒容宴就会将她从怀里甩出去。
她不是不知道容宴从不让女人亲近的洁癖,上一辈子就有一个不长眼的影后对他死缠烂打,那位影后的结局――很凄凉。
说起来容宴只是和自己有着父母之命,他能照看保护自己已是不错,宫漓歌可不敢奢望容宴对她是特别的。
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打量着男人的神色,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容宴那坚毅的下巴,以及时不时滚动的喉结,性感得一塌糊涂!
宫漓歌轻轻抬手,想要摸摸那处凸起的地方,还没有触碰她就收了回来。
这极小的动作却被容宴捕捉,“想做什么?”他能感觉到宫漓歌刚刚抬手晃了晃,什么都没做就收了回去。
宫漓歌一时脑袋失去了理智,如同蚊蝇般的声音在容宴耳边响起:“先生的喉结看上去很好摸……”
啊啊啊!她是疯了么!怎么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她会被容宴丢下车的,一定会!
回答她的是容宴的大手捏着她的手腕,径直将她拉到了喉结的位置。
“想摸那就摸。”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宫漓歌全身的血液都快冲出头顶,前面的司机压根就不敢回头!
宫漓歌没有看到,说完这句话的某男人白玉般的耳垂也多了一丝红。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和男人都没有这么亲密过,更没有主动摸过男人的喉结。
柔嫩的掌心轻轻覆盖着,就连那凸起的纹理和脉络她仿佛都能感觉到,容宴紧张的吞咽,在她掌心动了动,这样暧昧的动作让宫漓歌红透了脸。
她想,她肯定是疯了。
恰好在此时,司机一个急转弯,两人的身体毫无预兆一倒,容宴揽着宫漓歌的身体倒在软垫上。
黑暗中,他觉得自己的唇似乎落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软软的,略显湿润,像极了那天的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