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尽力而为吧,只是殿下想要何时取下,我是真的无法左右的!”沈墨苒看了沈轻柔一眼,果然,沈轻柔的脸色很是不好。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分明是有上妆的,但是此刻,却是已经几乎没什么妆容了。
“姐姐,其实不必这般害怕,不过就是一些首饰罢了,那人早已经入土为安了,自然是不会找上姐姐的!”沈墨苒有意无意的说道。
“啊……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沈轻柔听到沈墨苒的话,顿时抱住头,满是恐惧的说道。
“哟,沈大小姐今日这首饰是怎么回事?为何老气横秋的?真是太丑了点儿!”白飞飞走到沈轻柔的面前,看着沈轻柔阴阳怪气的说道。
“白姑娘,今日是柔儿带错了首饰,还请白姑娘见谅!”闵氏听到白飞飞的话,顿时满是不悦的起身冷声说道。
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她的女儿,真当她这个曾经的将军府嫡女是吃素的了?
“沈夫人这话说的奇怪,沈大小姐带错了首饰,只是她自己的形象不保,您让我家飞飞见谅什么?是不是觉得丑到我们了,所以觉得很是抱歉了?”
白夫人也是个护犊子的,听到闵氏对上白飞飞,顿时起身走过来说道。
“白夫人,嘴下留德!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得,将来指不定谁会求到谁办事呢,还是不要把话说绝了才好。”闵氏盯着白夫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呵,那是自然的,沈夫人的本事,咱们可都是知晓的,这么多年来,您宠爱您自己的女儿,让她穿金戴银,锦衣玉食,但是您府上的庶女,过的日子却是平民百姓都不如!”
“我可是听说了,这沈二小姐今日穿的戴的,那都是太子殿下为她准备的,之前她穿的戴的那些媒婆一般的东西,才是你准备的!”白夫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你不要信口雌黄!”闵氏听到白夫人的话,脸色顿时一白,有些事情,真的是做可以,但是说出来便是不行的。
“我信口雌黄?那不若我现在去请太子殿下过来,咱们当众对质,如何?沈夫人,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知道吗?你之前给沈二小姐的首饰,根本都是假的!”
“我就是想不明白啊,你怎么能恶毒到这个程度呢?那些东西已经够丑的了,为何还要用假的?”白夫人看着闵氏,理直气壮。
闵氏不知道的是,白飞飞的亲爹,吏部侍郎白展堂,便是太子君翊严的势力。
今日白飞飞和白夫人针对闵氏和沈轻柔,便是君翊严刻意安排的。
这便是他保护沈墨苒的一种方式,让闵氏和沈轻柔,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应付,自然就没空来对付沈墨苒了。
“白夫人,你我之间无仇无怨,你何必要这般咄咄逼人?”沈夫人走到白夫人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何必?呵,我就是看不惯,庶女也是人,你作为当家主母,凭什么这般对待她?”白夫人听到闵氏的话,顿时冷笑一声说道。
“苒儿,你要不要喝水?”就在闵氏和白夫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沈轻柔却是突然拿起茶盏,对着沈墨苒递了过来。
“不必……”沈墨苒抬手想要拒绝,却是没有想到,沈轻柔竟然将那茶盏撞了上来。
“啊……苒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擦!”一杯茶水,全部洒在了沈墨苒的身上,沈轻柔顿时惊呼了一声,起身拿着帕子为沈墨苒擦拭。
“怎的这般不小心的?快,擦一擦!”见到沈轻柔那边有动作,闵氏也顾不得跟白夫人争执了,忙上前,掏出帕子,也帮着沈墨苒擦拭着。
白飞飞和白夫人相视一眼,眸中都有一丝疑惑。
她们本以为沈轻柔是故意撒了茶水在沈墨苒的衣服上,要让她出丑的。
但是这会儿,闵氏和沈轻柔似乎又很紧张沈墨苒,这般仔细的帮她擦拭?
“苒儿那边怎么了?”玄武帝也发现了沈墨苒这边的情况,开口询问道。
“回皇上,民女这边没有大碍,只是茶水洒在身上了而已!”沈墨苒起身,款步走到了场中,对着玄武帝行礼说道。
“需不需要到本宫的宫中去换一套衣服?”皇后开口对着沈墨苒问道。
现在的皇后对沈墨苒并没有那般的抵触了,反而还是愿意帮一帮她的。
沈墨苒的裙子脏了,也是不好看的。
“多谢皇后娘娘,索性裙子脏的不多,又是比较靠下的位置,并不显眼,应该没有大碍!”沈墨苒婉拒了皇后。
“沈二小姐,不若你到我们这一桌坐吧,我还挺喜欢你的,我们聊聊呀!”白飞飞开口对着沈墨苒说道。
“白姑娘一番美意,苒儿不好拒绝,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沈墨苒淡然一笑,对着白飞飞柔声说道。
君翊严本是想要在沈墨苒裙子脏了的时候,便将沈墨苒直接带走的,他总觉得,闵氏和沈轻柔定然是没安好心的,此刻听到白飞飞的话,便又打消了想法。
沈墨苒入座了白家的席位,她与白飞飞倒是投缘的很,两个女子相谈甚欢,很快熟络了起来。
白夫人见沈墨苒入座了,便也无意在与闵氏纠缠,转身回到了了自己的位置。
“娘,您刚刚……”沈轻柔凑到了回到席位的闵氏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已经放好了,柔儿且放心!”闵氏对着沈轻柔点点头,刚刚沈轻柔的表现,可是帮了她大忙的,沈墨苒太过警惕了,她刚刚几乎是没有任何机会将那已经撕碎的护身符,放到沈墨苒身上的。
“娘,那等一会儿,我去跟公主敬酒!”沈轻柔听到闵氏的话,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她刚刚已经很仔细的看着她娘亲的动作了,但是依旧是没有发现闵氏将那护身符放到了沈墨苒身上。
她都没有发现,其他人应该更加不会发现了,沈墨苒的茶水洒在衣衫上,男宾那边距离比较远,而且也不能盯着看,女宾这边又没什么人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