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这件事情你真的觉得跟皇后有关系,那么也不应该迁怒到你的皇侄身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况且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参与半分。”
“十五,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当初这也是对你存以厚望的,这也是对你重点培养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玄武帝眯着眼睛看着君墨染,他能够当众说出这些话来,就已经说明他是真的放弃君墨染这个儿子了,最起码来说不考虑对他委以任何的重任。
朝堂中其他的皇子们眼中也都是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之意,他们这就是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父皇您说的没错,应给了儿臣很大的希望,却又让儿臣从云端跌落,自从皇侄回来之后,您可曾多看过儿臣一眼吗?”
玄武帝现在这样的做法在君墨染的意料之中,其实他知道玄武帝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现在玄武帝当众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君墨染反而倒是彻底的轻松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他更加的可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报仇上面去了。
“你还记得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失望的吗?你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有哪一件是让朕觉得可以对你寄予希望的?”
“你到太子府当中去胡搅蛮缠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这个后果?”
玄武帝也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君墨染竟然敢在早朝上面就跟他这样顶嘴,简直就是要无法无天了。
“可是那些行为之前不都是经过您默许的吗?甚至于您还支持儿臣这么做呢,怎么到了后来小皇侄回来了年就变得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都说君心难测,果然我们还是摸不透父皇您的心意啊,这么多年来说到底还是只有太子大哥最了解您,尽管是失宠了那么久,尽管已经是被您彻底放弃了,可是现在她还是拿回了属于她自己的一切。”
“只是父皇,您觉得您这样做对我们这些其他的皇子公平吗?”
君墨染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自从黎妃死了之后,他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又接二连三的被欺负,他也是真的有些受够了。
黎妃活着的时候,君墨染表现出来的是过人的能力和绝对的沉稳,但是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孩子,在失去了黎妃的保护之后,面对各种排挤和算计,他的承受能力早已经崩溃了。
“你放肆!朕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却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敢公然的顶撞朕,来人,先将他关入到大牢中去。”
玄武帝是真的愤怒了,他将自己手中的手串一下子摔到了龙案上,最后满是愤怒的对着君墨染吼道。
“父皇还请息怒,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十五弟对儿臣太过关心了,所以才激怒了您,十五弟年龄尚小,对于为人处事这方面还不懂得圆滑。”
就在玄武帝下了圣旨,要让人将君墨染关入大牢的时候,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君楚悠确实突然间从外面走了进来。
众人没想到君楚悠会突然间出现在金銮殿上,毕竟他失去了门牙之后,就一直不肯离开自己的宫中,更加不肯出来见人,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可能是彻底的废了,却没想到他再次都出现了。
“老三,你怎么会突然间来了?身体养的怎么样了?”
玄武帝见到君楚悠也是觉得有些意外的,之前他也探过君楚悠的口风,但是君楚悠的心情似乎很是糟糕,也很是自卑,根本就不打算重新回到朝堂之上。
可是今天却是在他宣布君逸然准备离开朝堂的时候,突然间来到了金銮殿上,这也让玄武帝不得不警惕起来。
毕竟这次的事情他们是借着君楚悠的这个借口才离开的,如果说现在君楚悠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的话,很有可能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父皇,儿臣已经仔细的想过了,虽然说儿臣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儿臣不能够就这样自暴自弃下去,而全是您的皇子必须要给您长脸才行。”
“皇侄的事情儿臣也不想再追究了,你也用不着将他赶出皇宫去,就让他留下来吧,也别让他禁锢在御书房当中了,还他自由就是了。”
君楚悠一开口就是惊呆了金銮殿上所有的人,要知道所有人都认为君楚悠跟君逸然以后会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可是现在君楚悠竟然是当众表明自己已经释怀了所有的一切。
“老三,朕知道你因为这件事情心中一直是很委屈也很憋屈的,朕也决定要给你一个公道,可是你之前对太子妃说过的话,你自己心中应该记得吧,你别忘了这是朕的皇宫,在任何地方发生任何事情都是瞒不过朕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你应该算是功过相抵,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所以朕才始终都没有对你做出处罚,也没有对君逸然做出什么惩罚。”
“你一直都在你自己的宫中,所以可能不知道之前的那一位拓跋公主,根本就是别人假冒的并不是原本的公主,所以她和太子之间的婚约也就不成立了,如果这样看来你想一想,你曾经对你大嫂说过的那些话。”
玄武帝并没有直接将君楚悠说过的那些话当众说出来,他是在提点君楚悠,不要再惹事儿了。
“父皇?您的意思是说之前的那一位公主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每天都跟羽国皇帝在一起吗?如果他真的是假的,羽国皇帝怎么可能没发现呢?”
君楚悠听到玄武帝的话顿时就惊呆了,他第一是惊讶曾经他对沈墨苒所说过的那些话,甚至于做过的那些事,原来玄武帝都是知道的,第二是惊讶,柳乐妍竟然是假的公主。
如果说柳乐妍是真的公主,那么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硬要说是为沈墨苒留后路也不是不可以,可现在柳乐妍既然是假的,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变成了一个偌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