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是殿下……”吉星再次担忧起来,沈万言已经进宫去告状了,这种事情,擅自将沈墨苒带走,真的没问题吗?
“不必多说,本殿会处理好!”君翊严自然是知晓吉星担心什么的,他摆摆手说了一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娘……娘……”院子中,沈轻柔已经快要哭晕过去了,闵氏已经喊不出声音了,她的表情狰狞痛苦,后背早一片有血迹渗出,看就知晓,侍卫们下手不轻。
君翊严看着闵氏一下下的挨着打,想到沈墨苒的情况,突然觉得,仗责五十,还是打的太少了!
“五十!”随着侍卫的读数,最后一仗打完,侍卫们也停了下来。
“啊!!”抓着闵氏的侍卫松开了对闵氏的束缚,闵氏一下子从长凳上摔了下来,顿时嘶哑的再次痛呼了一声。
“娘!!!!”沈轻柔刚刚是不敢过去的,她也怕挨打,此刻见到侍卫都离开了,她忙大喊了一声,冲了上去。
“好自为之!”君翊严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转头看向阈值:“将那两个丫鬟带着,回太子府!”
“是,太子殿下!”阈值规矩且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便走到了腊梅冬雪的身后,一手一个,一提二人的衣领,飞身而起。
“沈大小姐,帮本殿告诉丞相一声,沈墨苒本殿先带走了,等到伤好了,再送回来,此事本殿会亲自进宫与父皇说明的!”君翊严对着沈轻柔丢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殿下……”沈轻柔红了眼眶,想要追上去。
“哎哟……”闵氏原本是被沈轻柔抱在怀中的,沈轻柔这一要起身,闵氏顿时再次呻吟起来。
“娘……您怎么样了,我去为您叫府医来!”沈轻柔着急去追君翊严,于是找了个借口,便直接将闵氏从自己的怀中推了出来。
“柔儿……”闵氏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了,这五十仗责,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此刻的她,即便是知晓沈轻柔的心思,但是除了心寒,也无力再做什么。
沈轻柔的脚步没有片刻的停顿,向着君翊严离开的方向追去。
片刻后,吉星带着被安置在担架上抬出来的沈墨苒,也离开了沈墨苒的小院。
“太子殿下……”沈轻柔追上君翊严,怯怯的喊了一声。
“沈大小姐,不去照顾你的母亲?”君翊严顿住脚步,看着沈墨苒问道。
“太子殿下,您……您对妹妹……”沈轻柔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其实是想问,君翊严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她和沈墨苒都嫁入太子府,那么应该她是太子妃才是。
“苒儿是本殿的未婚妻,沈大小姐有什么问题?”君翊严挑眉,看着沈轻柔问道。
“可是……我才是嫡女!!殿下,您……苒儿只是庶女,便是做侧妃,也是高攀了!”沈轻柔一咬牙,见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沈大小姐,本殿不太明白,你是嫡女,与本殿何干?”君翊严看着沈轻柔,唇角挂上一抹邪笑,这个女人,她是真敢想啊,她怕是不知道,若不是沈墨苒阻拦,她已经死了几次了。
“殿下???您刚刚……”沈轻柔惊讶的抬眸,看着君翊严。
“本殿刚刚如何?只是问沈大小姐讨了一杯茶,沈大小姐想如何?若是想要茶水钱,尽管开价,本殿给你便是!”见到沈轻柔的表情,君翊严的心情都好转了一些。
欺负了沈墨苒,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有时候对心的凌迟,远比皮肉之苦要痛苦的多。
“不……不用茶水钱……是……是民女误会了!”沈轻柔原本明亮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对着君翊严福了福身:‘恭送殿下!’
君翊严没多说一个字,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沈轻柔失魂落魄的转身,正巧见到沈墨苒被抬了出来。
“沈墨苒,你都已经这般样子了,竟然还有本事跟我抢太子殿下!你这一身狐媚的功夫,倒是厉害的紧!”沈轻柔狠狠的瞪着沈墨苒从自己面前经过,内心都是崩溃的。
“大小姐,府医已经赶到二小姐的院子了,您也赶快过去看看吧!”管家走到沈轻柔的身边,抱拳躬身说道。
沈轻柔没说话,只是盯着沈墨苒的担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才阴沉着脸色,转身再次向着沈墨苒的院子走去……
这边,沈轻柔回到沈墨苒的院子,便与府医下人一起将闵氏送回了她自己的屋中,处理后背的伤势。
另一边,沈墨苒也被抬回了太子府。
“直接将她安置到本殿的屋中,本殿亲自照顾她!”吉星本是准备将沈墨苒安置到她之前住的客房的,君翊严却是直接开了口。
“是,殿下!”吉星应了一声,便跟着沈墨苒的担架,往君翊严的屋中走去。
“殿下,那两个丫鬟已经送到刑房了!”阈值走到君翊严的面前,抱拳说道。
“所有的刑具都用上!别让她们轻易的死了!”君翊严冷冷的说了一句,便大步离开了,他还要进宫受罚。
皇宫,御书房门外。
“殿下,万岁爷在与丞相大人说话,请您先在这里等一下!”玄武帝身边的元宝见到君翊严来了,忙迎了上来,恭敬的说道。
“多谢公公!”君翊严对着元宝抱拳应道。
“殿下,您等会儿进去可是要好好跟万岁爷说啊,丞相大人可是告了您的状了!万岁爷此刻正在安抚!”元宝在君翊严的耳边小声说道。
“是太子到了?让他给朕进来!”君翊严还没来得及说话,御书房中,玄武帝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君翊严苦笑,他父皇怕是真生气了,否则也不会这个语气的。
“儿臣参见父皇!”跟着元宝进入了御书房,君翊严很是自觉,一撩袍角,跪了下来。
若是平时,他身为太子,只是见礼是不必跪的。
“太子,朕听说,你去大闹丞相府?”玄武帝头都没抬,只是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