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了，然后挂上了电话，已经没什么好谈了。

　　 实际上，战舰自沉惹恼了本来想瓜分舰队的联军各国，联军给徳国下了最后通牒，24小时内不答应签署合约，就开战。

　　 而徳军已经卸去武装，徳国现在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人为刀俎，其为鱼肉。

　　 ……

　　 哈瑞少尉向山崎竖大拇指，“长官，敢这样和那位阁下说话。”

　　 “你想去柏林吗？”

　　 “长官您想让我去，我就去。”

　　 “我不知道，一切看你自己，你去了会升官，但有可能成为牺牲品，这你懂吧？”

　　 “我明白，所以我还是留下吧，我觉得这里真的很好。”

　　 这时，索菲·布兰特引海特尔夫人到了。

　　 哈瑞少尉想走，山崎让他留下了，还有他女儿。

　　 “你们也听听吧，我的人手不多。”

　　 “是。”

　　 “海特尔夫人，请简单介绍一下目前的状况。”

　　 “好的，先生。”

　　 ……

　　 斯皮德尔商会目前印刷了大约600万张食品券，总面额约1亿。

　　 1食品券可以购换1条长面包，约1千克。

　　 或兑换1千克压缩饼干，或1千克小麦粉，或200克巧克力，或100克奶酪。

　　 20根卷烟，或200克烟丝，或200克咖啡粉，或200毫升啤酒，或200毫升葡萄酒，需要10食品券。

　　 500克1罐的水果罐头或蔬菜罐头需要2食品券，鱼肉罐头需要3食品券。

　　 鸡肉罐头需要5食品券，猪肉罐头需要10食品券，羊肉罐头需要15食品券，牛肉需要20食品券。

　　 也就可以这么说，支持发行这1亿食品券的，是仓库里数万吨库存物资。

　　 之所以只发行这么多，是因为每天布施2000吨食物，以及膨胀起来的员工数量。

　　 以防万一，不敢多发行。

　　 布施的还好说，员工非常麻烦，员工委员会像喂不饱的恶狼，整日打着为了员工的旗帜，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我们自认安排的工作条件，是非常好的，但他们就是要提要求，似乎是为了要求而要求。

　　 很多工厂都受到影响，没有办全面开工。

　　 ……

　　 “警备团现在由谁统领？靠得住吗？”

　　 “是希曼少校，他挑选了一批忠诚士兵，不，也说不上忠诚，就是还算听指挥。”

　　 “好吧，也能用。”

　　 “先生您想做什么？”

　　 “正式协议要出来了，战争正式结束，我们也就不用再送物资了。”

　　 “啊？”三人大吃一惊。

　　 山崎摊手，“这么吃惊干什么？我难道有义务养活几百万人吗？我在最危难的时候，送了几十万吨物资，你们应该清楚那值多少钱。”

　　 海特尔夫人说道：“话虽如此，但是，先生，大家恐怕难以接受。”

　　 索菲忍不住说道：“是啊，要是没有布施食物，大家只能去啃萝卜干了。”

　　 “长官的意思是，”哈瑞少尉猜测道，“让他们用食品券买？”

　　 山崎点头，“没错，我不要求他们听话，也不要他们为我所用，我的要求很简单，他们能够用正常的方式，用劳动养活自己和家人，而不是靠要饭，靠别人施舍，更不是把别人的施舍当作理所当然。”

　　 海特尔夫人头痛，“但我该怎么跟大家说呢？”

　　 “可以，”索菲看没人阻止就大胆的说了，“说库存没了。”

　　 山崎摇头，“原产地天气不好，各种农产品都减产了，牲畜也出现了疫病，目前库存只能支持到本月底，正好有个缓冲时间。”

　　 哈瑞少尉竖拇指，“这个理由好，与人无关，是天灾。”

　　 海特尔夫人思索道：“那么，还继续布施吗？我的意思是用发食品券的方式。”

　　 山崎说道：“不免费发，先为我们工作的，然后获得我们的酬劳。”

　　 “我们哪有那么多工作岗位？”

　　 “有，我们现在有大量的员工无所事事，先让他们去代替。”

　　 “可是那些员工怎么办？根据现行法律，我们无法解雇他们。”

　　 “以后工资正式分两种，一是食品券，只给愿意为我们工作的人，一是马克纸币，月薪周薪都拆到天，每天结算一次。”

　　 海特尔夫人皱眉，“拆到天？这太繁琐了吧？”

　　 索菲插言，“那正好可以多容纳人啊。”

　　 山崎点头，“对，同时，为免他们阻碍工厂运行，打扰那些愿意工作的人，警备团也要扩张，然后去保护工厂，我相信为了食物，会有听指挥的战士。”

　　 海特尔夫人点头，“好吧，但仍然有很多接受布施的人，从此会吃不饱。”

　　 山崎轻笑，“很简单啊，让他们劳动，比如扩大纺织厂规模，扩大造船厂规模，实在不行就造大量现代化公寓，改善大家生活。”

　　 “我明白了。”海特尔夫人伸手。

　　 “什么？”山崎没反应过来。

　　 “钞票啊，大人。”索菲嬉笑。

　　 山崎摆手，“哦，你都自己印食品券了，还找我要什么钞票啊。”

　　 “那又不是马克。”索菲不解。

　　 “那比马克值钱，因为马克买不到肉罐头，它能买到。”

　　 “可那不是法定货币，不能流通啊。”

　　 “我们只是自己商会内部用，你认为的流通，只是我们商会规模比较大，从头到尾，我们只是在以物易物的兑换。”

　　 “可那不是钱，不能买其它东西，像是地皮。”

　　 “但它能换地皮，相信我。”

　　 看索菲依旧困惑，海特尔夫人轻笑，“将来，我不知道，但现在可以用食物换到地皮，相比马克，人们更喜欢物资。”

　　 “对，食物和嗜好品能交换到一切。”哈瑞少尉眉飞色舞。

　　 “老爸，你没治了。”索菲瞪眼。

　　 山崎思索道：“对了，海特尔夫人，想办法把手中的马克都换成美元或英镑吧，发薪水时再换回来。”

　　 “这我明白，先生。”

　　 索菲插言，“我不明白，谁帮我解释一下？”

　　 “先生预料，由于即将到来的赔偿，马克将贬值，根据徳军的战果，赔偿会很多，多到马克将一钱不值。”

　　 海特尔夫人的声音很沉痛，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差了。

　　 “真的？”

　　 “你可以拭目以待。”

　　 山崎拍手，“好，就到这里吧，索菲小姐你要是没事，可以跟着海特尔夫人。”

　　 “好啊。”

　　 “哈瑞先生，那我就把她带着了。”

　　 “没问题。”

　　 ……

　　 等两女走了，哈瑞少尉邀请山崎，跟他去俱乐部耍耍。

　　 “好啊，不，还是算了，你去吧，我要想些东西。”

　　 山崎犹豫后还是拒绝了，他已经有妻妾7人了，不想随便加一个。

　　 哈瑞少尉信以为真，也就告辞去玩了。

　　 山崎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事做只得摊开地图玩推演游戏。

　　 ……