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翊严和沈墨苒跟着那名守卫赶到了城中的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下面,对这正忙得不可开交的穆睿识问道。
这会儿城中的情况已经很是不好了,不少人已经死去了而被感染的人也不少,很多都坐在地上或者躺在地上。
“现在瘟疫的源头还没有找到,不过人命不能够等,所以老夫也只好是先为他们医治了,你快点儿来帮忙,茶园头的事情就交给殿下就是了。”
穆睿识抬头看了沈墨苒一眼对着她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便是继续去忙碌起来。
沈墨苒看着四周那些表情痛苦的百姓们,一时间也是有些呆愣住了。
很显然现在就已经到了之前她一直都在准备的那一场时疫的时候了,但是在她的记忆当中,上一世这一场失意明显要比现在晚一些。
若是这样看来她重生之后,到底还是改变了一些事情的。
“苒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就在沈墨苒还在发呆的时候,穆睿识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语气中难掩急切之意。
这场瘟疫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他这个太医院的院首都没有任何的准备,现在他自己也是手忙脚乱。
病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想要停歇下来研制一下时疫的药方,都是没有办法的。
“师父,您不要着急,我来看一看。”
沈墨苒被穆睿识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她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跑上前,开始为那些百姓诊脉.
沈墨苒手中原本就有上一世已经研制好了的药方,只不过上一世这药方,最终还是穆睿识研制出来的。
上衣。上一世穆睿识研制出这药方的时候也已经。死伤了很多人了。
而现在死伤的人数并不多,沈墨苒也很是庆幸自己上一世偷偷看到了这张药方,并且将它记录了下来。
刚刚沈墨苒特意多为几个人把了脉,就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个药方到底是不是这次瘟疫的对应药方。
这会儿她也是直接将药方写了下来,拿着走到了穆睿识的身边。
“师父,穆睿识原本也正是忙得不可开交,他又哪里想到沈墨苒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写出药方。这是我刚写的方子,您看一看吧。”沈墨苒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
穆睿识原本也是在忙着救治别人,他又哪里想到沈墨苒才刚刚到来就能够直接写出药方?
所以这会儿眼皮都没抬,只是摆摆手:“不管什么东西都等会儿再看,先救人要紧。”
“师父,您还是帮我看一下吧,您看过了我才能觉得比较有把握呀。”
沈墨苒知道穆睿识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往心里去,所以只好是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
“拿来吧。”穆睿识叹息了一声,对于自己这个徒弟,他终究还是宠爱的,所以他也是很无奈的抬起头对着沈墨苒伸出了手。
沈墨苒淡淡一笑,穆睿识对她的宠爱,她自然是看在眼中的,不过这次她也势必不会让穆睿识失望就是了。
“苒儿,你这……”穆睿识满是惊讶的抬头看向了沈墨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本只是想很敷衍的看一下药方的穆睿识只是扫了一眼那药方,顿时瞪大了眼睛将药方又重新拿回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这药方几乎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对症,也是对病人伤害最小的一种药方了。
沈墨苒能够做出这样的药方就已经很让穆睿识惊讶了,然而更让穆睿识惊讶的是,她才刚刚到这里啊。
穆睿识现在真的很难以想象自己到底收了一个怎样天赋异禀的徒弟。
“师父,这药方若是可以用的话,那么我便你现在就去。寻找这些药材了。”沈墨苒对于穆睿识这惊讶的反应,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这药方的有效性她一点儿都不怀疑,毕竟这张药方原本就是穆睿识做出来的。
“你是怎么做出这样的药方来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想出来的?”
穆睿识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对着沈墨苒问道。
“师父,其实这个我也跟您解释不清楚,刚刚诊脉之后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方子,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所以只好是拿来给您看了。”
沈墨苒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这会儿她都觉得自己是有些不要脸了,拿着人家的方子说是自己的,这可怎么好?
“药方现在看起来没有问题,至于具体这药的疗效如何,就要等到病人服下之后再看了。”这芝麻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的天赋似乎比自己强多了,这会儿他也是直接对着个沈墨苒毫不吝啬的称赞。
“师父,那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先去抓药了,尽早的给百姓们用上也好,让他们少受些罪。”沈墨苒的药方得到了,穆睿识的肯定,她也就再没什么顾忌,对着穆睿识知会了一声便是转身离开了。
她没有想要这么早就去给玄武帝报信儿,她还是要等到确定这药方没问题了才可以。
现在,很多事情或是在时间上或是在结果上,都跟沈墨苒上一世经历的不那么一样了,所以沈墨苒也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敢打包票了。
“苒儿,你一个人要去哪里?”就在沈墨苒准备离开这临时的看诊的地方去抓药的时候,君翊严确实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抓住了沈墨苒的胳膊对着她说道。
“殿下?您不是去调查这件事情的起音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沈墨苒见到君翊严还是觉得很惊讶的!她也是直接对着君翊严问道。
本殿说过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让你脱离本殿的视线。
尤其是你还是这样一个完全不知道保护自己的人。
“殿下,我现在要去抓药,我们边走边说吧。”
沈墨苒多多少少也知道君翊严的处境有些尴尬,他现在没了太子之位,手中已经什么权利都没有,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皇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