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师父,咱们二人联手,殿下一定会没事儿的!”
沈墨苒深深的看了君翊严一眼,这一刻她突然间就释然了,好像什么都不想太过计较了,只希望君翊严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次劫数。
“娘亲,我先去睡一会儿,实在顶不住了!”就在穆睿识和沈墨苒商议要怎么帮君翊严医治的时候,君逸然突然开口,对着二人说道。
“嗯,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们来处理!”
沈墨苒倒是没太在意君逸然的话,对着君逸然应了一声,便是继续去跟穆睿识商议如何为君翊严医治了。
君逸然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君翊严,之后向外走去。
“皇帝,你看看你这干的是什么事情?这些年来,孤知道你已经对皇后和太子失望了,也不愿意在扶持他们了,但是虎毒不食子,你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差点死在太子府中?你这简直就是昏君!”
太子府的庭院中,太上皇指着玄武帝的鼻子,毫不客气的骂道。
“父皇,朕不认为朕做的有什么不对的,本就是他招惹了旁人,所以人家才会来寻仇的,如今,朕愿意安排人过来已经很不错了,为何还不满足?”
玄武帝听到太上皇的话很是不以为意,反而是理直气壮地对着太上皇说道。
“谁说他是被人来寻仇的,最近这一段日子他早已经无心做任何事了,又怎么会招惹了仇人呢?无非就是因为沈墨苒回来了,所以你其他的儿子便是再次蠢蠢欲动的。”
“就连你其他的那些儿子都能够看得明白,你所有的皇子当中只有太子才是最适合继位的人,等得你这个做父皇的就看不懂呢?”
太上皇听到玄武帝的话很是不满,皱着眉头对着他问道。
“父皇,别说那些了,朕并不认为有谁是最适合继位或者最不适合继位的,只要肯努力,任何人都是可以继承皇位的。”
“曾经朕几乎是用尽了大半生的心血去培养太子,结果呢,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便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放弃了,这样的皇子谁又敢将皇位托付给他,将希望托付给他呢?若是他日他再来这样一次,那么朕真的是折腾不起了。”
玄武帝抬起头来看着太上皇,严肃且认真地对着他说道。
玄武帝这句话一说出口,太上皇就真的是觉得有些无言以对了,不得不说君翊严确实还是有可能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他将沈墨苒看得太重。
“父皇,这次的事情真希望您也不要干涉太多,历朝历代其实皇子之间的争斗都和这个差不多,他即便是现在有您护着,有朕护着咱们也不可能永远护着他。”
“若是他真的有那个本事,那么逃过了一切,朕自然会将皇位给他,但若是他没有那个本事便退到一旁去。”
玄武帝对着太上皇说完这一句之后,便是转身去吩咐自己的护卫们,为太子府做一些善后的处理,但是却没有提及要彻查这件事情。
太上皇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玄武帝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便离开,他这才转过身向着君翊严的屋中走去。
他承认玄武帝所说的都是对的,但是要让他完全不管君翊严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玄武帝打算让所有的皇子都公平竞争,他这个做太上皇的还是决定要偷偷的帮助君翊严。
玄武帝和太上皇全部都离开之后,君逸然才慢慢的从暗中走了出来,看着玄武帝离开的方向,唇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
这一抹笑容并不是开心的,也不是得逞的,而是讥讽的。
君逸然原本是很讨厌君翊严的,但是刚刚听到玄武帝的话,它却突然间有了一种想要护住君翊严的感觉,他的亲人只有他能够欺负,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君逸然在原地站着,沉默了片刻,随后才是果断的转身,向着君翊严的屋中走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歇着吗?”
沈墨苒见到君逸然回来有些疑惑,看着他问了一句。
沈墨苒这话问出来,穆睿识和太上皇也是双双抬起头来看向了君逸然,似乎是想要知道他有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这样他们也好搭把手。
“确实是觉得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不过不知道去哪儿休息,这地方我不熟悉。”
君逸然很是淡然的对着沈墨苒说了一句之后又走回到了屋中,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君逸然盯着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的君翊严,心中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我让管家帮你安排住的地方。”
沈墨苒对于太子府当中早已经轻车熟路,她也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由管家来安排的,所以她没有犹豫,对着君逸然说了一句之后,便是起身向外走去。
沈墨苒离开之后,屋中只剩下两个老头和君逸然,大眼瞪小眼,其实太上皇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劝说君逸然一番,让君逸然缓和一下和君翊严的关系。但是想到每次君逸然对待君翊严的态度,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息了一声。
君逸然看了两个老头一眼,犹豫了片刻,目光最终落在了太上皇的身上:“皇老祖,如果太子殿下这次能够熬过来的话,您会扶持他坐上皇位吗?”
君逸然这话问得很是直白,一下子倒是让穆睿识和太上皇都有些惊讶。
“不是孤不扶持他,如果他愿意的话,孤恨不得动用自己所有的势力去帮他,但是他自己不愿意呀,孤不知道你的娘亲有没有跟你说过,曾经这皇位已经是稳稳的落在他手中了,是他自己千方百计拒绝的呀。”
“现在皇帝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了,所以才会选择扶,持其他的皇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皇帝和皇后的关系也是彻底闹僵了。”
太上皇其实不知道现在君逸然这么小,能不能听得懂自己说的话,不过他也是将实情都跟君逸然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