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翊严看了清风一眼,这次的计划就是针对他的,自然是不能如了他都愿的。
“殿下……”清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君翊严却是不耐烦了:“你若是觉得危险,你可以不去!”
“青衣,殿下已经给你专门安排了马车,阈值跟你坐后面的马车,去吧!”沈墨苒见清风不说话了,也是直接开口,对着青衣说道。
清风的目光始终都追随着青衣,他承认,这一刻,他想要让青衣拒绝。
“是,小姐!”一直都没开口的青衣终于开了口,福了福身,对着沈墨苒应了一声,便跟着阈值,向着后面的马车走去。
“清风,她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你跟她解除了婚约,就是你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百灵拉着清风,向着后面走去。
今天也是破天荒的,无论是沈墨苒还是君翊严,都没有多说清风和百灵什么。
原本这次的行动也是没有安排百灵的,但是百灵执意想要跟着清风,沈墨苒也有心解决这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君翊严也是直接就同意了。
“青衣,你不要难过,清风那个臭小子,很快他就会来跟你道歉认错的!”阈值和青衣的马车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是一度很尴尬,阈值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阈值大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其实我已经放弃了的,清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之前他也是不坚定的,每次都没有坚定过!”
“是小姐觉得我对他还有感情,怕我伤心难过,才会这样安排的!”
青衣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阈值,满脸都是坦然。
昨天,她想了整整一夜,将她和清风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想的清清楚楚。
清风是对她很好,但是他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从未坚定过。
“青衣姑娘,清风虽然长的很是英俊,看起来也是成熟稳重,但是他其实并未真正的对谁动过情,会有做的不妥的地方,也是有的!”
“无论是百灵还是灵鹫,都是跟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年的了,我们也都将她们当做亲人,当做妹妹,她们出事儿,其实我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青衣,我们都能看的出来,你心中还是有清风的!希望你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阈值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这会儿劝青衣倒是很有道理。
“阈值大哥,您……”青衣有些不知道要如何拒绝阈值了,她确实……对清风用情至深,她是已经将自己的一辈子交给清风的。
“青衣姑娘,你看,这次沈小姐和殿下都为了你们的事情费了这么多心思,你怎么说也要再试一试,不能辜负了他们才是啊!”阈值见青衣动摇了,便是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阈值大哥,谢谢您,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您的恩情我都记住了!”青衣抬头看着阈值,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经过阈值的这一番劝慰,青衣的心中,也是好受了不少。
其实,她就是堵得慌,也是想要找个人说说,发泄一下。
到了晚上,众人已经出了京城,附近并没有城池和客栈,他们只能暂时找了一个树林,停下来休息。
虽然君翊严的病有很大的不稳定性,但是因为死亡之谷的危险性,所以大家还不准备日夜兼程的赶路,他们必须保证足够的休息。
“青衣姑娘,下车活动活动,吃点东西吧,咱们今晚应该会在这里凑合了!”阈值对着青衣说了一句,便是率先下了马车。
青衣也跟着阈值,到了马车外,阈值伸出手,准备将青衣扶下来。
在青衣准备伸出手的时候,另外一只手也伸到了她的眼前。
青衣抬眸,清风伸着手,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马车前,微微仰着头,注视着她。
青衣咬了咬下唇,她知道清风爱面子,所以这会儿也是想要让清风扶着自己下车也就罢了。
“哎哟,这一个婢女真是比小姐还要娇贵呢!下个马车还要人扶下来?”青衣才刚刚伸出手,百灵阴阳怪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听到百灵的声音,青衣的脸色顿时一冷,随后果断的将自己的手,递到了准备收回手的阈值手中:“阈值大哥,谢谢!”
清风的脸色也是直接黑透了,他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有些惊讶的阈值,又抬头看了看被阈值扶下来的青衣,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大步向着百灵走去。
百灵的表情有些慌张,她觉得,清风定然是来跟自己算账的。
“清风,你听我跟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青衣姑娘应该懂得避嫌。”百灵低着头对着清风解释道。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肯定也是饿坏了。”清风走到了百灵的身边,对着她说了一句,便是拉起了她的手,直接离开了。
百灵整个人都蒙住了,她有些受宠若惊,她也没想到清风不仅没责怪她,反而还这么宠溺的对她说话。
这一刻她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乖巧的跟在清风的身后向着远处走去了。
青衣站在原地,看着百灵和清风的背影,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清风……你给老子回来……”阈值看了青衣一眼,开口说了一句就要去追清风回来。
“阈值大哥,别去,把最后的尊严留给我吧!”青衣一把拽住了阈值,有些哽咽的对着他说道。
“这个混小子!”阈值看着清风和百灵的背影,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
因为是临时在树林中歇脚,所以众人也就只是围着火堆,啃啃干粮。
“青衣姑娘,这是我带的肉干,你吃!”阈值看了一眼坐在他和青衣对面的清风和百灵,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从怀中掏出了肉干,递给了青衣。
“多谢阈值大哥!”青衣也没有推脱,她知道阈值是一片好心,于是也是直接接了过来。
清风低着头,对于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仿若整件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