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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骄傲和义务

圣师魔命 贺兰归真 3173 2024-10-21 10:58

  圣师魔命第八百七十四章骄傲和义务“抓紧时间,”白发妇人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因为鬼笑猝已经与她的天赋对抗了那么久,因为我们害怕突阕即使在这里也会戴上面纱,我们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令公鬼送往昆莫。”

   “你相信他们要杀死他?”半夏问,“他是你们调兵遣将翻越龙墙要寻找的那个人,当来下生弥勒尊啊!”

   摩诃丽整理了一下法衣:“也许他是,但我们先要看看他能不能活着出来。”

   “他有着他母亲的眼睛,”鬼纳斯说,“他很像他的母亲,也有着他父亲的痕迹。但鬼足缺只能看见他的衣服和他的马,其它突阕部族的人也会这么看,也许乌孙部族的人也是一样。异族人不允许踏上这片土地,现在,荒漠中却有五个异族人,不,四个,令公鬼不是异族人,无论是谁抚养他长大,他都是厌火族人。但我们已经允许一名异族人进入昆莫,这也是被禁止的,改变如同沙暴一般到来,无论我们是否能接受。”

   “该来的一定会来,”摩诃丽说,但她的声音里并没有愉悦,“因缘以它的意愿安排我们。”

   “你认识令公鬼的父母?”半夏小心地问。无论她们刚才是怎么说的,她仍然认为令老典和他老婆才是令公鬼的父母。

   “这是他的故事,”鬼纳斯说,“如果他想听的话。”看着她坚毅的面容,半夏知道,她不会再对这个话题多说一个字了。

   “来吧!”摩诃丽说,“现在,我们不需要继续紧张了,来吧!让我们将清水和阴凉给你们。”

   听到“阴凉”这个词,半夏差点要跪了下来。那块围在前额的湿方巾差不多已经干了,她感觉头顶像是被烘烤一样,全身其它地方也好受不到哪儿去。在跟随智者们朝山上那一小片矮帐篷走去的时候,纯熙夫人看起来和她一样很是高兴。

   一名穿着凉鞋和附兜帽的白色长袍的高个儿男子接过了她们的马缰,他的楼兰面孔被软兜帽的阴影遮住,显得很奇怪,半夏能看见他低垂的眼睛。

   “给牲口饮水。”摩诃丽在俯身钻进没有侧围的矮帐篷前这样吩咐道。那名男人向她的后背作了个揖,用手碰了一下额头。

   半夏在那名男子牵走薄雾时犹豫了一下。他看起来很有信心,但厌火族人对马匹有什么样的了解?不过,她不认为他会伤害它们,而且帐篷里看上去真的比外面要阴暗许多。事实的确如此,而且与外面相比,里面非常凉快。

   锥形的帐篷顶在应该是尖顶的地方开了一个洞,但即使是在那里,人们也只不过刚好能站起身而已。仿佛是要补偿楼兰服装单调的色彩,帐篷里散布着许多缀着金穗子的红色软垫,地上铺了一层颜色鲜艳的厚地毯,半夏踩在上面,完全感觉不出地毯下坚硬的山岩。

   半夏和纯熙夫人效仿智者们的动作,倒卧在柔软的地毯里,将一只臂肘支在软垫上。帐篷中所有的女子以同样的姿势围成了一个环形,彼此接近得几乎会碰触到身旁的人。

   摩诃丽对一只小铜锣敲了一下,两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女子捧着银盘,温顺地躬身走进了帐篷,和那名帮她们照顾马匹的男子一样,她们也戴着深深的兜帽,低垂着眼睛。

   两名女子跪到帐篷中心,其中一人为倒卧的女人们各倒了一小杯酒,另一人则各倒了一大杯水。她们一言不发地躬身退出帐篷,只留下闪亮的银盘和表面冷凝着水珠的大水壶。

   “这里有清水和阴凉,”摩诃丽说着,举起她的水杯,“可以随意取用,让我们之间不要有任何拘束,这里欢迎你们,就像欢迎日和姐妹一样。”

   “愿这里不要有拘束存在。”鬼纳斯和另外两名智者低声附和着摩诃丽的祝辞。

   喝过一口水之后,楼兰女子们向纯熙夫人和半夏正式介绍了自己。摩诃丽――――属于焉耆楼兰的且末氏族,鬼纳斯――――属于乌孙楼兰的深谷氏族,鬼斯兰――――属于于阗楼兰的尉犁氏族,莎赫尔――――属于凤翔楼兰的黑崖氏族。

   半夏和纯熙夫人在智者之后也做了自我介绍,只是当半夏自称为鼍龙派鬼子母时,纯熙夫人抿紧了嘴唇。

   分享清水和彼此介绍的过程仿佛是打破了一堵墙,帐篷中的气氛发生了明显的改变。楼兰女子们露出微笑,那种肃穆的气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令人放松的感觉。

   清凉的水比酒更让半夏感到高兴,这里也许比帐篷外面更凉爽,但仍然仅仅是呼吸就会让她感到口干舌燥。

   鬼纳斯友善地向她打了个手势,她急切地又倒了一杯水。那些穿白袍的人让半夏感到有些惊讶。半夏发现,自己一直以为厌火族人除了智者之外,全都是像鬼玄元和鬼笑猝那样的战士,这种想法确实很愚蠢。

   当然,厌火族人里肯定有铁匠、裁缝和其它工匠。所以,为什么不能有仆人?只是鬼笑猝对海门通里的仆人非常轻蔑,只要有可能,她就不会让仆人为她做任何事。这些行事谦卑的人根本不像是楼兰,半夏不记得在那两座大营地里看见过任何穿白袍的人。

   “只有智者拥有仆人吗?”她问。

   鬼斯兰被酒呛了一下。

   “仆人?”智者喘着气说,“他们是屈从者,不是仆人。”智者的语气仿佛是已经清楚地解释了一切。

   纯熙夫人端着酒杯,微微皱起眉:“屈从者?这是什么意思?‘在战场上发誓和平的人’?”

   “他们就是屈从者,”鬼纳斯说。她似乎认识到她们并不知道,“原谅我,你们知道‘节义’吗?”

   “骄傲和义务,”纯熙夫人回答得很迅速,“或者也许是骄傲和责任的意思。”

   “是的,是这样翻译的,但不完全是它的意思,我们依循节义而活,鬼子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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