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枝并不算是慎贵妃的心腹,而且她到慎贵妃宫中做事并不久,跟慎贵妃也没有什么感情,甚至也没有什么交情,慎贵妃就连对她的弱点和威胁都还没有摸清楚,这也让慎贵妃非常的恼火。
慎贵妃是怎么都没想到李太医偏偏就选择了最不保险的这个柳枝南风,选择一个其他的宫女,哪怕是桃枝这件事情都能够成功,毕竟桃汁也是有把柄和弱点卧在慎贵妃手中的。
慎贵妃心中暗骂李太医实在是太废物,但是表面上还是得继续的帮助李太医去遮掩这件事情,她满是无奈,但还是准备将柳枝直接推出来做替罪羊。
“柳枝你千万不要害怕,其实你只是生病了,找太医来帮你看一看,这也没什么的,你吃了泰医院的药,如果你怕皇上怪罪你,本宫再将那些药物给你补回去也就是了,你用不着这样不承认,李太医都已经说了把药开给你了,你还不承认,你这是想要让李太医背上一个欺君往上的罪名吗?”
“人家帮了你给你看了病,开了药现在你还这样恩将仇报,这可不是本宫教出来的人该有的样子,你还是把事情交代清楚吧。”
慎贵妃一开口就将矛头直指柳枝,她这一番话说完也就算是等于坐实了柳枝用了那些药,其实宫女是不能够用太医院的药的,一旦被查出来也确实是会受到惩罚,只不过罪不至死。
所以慎贵妃现在这样说倒是也算说得过去。
奉玉帝和沈墨苒始终都没说话,他们要等到这几个人自己露出破绽,现在这个柳枝显然并不是被提前安排好的,而是被临时抓出来的,这也让沈墨苒更加的有把握,看来这件事情是绝对不简单的。
如果今天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慎贵妃还会自己露出马脚来,到时候没准能够有更大的收获。
“贵妃娘娘,您千万别这样对待奴婢,奴婢才来您的宫中做事没几天,但是奴婢对您也是忠心耿耿,您交代给奴婢去做的事情,奴婢也有好好的做完,卢碧并没有做错什么,求您饶过奴婢,这一次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柳枝是真的太害怕了,她这会儿也顾不得在听慎贵妃的暗示,她只想要自己活命,所以她直接就开口对着慎贵妃说了起来。
慎贵妃听到柳枝的话也是更加烦躁,她发现这个丫头可真的是讲不通,她都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可是这丫头现在还是彼此不承认,而且还想要将她拖下水,这就让慎贵妃非常的恼火。
“你们到底能不能说得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们说不清楚的话,朕也不介意给你们用一些刑具帮你们提醒一下,只不过是几副药,难道说都弄不清楚吗?还有这个宫女她自己吃没吃药看没看病,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她现在都说了不是她吃的药,那么你们是不是给朕解释一下那些药到底是用在什么地方了?难不成你们真的拼凑出来了一份毒药用在了萌妃的身上吗?”
“慎贵妃你已经贵为贵妃了,为什么还要跟一个妃子去计较呢?朕宠爱她,你就要将她置于死地吗?难道说朕宠爱谁你就要对付谁吗?你是不是觉得朕只能宠爱你一个人,还是你觉得现在在这皇宫当中,你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了。”
奉玉帝终于是听得不耐烦了,这几个人一边咬死了,就是柳只用了这些药,可是这柳枝一点就是抵死不承认,那么就说明柳枝肯定是被冤枉的。
所以奉玉帝这会儿也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慎贵妃,他对着慎贵妃问得如此的直截了当,也是让慎贵妃彻底的惊慌了起来。
慎贵妃非常明白奉玉帝的性格,奉玉帝生性多疑,一旦他开始怀疑谁了,那么就绝对不会轻易的消除自己的疑虑,慎贵妃心中很是恼火,他现在都恨不得直接动手掐死自己面前的柳枝。
“皇上您真的冤枉臣妾了,臣妾对这件事情是真的一无所知,臣妾也很是觉得奇怪,就算是太医为他看过病,他担心被您训斥,但是她也不应该恩将仇报的将太医给陷害成欺君之罪。”
“其实这柳枝到臣妾的宫中才没多久,臣妾也还没来得及教她许多事情,这也是臣妾的失职,还请皇上能够恕罪。”
“她应该是第一次跟您说话,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害怕,还请皇上给她一些时间,也给臣妾一些时间,让臣妾开导她一番,好让她将实话说出来。”
慎贵妃现在没其他的办法了,她只能开口帮助柳枝去跟奉玉帝解释,顺便也争取一个能够跟柳枝好好单独说一说话的机会,只要能够给她机会跟柳枝交代一切,那么她就有把握让柳枝承认这件事情。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不对,如果她只是被太医治了病又用了药,她害怕,那么您已经几次三番的提醒和暗示过她了,可是现在她依旧是坚持说自己没有被医治过,也没有被用过那些药,我也不怕告诉贵妃娘娘,这几副药的药方当中,每一副都有一味药材是比较敏感的,当这些药材被拼凑在一起,就是萌妃娘娘被下毒的那味药材,所以贵妃娘娘您如果现在想要跟这位柳枝姑娘单独谈谈的话,那么其实您会更加的引起怀疑的,毕竟我们没办法保证您单独跟柳枝姑娘谈话,不是威胁她,让她必须要承认这件事情。”
沈墨苒之前一直都没开口多说什么,但是现在她却是毫不犹豫的开口直接对着慎贵妃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她觉得自己能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剩下的就看奉玉帝怎么去抉择了?
“皇上,太子妃,微臣很确定,微臣是给六枝治病和开了药的微臣,怎么都没想到微臣救了她,反而她还要坑害微臣”
“事到如今微臣也不敢再有什么隐瞒了,微臣从第一次见到柳枝开始就非常的喜欢她,微臣也知道这确实是微臣太没出息了,可是微臣也只是想尽自己的可能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