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愉贵人拼命的摇着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玄武帝宠爱皇后,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愉贵人怎么都没想到,玄武帝竟然能够为了皇后朝令夕改,已经下了的圣旨,难道还能改变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愉贵人,你手中的人命也不少了吧?害了那么多人,你可有尝过这烙铁的滋味?”皇后一边说一边慢慢的转过身,从那炭盆中打起一个烧的通红的烙铁,看向了愉贵人。
“皇后,你这般恶毒的一面你敢让皇上看到吗?如果是皇上看到你这样的一面,还会对你那般宠爱吗?”愉贵人整个人都慌神了,她是怕死,但是她更怕受刑。
“本宫这样的一面自然是不会让皇上看到的,本宫所给皇上展现的都是自己最好的一面。愉贵人,你说这人肉若是被烫熟了,喂给野狗,他们会不会吃呢?”
“若是本宫将你的半身烫熟,留下你另外一半身子,野狗是会将你整个啃噬,还是只啃熟的一半?让你继续苟延残喘?”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靠近了愉贵人。她的脸上挂着妩媚的微笑,但是这一抹笑容在愉贵人的眼中,却是仿若地狱派来向她索命的勾魂使者。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愉贵人拼命的摇着头,看着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的皇后,恐惧到了极致。
烙铁烫在了愉贵人的身上,布料的焦糊味以及烫在皮肉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还有愉贵人的惨叫声,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刑房。
“愉贵人,本宫劝你,还是将那叛徒说出来吧,她与你非亲非故的,你这样护着她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的,那人也不会来救你,更不会感激你!”
“为了那样的人,平白多受这么多罪,实在是不值得!”皇后慢慢的将那烙铁移开,又放回到了碳炉中,随后漫不经心的对着愉贵人说道。
“呵,皇后娘娘想要知道您宫中的叛徒到底是谁,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臣妾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想要让皇后娘娘为臣妾解惑。”愉贵人稍微的缓过一口气。忍耐着极限的疼痛,对着皇后说道。
“哦?妹妹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且先说出来听听吧,若是可以告诉你的,本宫自然会说,若是不能告诉你的,那么我们也只好继续再这样僵持下去了。”皇后歪着头,似乎也是有些好奇,到底愉贵人想问什么。
“现在整个皇宫的人恨不得都知道皇后娘娘,您最是讨厌那沈墨苒,但是这次您又为什么要帮她来作证呢?她根本没有返回去您的宫中,不是吗?”愉贵人开口对着皇后,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确实,她没有返回去本宫的宫中,本宫也确实不是太喜欢她,但是她的助力太大了,本宫不会让太子错失了这样合适的一位太子妃!”
“妹妹久居宫中自然应该清楚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吧?只要是对自己孩子好的事情,那么自己的感受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妹妹到现在都还没有子嗣,想必也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情。”
皇后对着愉贵人淡淡的说道。
“呵……所以皇后娘娘的意思就是说,无论是您还是太子殿下,对那沈墨苒只不过是利用罢了?”
愉贵人听到皇后的话,心中确实有一抹痛快之意,她虽然没能够将沈墨苒也拖下水,让她给自己陪葬,但是知道沈墨苒是被皇后和太子利用的,以后也定然不会有好下场,她便觉得死也可以瞑目了。
“本宫对她也不完全是利用,只要她乖乖听话,那么本宫还是可以喜欢她的,至于太子他自然是真心喜欢沈墨苒的,这一点不用本宫说宫中的人也几乎全部都知道了。”
皇后不知道愉贵人到底想要了解什么事情,她只是如实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愉贵人。这也算是她对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宽容了。
“若是太子殿下是真心对待沈墨苒的,那么皇后娘娘,您真的应该多劝劝太子殿下了,拿沈墨苒绝对不是一个好女子,更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现在这里只有您和臣妾两个人,臣妾说的句句属实,臣妾这次真的是被那沈墨苒陷害的。”愉贵人听到皇后的话,再次满是不甘心的开始挑拨离间。
“本宫其实很是好奇,妹妹到底是如何被这沈墨苒给算计了的呢?尤其是你们还在你自己的宫中!”既然愉贵人已经开了口,皇后也不介意听一听沈墨苒的光荣事迹。
“确实是臣妾想要算计她在先,那男子也是臣妾安排的,臣妾明明看着她服下了那已经下了情药的糕点和茶水,那药的药性很是猛烈!”
“而后,臣妾将她带到寝宫,谁知道她竟然先将臣妾推了进去,随后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如同没事人一样了。臣妾可不相信她有本事将那情药解了,只怕是在离开的那段时间去找了什么野男人了。”
“所以臣妾奉劝皇后娘娘一句,您若是真的想要让她做太子妃,还是趁早请了验身嬷嬷来看一看她到底还是不是清白之身吧。”
愉贵人说到这里边觉得很是得意,她是真的不相信沈墨苒还是清白的,那情药到底有多猛烈,她自己心知肚明。
皇后听到这话顿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沈墨苒还有情药的这件事情,若真是如同愉贵人说的这般,那么沈墨苒必死无疑了。
“本宫要如何做还不必你来教本宫,你现在先告诉本宫本宫,宫中的那叛徒到底是谁?”皇后稍微稳定了一下思绪,再次对着愉贵人问道。
“既然皇后娘娘这么想知道,那臣妾就告诉您吧,您宫中的叛徒就是您身边的宫女若雨,就是她找上臣妾,告诉臣妾沈墨苒的行踪的,沈墨苒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又是什么时候从您宫中离开的,臣妾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