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装着没听见，“坏处是魏玛共和国将没有海军，但重建几艘护航，并不是问题。”

　　 “同时，瑛国人会更加恨徳国人，不过现在已经杀死杀伤几百万瑛国人了，再多加一些也没关系。”

　　 “还有，停战条约是瑛国人主导到，想必会多加上不是惩罚条款。”

　　 “但还是那样，已经杀死杀伤几百万瑛国人，这条款绝对不会好，地下18层和地下19层，没多少区别。”

　　 总参谋长理了理胡子，“我知道了，让我好好想想。”

　　 “是，那我挂电话了。”山崎说着挂了电话。

　　 希曼少校感慨，“你的谋略，我真的很佩服，果然是当参谋的料。”

　　 “还行吧。”山崎有些尴尬，因为他说的这一切前面有个如果——如果最高指挥部还能够指挥海军。

　　 实际上，现在的海军已经不听指挥了，他们已经不信任上官了。

　　 就算总参谋长亲自出面，说要他们为国为家作出牺牲，他们也不会相信。

　　 除非德皇在他们面前跪下，演一出哭戏，但德皇已经逃荷岚去了。

　　 ……

　　 第二天，11月10日。

　　 山崎正搂着妻妾做梦的时候，希曼少校匆匆来敲门，总参谋长来了。

　　 不，确切的说，是前总参谋长，今天开始，新的总参谋长是威廉·格勒纳。

　　 他之前曾任职基辅军团的总参谋长，后来被调上去接替卢登多夫。

　　 而基辅军团就是艾希霍恩军团，山崎算是他的同僚。

　　 他与新首相，怎么说呢，合作。

　　 ……

　　 山崎匆匆换好军服，跑去毕恭毕敬的行礼，他进了城墙门口，但没有进城堡，在看武器装备。

　　 “长官阁下。”

　　 “这都是仿制的？”

　　 “应该是吧，生产者的工业技术不差，就是有些东西想不到，然后就是产量不可能供应国家级的军队。”

　　 “比没有好啊，带我转转。”

　　 “开车？还是骑马？我这里马不太好，还是开车吧。”

　　 “用你的坦克，你会开吗？”

　　 “当然。”

　　 ……

　　 山崎开着坦克带着这位70岁的老爷子兜风，大致观看了整个庄园农场，420多平方公里。

　　 最后，坦克停在了荒废农田的弹坑旁，两人坐在坦克顶上。

　　 “情报上说，遭受空袭之前，这里一季能出产200万吨马铃薯，是不是真的？”

　　 “是的，除了布施，都卖给了战争原料部。”

　　 “换了战后的矿山开采权，听说你最近在西北买产业，金条一根根的往外洒，你想干什么？”

　　 “稳定就业，需要有就业岗位，矿山工厂港口码头，可以吸纳大量人员，而有了工作，人们就安定下来了。”

　　 “你真的小学都没毕业？”

　　 “没上过学，自然没有毕业。”

　　 “一开始让你行医，而不是去参谋部，是参谋部的损失。”

　　 “您严重了，很多事情不是小人物能够左右，那时候我就算当了参谋，提出的构思也不会有人在意。”

　　 “你的意思是，军队官僚主义？”

　　 “我也是成为校级以后，才入军团长眼的。”

　　 “好吧，你能够弄到多少生活物资，能够管多少人？”

　　 “您想做什么？”

　　 前总参谋长眺望荒田外的大海，“停战条件很苛刻，但现在不得不停战，军队归来，需要重新适应平静的生活，伤残需要特殊照顾，我想着是不是可以成立自由军团。”

　　 “难道说您想让我帮忙养兵？”

　　 “为什么不呢？反正你不是德国人，不用担心你篡权。”

　　 “这话真直白。”

　　 “还有，你需要军队自保。”前总参谋长难得露出笑容，拍了拍山崎肩膀，“滑头小子，谋略方面你很不错，政治斗争你还差不少。”

　　 山崎愣了，然后反应过来，牙痒痒的说道：“他们会把我划入当您的派系。”

　　 “格勒纳曾经是你的直接上司，但你们熟吗？”

　　 “不熟，我跟您也不熟，但您卸任后就跑来我这里，我们不熟也熟了。”

　　 “理解的不错，还有吗？”

　　 山崎揉脑袋，“我身上背着叛国罪嫌疑，我手中还有钱有兵，我在布施拉拢人心，我在西北港口大规模洒钱，这些种种，都是问题。”

　　 “他们会以为，你帮我压下叛国罪，我帮你东山再起，就是重新登上顶点，拉选票竞选。”

　　 “他们不想让您上去，自然要打压我，而我只有拥兵自重才能让他们打消念头。”

　　 前总参谋长摇头，“不是打消，是阻止，让他们犹豫。”

　　 山崎问道：“那您想上去吗？其实我觉得只有您才合适，他不够强硬，会出事的。”

　　 “你说格勒纳？”

　　 “我说首相，未来的总统，他是一个想让人民过好日子的好人，但他立场不够坚定，在战后阶段这个不平静的时期，左右摇摆之余会出现纵容，会滋生出很多问题。”

　　 “那你想去帮他吗？我可以帮你介绍。”

　　 “我没兴趣接受别人的管制，我更想在家里过日子，做那些帮人的事情，也是顺手。”

　　 前总参谋长叹了口气，“我也是，我累了，现在只想回家陪妻子安安静静的过退休生活。”

　　 “您退不下来的，您的事迹太瞩目了，稍有些风吹草动，我的意思是大问题，他们就会把你推出来主持大局。”

　　 “那就希望这问题，晚点来吧，走了，我们回去。”

　　 “好的，您要留下吃午餐吗？”

　　 “滑头小子，我说了我要走吗？想让我早点走就直说。”

　　 山崎干笑：“我就是问一声，怕招待不周，我这里只有家常厨师。”

　　 “你还没告诉我，你能管多少人。”

　　 “50万人吧，伤残优先。”

　　 “啊？”

　　 “我在米国有朋友，只要一停战，很快就能送来大量物资。”

　　 “米国朋友？我记得你去过米国，还差点纽箹闹出外交纠纷。”前总参谋长思索，但没有想到是谁。

　　 “对，是种族歧视的问题，正常之外的故意刁难。”

　　 前总参谋长点点头，“我替他们谢谢你。”

　　 “不客气，威廉港和海军我也可以帮你养着。”

　　 “恐怕不行了，停战协议其中一部分就是交出军舰，解散海军。”

　　 “料到了，但没关系，再造就是了，正好那些战舰已经过时了。”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财主，不过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造军舰的钱自然是官方提供，官方没钱，可以拿矿山开采权换，我正好安置人员。”

　　 “一环一环，盘算的真清楚。”

　　 山崎耸耸肩，“我又没捞到什么好处，还要倒贴很多钱呢。”

　　 “那你为什么帮忙？”

　　 “都是人，能帮就帮吧。”

　　 “谢谢。”前总参谋长摸着胡子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