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面露无奈,对玄九道:“你继续。”
“好嘞哥,保管给你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说着,玄九又朝着汉子走去。
此时在后者眼里,这个玄九是比秦风还要可怕的怪物。
他顿时又后退了几步,说道:“秦风,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在中海市,南宫家族从不吃亏!”
“嗯,你回去告诉南宫老狗,我秦风,也从不吃亏。他若是现在能认错,旧账我可以缓缓再算,但他若是有什么坏心思,三天后收拾了秦家,再去除名南宫家!”
说话之时,秦风周遭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几度,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如此,没有人敢轻视他的话!
那汉子死死地盯了秦风一眼,而后转身,逃去。
没错,是逃。
因为就在秦风说话的功夫,那个年轻人又特么凑过来了,威胁性十足!
等到南宫家的人离开,玄九又凑到了秦风的面前,意犹未尽地说道:“老大啊,这个南宫家很嚣张啊,敌军都不敢这么威胁你,要不要我去弄弄他们?”
秦风神色平。
“不着急,他们已经忍不了,迟早都要跳出来,但有些人,是会跳着跳着就自己跳入悬崖的,我们不着急,慢慢玩。”
“好勒。”
白虎点点头。
这时,秦风又示意炎凤过来,而后附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炎凤会意。
秦风伸了个懒腰,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对着南宫雪道:“要下雨了,咱先把衣服收收。”
第二日。
中海市第三高校。
这学校里的学生都非富即贵。
因此校门口来接的人,似乎也会暗暗较劲攀比。
在放假的时候,不少的豪车会出现在门口,周围的街道更是拥堵。
此时,一辆红色帕加尼缓缓挤过车流,稳稳当当地占到了一个空位。
炎凤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身体微微依靠在车上,摸出一根香烟挂在嘴角,才发现自己好像忘记带火了。
附近不少人都在打量着这里。
名车,美女。
这是让所有男人都向往的东西。
尽管来此的许多人,家里都有妻室,但他们看到这样的女子,也不禁心动。
一个颇为油腻的中年男子从一辆劳斯莱斯上走了下来,到了炎凤的面前,掏出了一个价值不菲的打火机。
“美女,也来接孩子?”
炎凤不客气地借他的火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将那烟雾毫不避讳地吐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
“你看我像是有孩子的人么?”
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媚意,让那中年男子不禁心神一荡。
要能跟这样的女子快活一夜,减寿十年恐怕他也愿意。
“不知等会是否有空,赏薛某一个脸,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炎凤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抬起一只手臂。
两根手指顺着男子的领带往上爬动,而后,用力一扯。
中年男顿时失去了重心,脚下一个踉跄,目光看去,便对上了那冰冷的眸子。
“跟老娘吃饭,可以,咱们是从你的心肝脾肺吃起,还是先吃点猪头肉呢?”
那中年男子早起靠着房地产发家,现在在中海市里,也是打下了一份不小的基业。
比不了四大望族,但勉强跻身二流。
这种人,地面地下都有些势力,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见过的人也多。
亡命之徒,走投无路的大亨,他都见过。
因此在看到炎凤的目光时,他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敢杀人的人。
而且,杀过不少!
顿时他心中的那一丝邪念便被冷水浇灭,忙后退了一步,带着歉意道:“对不住了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切莫见怪。”
炎凤用他名贵的西服碾灭了烟蒂:“滚吧。”
那中年汉子不敢再留,转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前头,司机看到了老板满头汗水,不禁有些纳闷地朝着炎凤那里看了一眼。
“老板,那个女人……”
“小王,这个世间有些人是你注定惹不起的,就当做没看见,懂么?”
司机便立即闭口不言了。
此时,下课铃声响起,便陆续可以看到小区里有人在往外走了。
在教学楼通往大门口的路上,一个穿着朴素校服的女孩背着一个书包,此时正往外走着。
这一次小长假,自己可以回去住一阵子,可以陪陪父母,可以帮妈妈干一些事情。
想到这里,秦甜嘴角不禁微微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在学校并没有什么朋友,独来独去。
这样的女孩,便更是心思细腻,也会比普通孩子,要想的事情多很多。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他一走就是好几年。
如果这些年哥哥还在的话,家里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但是她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在责怪哥哥。
她只是有点想他了。
这个年纪,那个小女孩不想被家人呵护,被捧在掌心。
但是她却承担了许多她这个年龄不应该去承担的东西。
她很希望,在这样的生活里,那个曾经给她依靠的哥哥,能回到她的身边,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父母虽然跟她说,哥哥出远门了,几年就能回来。
但五年过去了,父母这期间已经很少提起他了……
来到校门口,秦甜目光几乎没有放到那些豪车上去。
这些东西,已经从她的生活里远去了。
但是身周有许多的议论声,因此她还是抬眸看了一眼。
就看到人群里那极为扎眼的红色帕加尼,还有那个妖娆性感的女人。
收回目光,旁边一个令她生厌的声音响起。
“秦甜,怎么又是一个人呢,你们家在老城区,走回去可得走到晚上,要不要哥让家里的车送送你?”
说话的人是本市有名的富二代,靠着家里的关系在学校作威作福,而且年纪不大,私生活却是混乱无比。
最近,他不知怎的就开始缠上秦甜了。
“薛礼贵,我自己有腿,不需要你送,离我远点行吗?”
被叫做薛礼贵的小公子哥脸皮极厚,死缠烂打的本事也不知师从何处,伸手就去拽秦甜的背包。
“给你脸就接着,懂不?我薛礼贵想得到的女人,还没有失过手的!”
秦甜晃动身体,想要把薛礼贵的手甩开,后者却抓得很紧。
旁边的学生看到这里,也是快步离开。
“你放手!”
“咋的了,我不放手你能怎么着,还想让你那瘸腿老爹来教训我啊?”
“薛礼贵你别太过分!”
说着,秦甜抓着他的手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后者吃疼,急忙松开,心中却是腾起了怒气。
“他奶奶的,我爹都没让我这样疼过,你还敢咬我?”
叱咤的同时,他抬掌就要朝秦甜扇去。
秦甜见那巴掌呼啸过来,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几个呼吸过去,薛礼贵的手却还没落下。
薛礼贵先是闻到了一阵香风,而后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原本应该站在帕加尼车旁的女人。
自己的手,正是被她死死地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